白月和常歡聽了顧青的話後,心中便稍微放松了下來,正當兩人準備施救時,站在白月身後的翠綠,突然将白月手中的地圖抽走,白月被翠綠突如其來的東西還沒反過神來,翠綠就将蹲在洞口邊的常歡和白月,推進了山洞裏。

顧青只覺得頭上一片陰影,還沒擡頭向上看時,就只覺身體突然一疼,暈了過去,而常歡和白月還沒來得及驚呼一聲,就砸在了顧青的身上。

白月在掉入山洞後,胳膊瞬間疼的眼睛裏直掉眼淚,而常歡的頭和顧青的頭碰到了一起,頓時眼冒金星,常歡急忙甩了甩頭,擡頭向上看去,就看翠綠如同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看着他們幾個人。

常歡急忙從顧青身上退了下去,擡頭看着翠綠冷聲問道:“翠綠,你這是在幹什麽?”

這時白月也從顧青身上爬了下來,皺眉擡頭看着翠綠,翠綠低頭冷冷的看着白月,冷淡的說道:“小姐,這是為了我的幸福,你可千萬不要怨我,我伺候你這麽多年,也算還了你這麽的恩情。”

白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如同陌生人一樣的翠綠,皺眉說道:“翠綠,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竟然敢背叛我。”

翠綠沒有理會白月,而是頭向一個方向轉入,大聲叫道:“阿五,已經好了,你們快出來吧。”

扶着手臂的白月和常歡互看一眼,随機聽到走幾個腳步聲,在頭頂向他們這邊的洞口走來。

很快翠綠身邊便出現了五個粗壯的男子,其中一個濃眉大眼,甚為英俊,翠綠在那個男人走到她身邊後,便一臉花癡的看着此人,白月看一眼就敢肯定,這和阿五就是翠綠剛才嘴中的阿五。

白月看着這個阿五的面貌有些熟悉,但是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個阿五。

阿五低頭看了一眼山洞裏的三人,專門向白月多看了一眼,白月冷聲問道:“你們要幹什麽?”

阿五猥瑣的多看了一眼白月的面貌,猥瑣的說道:“原來這就是傾國傾城的皇後娘娘,不過這麽死了倒是有些可惜了,如果不事有要事在身,我真想享受享受你的味道。”

阿五說完,便自己哈哈大笑了起來,而阿五身邊的翠綠冷冷的看着白月一眼,便緊緊拉着阿五的胳膊,生怕阿五跑了。

阿五看了一眼翠綠,伸手摸了摸翠綠的臉蛋,笑着對其他四人吩咐道:“把這個洞口用土埋了吧。”

那四人在聽了阿五的吩咐後,便用鐵楸開始将土向洞裏面鏟去,而常歡見那些人來真的,急忙将還沒有醒來的顧青抱到角落裏。

白月冷冷的看着站在洞口的翠綠,冷冷的說道:“翠綠,如果我從這裏出去,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翠綠聽到白月的話後,諷刺的大笑幾聲,淡淡的說道:“那你就先從這裏出來了再說吧,但是現在嘛,我讓你生不如死,白月你沒想到吧,你主宰了我的人生這麽多年,最後你的生死是我來主宰的。”

白月冷冷看着翠綠此時那令人惡心的模樣,直到那四人将土鏟了下來,常歡才急忙将白月拉到了一旁。

在那四人一點将土填滿,直到那土都把山洞口封住後,顧青才輕咳幾聲,呻吟着才醒了過來。

顧青醒過來後,常歡和白月急忙跑到顧青身邊,擔憂的問道:“小青,你怎麽樣?”

顧青嘶啞咧嘴的扭了一下腰,皺眉說道:“我去,我的腰應該是受傷了。”

這時顧青才擡頭看到周圍的壞境,顧青疑惑的問道:“這咋怎麽黑,我沒睡多長時間吧,這都天黑了啊?”

白月急忙放下後背的包袱,邊翻包袱,邊對常歡說道:“常歡,你有沒有帶着火折子,快找找。”

常歡點點頭,拿下後背的包袱,邊翻騰邊說道:“我記得,我好像帶了,我得找找。”

白月便和常歡兩個人開始在包袱內翻騰着,顧青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疑惑的問道:“白月姐,常歡,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們沒有回家嗎?這裏是哪裏?”

