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你親手創造的!我會害你嗎?我不會!我永遠都不會!喬靈死了,陪着你的只有我!只有我!”女人貪婪的眼神緊緊地盯着男人離去的背影,猙獰的臉上寫滿了恨意。
而在說完這句話時,走遠的男人像是感應到了什麽,長劍朝着院落一揮,淩冽逼仄的劍氣朝白君音跟女人襲來,院落在白君音眼前霎時間崩裂,女人被重重的壓在了白雪之下。
院落的四周浮現出奇異的字體,一直環繞着女人,每當一個字體落在女人身上,白君音都能感受到女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可女人卻依然望着男人離開的背影,死咬着牙不喊一聲。
在女人身上足足落下了一百零八個字體,看着女人遍體鱗傷的身子,不忍看女人身上的傷白君音堪堪的別過頭。
白君音像是想起什麽似得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看着女人被逼現出了原形的下半身,正視着女人問道:“你能看到我對嗎?”
女人凄苦一笑,青綠的液體在臉上幹渴,蛇尾擺動間,地動山搖間白君音又回到了現代的病房裏,卻依舊發不出聲音。
“你居然一點都記不起來以前的事兒了,啧啧~看來白君影把你保護的真是好的很吶!”黑暗中女人的輪廓清晰了起來,一襲妖治的火紅襯得女人尤為妩媚動人。“你說,我要是占了你的軀體替代了你,白君影會不會發現?呵呵~估計不能吧~畢竟我差點要了你的命,他都沒有反應不是嗎?”
“你到底想做什麽?!”白君音無聲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雖然沒有切身體會過女人身上的痛楚,卻能感受到共情這難道就是她說的她們都是白君影親手創造的原因?
“當然是做你啊!”女人嬌媚的臉上再一次出現了不甘,“為了他,我做了那麽多!明明喬靈跟我一樣嫉妒你,可她卻在最後的關頭救了你!那個蠢女人死了兩回都不長記性!”
“喬靈姐姐是你殺的!?”提及喬靈縱使只是一個靈魂的白君音身上的魔氣卻也濃重。
“是又怎麽樣?當年如果不是她礙手礙腳!白君影早就是我一個人了!”說到這女人不屑的輕笑一聲,“我跟你說這麽多做什麽?反正你現在只是個沒有軀體的游魂野鬼罷了!”
女人說罷,身體縮成一道淺綠色的光,徑直的朝白君音的本體而去,可就在進入白君音身體的一剎那,女人卻被白君音本體內的魔氣硬生生給擋了出來。
九節長鞭應動而出落在了白君音手上,白君音滿眼鄙夷的看了眼女人,趁勢用力的将長鞭狠狠的甩在了女人身上,“現在誰是游魂野鬼?”
“你….”女人先是被魔氣震懾住失了心神,又活生生的挨了九節鞭原本妖治的臉上,出現了絲龜裂,那張跟白君音一模一樣的臉皮也有了絲松動。
“我以為你當真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沒想到卻是個頂着別人臉的廢物!”雖不能開口,可白君音用內力照樣能讓震住女人。
“不,不會的!我跟你明明是雙生子!”女人雙手不停的捂住已經龜裂開的臉皮,慌亂的喊道,“是白君影!是他毀了我的容貌!”
白君音一點兒都不想再聽到女人的瘋言瘋語,正準備趁女人毫無還手之力打算将人弄死時,一道熟悉的女聲響了起來,白衣女人擋在了紅衣女人前面。“她現在可不能死!”
“白曦,你什麽意思!?”白君音瞪着突然闖入的女人,內心煩躁不堪。
她有種直覺,這個女人不除将來必成大患!
“字面上的意思!你現在日子過的恣意潇灑,我們魔族同類可沒有你這麽恣意快活!她我們留着還有大用!”
“你留着她?就是想讓我死!?”白君音眼睛微眯,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女人。
白曦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看着白君音的眼裏也滿是惡毒,冷聲回道:“這個世上想讓你死的人,何止她一個人?我魔族上上下下千萬子民,哪個不想将你手刃!?”
說完,女人同白曦全都消失在了白君音眼前,兩人走後房間內恢複了一片清明。
手術室裏,白君音眼睜睜的看着醫生在自己身邊忙碌,護士不停的穿梭在手術室內室外。
可她沒有絲毫反應,她的腦海裏全都是白曦臨走時冰冷刺骨的眼神,和那毫不掩飾的憎恨深深的刻在了白君音眼裏,她從來不知道白曦對她的恨居然有這麽重。
白曦常年追随白君影東征西戰一直以來都是那個男人最得力的部下,所以才會得白君影賜的白字跟他同姓。
第一次見到白曦,她知道白曦身上的恨意從何而來,可是沒想到她的恨居然會深到這種地步。
“哥哥?”渾渾噩噩中,她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沒有實體的白君音徑直穿過手術室的大門,看着風塵仆仆趕來的男人,滿臉欣喜。
霍庭深冷冷地看了守在門口的蘇荷跟喬朗兩人,語氣裏是之前從沒見過的狠戾。“為什麽現在才通知我?”
蘇荷看着滿臉戾氣的霍庭深,無力的張了張嘴,她也沒想到那麽一個問題,竟然會再一次害了音音,如果知道是這樣,她死都不會問,可是再自責有什麽用,手術室的燈已經整整亮了20多個小時了,醫生護士都換了好幾撥了,就是沒有一點好消息傳出來。
“你打我吧?罵我吧!都是我的錯!我為什麽要問音音有沒有姐妹!為什麽!?”壓抑了一天,蘇荷精神終究是忍不住崩潰了。
“姐妹!??”霍庭深聽到蘇荷這句話時,眉頭一時間緊皺起來,也感覺到了不尋常。“什麽意思?”
“她在醫院遇到了一個跟阿音長得很像的人,對阿音提了一句,阿音就不對了….”喬朗疲憊的靠在椅子上,眼裏愧疚之色濃郁,如果他早點發現阿音的不正常,制止住蘇荷,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霍庭深沉着臉并未多言,只是在手術室門打開之時,一把抓住護士的手臂,寒意十足的說道:“帶我進去!”
護士看着面色不善的男人,正想開口拒絕,卻被男人的眼神一掃,木然的打開了手術室的大門。
“怎麽回事兒!?手術室家屬不能進!”年長的護士長見到霍庭深,厲聲呵斥道。
霍庭深卻對護士的責罵聲充耳不聞,走到毫無血色生氣的白君音身邊,看着女人蒼白的臉,抓着女人的冰涼的手,瞬間紅了眼。
“阿音,哥哥來了。你在哪兒?快回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