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一下砸中了陳離的腦袋,而陳離也已經把短刀紮進了老太太的心口,老太太瞪着眼睛看向陳離,血不停的從嘴裏溢出,老太太用盡全身力氣,抱住了陳離的腰身,嘶啞的聲音說道:“快走,趕快去找簡兒。”

老嬷嬷驚恐的看着被她砸了一下扔毫無損傷的陳離,陳離臉上老太太的心口血噴了一看,轉頭冷冷的看着老嬷嬷,老嬷嬷被那眼神看着覺得心跳都快停止了,這時老嬷嬷聽到了老太太最後的一句話,老嬷嬷立即拔腿就跑。

在跑到門邊時,老嬷嬷轉頭一看,就看到陳離一腳踹開了老太太,手裏拿着滴血的短刀向她走來,老嬷嬷顧不了其他,直接向門口跑去,而陳離卻在她的身後步步緊追。

此時司空簡也已經趕到了司空府,司空簡剛進司空府走了沒幾步,就看到老太太身邊的老嬷嬷跌跌撞撞的向他跑來,老嬷嬷一下跌倒在地,驚恐的看着身後,司空簡急忙把老嬷嬷扶了起來。

老嬷嬷轉頭一看就看到是司空簡,眼淚直掉,身體哆嗦,連聲音都是顫抖着向司空簡嘶啞的說道:“少爺,快跑,夫人她瘋了,她把老太太給殺了,還有殺了府中的奴才和奴婢。”

司空簡驚叫道:“什麽?我娘死了?”

正在這時陳離拿着短刀已經追了上來,司空簡擡頭一看,便看到陳離滿身的血,猶如地獄中的厲鬼向他緩緩走近。

司空簡大聲怒吼道:“陳離,你在幹什麽,你瘋了?”

司空簡一聲怒吼,把門口處的十來個侍衛都吼了過來,團團圍住了滿身是血的陳離,陳離眼神毫無畏懼,大笑幾聲冷聲說道:“司空簡,你可真會問,剛才那老太婆不是和你說了嘛,我是來殺人的,我今天是來取你狗命的,你還真聰明,竟然把你孩子們轉移走了,不過他們沒你這爹,照樣得餓死。”

陳離話落,就向司空簡撲來,侍衛們立即壓制住陳離,不料陳離的力氣特別的大,生生掙脫了侍衛,向司空簡撲來,司空簡不停的向後退去,在司空簡以為自己今天便要葬在此地時,侍衛們将陳離用繩子套住了陳離的脖子,向後拉去,司空簡見陳離根本不怕勒脖子,反而拖着繩子向前走,十個侍衛也拉她不動。

這時司空簡想到了朝堂上,太醫說的話,司空簡大聲說道:“把她的頭砍下。”

司空簡話剛落,陳離已經把脖子上的繩子割開,向司空簡撲來,正在這時,一個侍衛拿着大砍刀,一下把陳離的頭砍了下來,而陳離的頭正好掉在了司空簡的腳下。

司空簡見陳離的頭被砍在地上,心裏不禁松了口氣,司空簡冷冷的看着地上不停的冒水銀的頭顱,冷哼說道:“陳離我要你償命。”

掉在地上的頭顱,哈哈大笑幾聲,冷聲說道:“司空簡,你就是個大傻子,陳離早就死了,你是找不到我的,還想找我報仇,真是癡心妄想。”

司空簡頓時被陳離的這番話,氣的頭腦發懵,暈了過去。

穆村幾人在工廠門口聊着,這時遠處又來了幾個傀儡,顧青疑惑的說道:“你們看那裏,那是不是傀儡啊?”

谷徽轉頭一看,便看到遠處的幾個人影,谷徽皺眉說道:“是,怎麽這會這傀儡才五個,而且他們來的時間這次隔了不少時間啊。”

這時顧鹿淡淡的說道:“這次就五個傀儡,你們在這裏等着吧,我自己去就好。”說完,便站起身拿着大刀向遠處走去。

而穆村也疑惑了起來,皺眉說道:“這顧思明是要幹什麽?”

绫羅猜測道:“難道顧思明還計劃着什麽?”

顧鹿一刀便一次性的砍掉了五個傀儡的腦袋,顧鹿輕松的走了回來,淡笑着說道:“哎,這次可是更輕松了,連反擊都沒有,我一刀一次性就砍了五個腦袋,就像讓我專門收割他們的腦袋一樣。”

顧鹿的這句話,一下提醒了坐在他旁邊正在思考的白月,白月皺眉說道:“難道說,顧思明這邊是要拖住我們,他是要去幹什麽事情不成?”