白月在一陣翻騰之後,忍着手臂的疼痛,終于找到了火折子,白月急忙将火折子打開,吹亮了火星,山洞內頓時出現了一點亮光,三人彼此也隐約看到了對方的臉。

顧青在火折子亮起時,也看到了周圍的情況,皺眉說道:“我們還在山洞裏,但是這山洞真麽這麽黑呢。”

顧青剛說出自己的疑問,就忽然感覺到,自己胸口的憋悶,顧青眯着眼睛轉頭一看,就看到了那原來的洞口,已經是一堆土,他們現在被憋在山洞內。

白月剛想和顧青解釋,顧青就急忙說道:“常歡,快,把那土都抛開,把空氣放進來,不然我們三個會憋死在這裏的。”

常歡聽了顧青的話後,便立即行動起來,開始用雙手親自抛着那堆積如山的土。

而白月也将手裏的火折子交給顧青後,也跟着常歡開始抛了起來,但是在白月的左手在抛了一半之後,突然抱着胳膊皺眉呻吟一聲。

顧青聽到白月的呻吟,急忙爬到白月身邊,拉住白月的胳膊,摸了一下,臉色凝重的說道:“白月姐,你的手臂骨折了,你不能動,不然就的手臂就廢了。”

白月看着自己的左臂,皺眉說道:“沒事,左臂沒了,總比沒了命好。”

顧青看着白月的眼睛,堅定的說道:“白月姐,你別胡說,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絕不會讓你有任何事情的。”

顧青說完便将手裏的火折子交給了白月,顧青皺眉想了想,便從自己的靴子裏抽出匕首,在山洞裏左右看了看,就發現在山洞放着兩個床榻,床榻下面有許多的木柴。

顧青扶着腰爬到床榻下,從裏面翻出兩個沒有木刺的木柴,而白月則跟在顧青身邊,好奇的看着顧青的動作,常歡還在馬不停蹄的抛着土。

顧青用匕首在木柴上劃拉了幾下,又将自己的衣袍割下一段一之後,擡頭對白月說道:“白月姐,你忍着點啊,可能有點疼。”

白月聽到顧青的囑咐後,點點頭,顧青拿過白月的左臂,捏了一下骨折的地方,顧青的這個動作使得白月抽了一口氣。

顧青擡頭看了一眼白月,白月堅定的對顧青點點頭,顧青快刀斬亂麻的将木柴插在白月的左臂,用自己的衣袍将白月的左臂緊緊的包了起來。

白月在此期間一聲都沒有吭,顧青弄完之後,擡頭一看,就看到白月皺眉咬着自己的右臂,身體疼的不停的打着哆嗦,額頭上不停的冒着冷汗。

顧青将衣袍的最後一截割成兩節,和白月的脖子比劃了一下,将衣袍的兩端栓在了一起挂在白月的脖子上。

顧青在一切弄好之後,顧青心疼的拿出手帕給白月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顧青心疼的說道:“白月姐,好了,這只胳膊算是保住了。”

白月無聲的點點頭,看着被包着的左臂,心中暗道:“翠綠,我一定要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白月擡頭看着顧青,笑着說道:“小青,多謝你了,你到那床榻上爬着去,我去給常歡幫忙,幸虧損傷不是右手,我也能幫上一點忙。”

顧青點點頭,白月便走到常歡的旁邊,開始用右手抛着土地,顧青不知道剛才發生的情況,但是從他們三人的狼狽看來,也猜到了一些事情。

顧青覺得自己躺在床上太沒用了,如果他們再不将上面的山洞打開,待氧氣耗幹時,他們一定會活活憋死在這裏。

顧青咬着牙忍着腰部撕心裂肺的疼痛,坐起身子,将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用匕首都割成一尺長的布條,死死的裹在腰間,顧青才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

顧青從床榻下找出一個木棍,将木棍點燃,插在了牆壁上,山洞裏瞬間明亮了起來,而在山洞口忙碌的白月和常歡并沒有注意到山洞亮了起來。

顧青在山洞明亮之後,啷嗆的在山洞裏走了一圈,發現在山洞後面的角落裏,有兩把鐵楸。

顧青立即拿起兩把鐵楸走到白月和常歡的身旁,緩緩說道:“常歡,我找到兩把鐵楸。”

常歡正在賣力的幹活,突然聽到顧青的聲音,着實吓了一跳,常歡一轉身就看到顧青,常歡皺眉說道:“主子,您怎麽站起身了,您不是腰傷了嘛,快去歇着吧,這粗活我來幹就好。”

顧青把手中的一把鐵楸交過常歡,淡淡的說道:“我已經做過簡單的護理,已經不怎麽疼了,常歡,你先不要弄下面這些土,先把那洞口,打開一個小口子就好了,我和白月姐在下面清理土。”

常歡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見顧青真的沒有事後,便接過鐵楸,繼續幹了起來。

白月轉頭看着顧青,擔憂的問道:“小青,你确定沒事嗎?”

顧青邊用鐵楸鏟着土,邊對白月安撫道:“放心吧,白月姐,我沒什麽事,白月姐,你要是累,就先休息一下。”

白月點點頭,坐在一旁,稍微緩了一口氣,便和顧青繼續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