穆村聽了白月的這句話,心中一下清明,穆村冷聲說道:“唉,我們只記得秀氣山的傀儡,卻忘了城中安插在各個大臣府中的傀儡。”

穆村想通之後,便立即站起身,對谷徽說道:“谷徽,你們在這裏照看着,我現在便去城中看一看,順便去一趟皇宮。”

谷徽點頭說道:“好,一路小心。”

穆村點點頭,便拉了一匹馬,翻身上馬,向城中快速奔跑着。

在穆村離開之後,顧鹿疑惑的問道:“剛才穆村啥意思,我怎麽沒有聽懂呢?”

顧青的緩緩解釋道:“大哥,剛才穆村的意思是,我們的注意力都被秀氣山的傀儡吸引去了,卻忘了,顧思明在城中各個大臣中安插的傀儡了。”

谷徽皺眉說道:“這次是我們疏忽了,竟然忘了顧思明的後手。”

绫羅安慰道:“就算我們想到了,我們也幫不上忙,畢竟拿着傀儡在各個大臣府中安插着,我們也不知道顧思明用了哪個。”

而穆村騎着馬跑進城中後,發現家家戶戶都關上了大門,心裏不禁松了口氣,穆村便向皇宮趕去,正在這時穆村聽到了遠處有敲門聲,穆村轉頭一看,就看到一個女子,面無表情,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裏拿着匕首,穆村猜到了一個女子的意圖,穆村調轉馬頭,向那個女子跑去。

在店鋪門剛剛打開時,那女子緩緩擡起了匕首,在女子刺向店老板的時候,穆村抽出腰間的佩劍,一把将女子的頭顱砍下。

這時店老板已經走出了店鋪,驚恐的看着這一幕,穆村冷聲說道:“關好房門。”

店老板立即回到店鋪裏,把房門緊緊關上,而這時有一群侍衛跑了過來,圍住了已經砍下頭顱的屍體,侍衛領頭對穆村鞠了一躬,感激道:“多謝這位壯士。”

穆村沉聲問道:“你們是哪家的侍衛?”

侍衛領頭緩緩說道:“我們是內閣學士,吳大人府中的侍衛。”

穆村繼續問道:“吳大人可有什麽事?”

侍衛領頭皺眉說道:“無事,只是受了一些輕傷。”

穆村點點頭說道:“好,你們快回去保護吳大人去吧。”

随即侍衛領頭對穆村道了謝,把女子的屍體擡上離開,而穆村卻調轉馬頭向皇宮跑去。

而此時的司空簡早已清醒,顧不得身上的穿着和狼狽,已經跪在了大殿中,而穆寒看着司空簡如此模樣,疑惑的問道:“司空愛卿,你先起身,你是出了什麽事情?”

司空簡沒有站起身,跪在地上哭訴道:“皇上,您要為老臣做主啊,老臣的夫人竟然是個傀儡,老臣今日下朝之後,便對她起了疑心,老臣有些不放心,便把我的孩子送到了別院中,可不曾想,當老臣回了府中後,老臣府中已經成了人間地獄啊,老臣的娘也被這傀儡一刀紮在心口當場死亡,皇上,您要找出真兇替老臣做主啊。”

穆寒聽了司空簡的哭訴,震驚道:“什麽?”

穆寒還沒有冷靜下來,就聽到小李子走近大殿恭敬說道:“皇上,水鈞大人再殿外求見。”

穆寒冷聲說道:“宣。”

水鈞白布裹着手臂,跌跌撞撞的走進大殿,一進大殿便哭泣道:“皇上啊皇上,您要為我做主啊。”

穆寒一看水鈞的模樣,水鈞比司空簡還慘,手臂上還裹着白布,白布上已經滲出了血,而且,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顯然那條腿受了重傷,穆寒急忙走到大廳中央,扶着水鈞關切問道:“水愛卿,你這是怎麽了?”

水鈞硬是跪在穆寒腳下,泣不成聲的說道:“皇上啊,微臣那不成器的庶子不知道怎麽了,微臣還在家中老母,夫人吃飯,微臣那庶子,拿起刀就向微臣刺來,幸虧微臣命大,用手臂擋了一下,不然微臣就沒命再見到皇上您了,微臣問那庶子,為什麽要刺殺微臣,誰知那庶子竟然說,微臣的兒子早就死了,微臣這才知道,那是個披着人皮的傀儡啊。”

穆寒冷聲向水鈞問道:“水愛卿,你今天是不是下朝和他說了我們朝堂上發生的事了?”

水鈞眼中含着眼淚,紅着眼睛想了想随即說道:“微臣是說了一些,微臣今日下朝,怕府中有傀儡,便把朝堂上傀儡的事,和微臣的嫡子嫡女庶子庶女都說了,當時微臣也沒想其他的,就看到微臣那庶子臉色蒼白,說他的臉色太白了,像個傀儡,便讓他回去補一補,誰知今天晚膳就發生了這件事。”

穆寒轉頭向司空簡問道:“司空愛卿,你也說了?”

司空簡白着臉點頭說道:“老臣也是要試探一下,看看我那夫人是不是傀儡,就說了看看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