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着的又何止是胡小滿一個, 蔡佳瑩更是吓的腿都軟了。沒想到燕寧竟然天生神力, 那麽厚實的一把鎖都沒見她用力就捏壞了!

人嘛, 大多都是欺軟怕硬的。

看到燕寧這麽厲害, 胡小滿已經不打算再犟了。結果一回神就看到燕寧笑眯眯的從她櫃子裏拿出了她的那套淡紫色衣裙。

這是她目前最好的衣服!

“燕寧!你,你想幹嘛?!”

“給你機會啊,脫不脫?不脫我就撕衣服。”

打小孩子燕寧沒興趣, 但這種人講道理也沒用,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

胡小滿目瞪口呆。

她本來就打算脫了啊。

頓時心中無比委屈,一邊紅着眼一邊把那套暖和的中衣給脫了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那衣服是她的, 燕寧則是個搶衣服的惡霸。

連胡小滿那麽不要臉皮的人都認了慫, 睡在她旁邊的那個小珠女連忙把枕頭底下的那兩本書拿了出來。

“我, 我不知道是誰的。我不認識字, 都沒看過!”

月盈上前接過了書, 看着書面上那褶皺的痕跡, 還有不知名的黑色印記, 簡直懷疑這個丫頭的智商,睜着眼說瞎話真的好麽。

不過這本書只是普通的話本子,不是什麽藏書, 髒了也就髒了, 沒必要為難一個小丫頭。她收了書, 看到燕寧也收好了衣服, 兩人便一起出了屋子。

“阿姐,那個胡小滿,要不要教訓她一下。上回的靈蟹也是她告的狀, 真是太煩了。”

“現在不用,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現在她們的重點都得放在修煉上。

白珍珠自己本身就是個修士,身邊還有那麽多高低不等的修士護身。她們兩若不勤加修煉,想和白珍珠動手無疑是癡人說夢。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招攬到的那麽多修士為她賣命的。

被燕寧惦記着的白珍珠此刻正在頭疼着。

她的珍珠不夠了。

要知道,不管是維系和男人們的好感值還是那些修士的忠誠值,她都是用珍珠來兌換的道具控制的。

而珍珠,原本她是夠的。

白珍珠真是覺得自己最近倒黴的很,損失了幾個珠女倒沒啥。但前陣子差點損失的幾個男配才真是叫她大出了一口血。

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存貨,才将那幾個好感值變負數的男配的好感漲回來。

但越陵死了,他的仇恨值是不可逆的。

于是靠着男配們的心動值才稍稍變的漂亮些的她,前陣子臉上長回了一大片色斑。害得她只能靠着面紗過活。而且自從越陵死後,北夏國的控制她失去了好多,越昭更是許久沒再和她通信,更別提送珍珠過來。

她真是要氣的吐血了。

更倒黴的是。

男配是暫時沒有妨礙了,護衛們卻又要出問題了。

那些護衛都是她從好幾國招攬來的散修,因為有着系統兌換的忠誠符他們都對自己絕對的服從,甚至有幾個皮相好的在她的暗示下還心甘情願的做了她的男奴。

要知道平日裏那些修士是多麽自傲,能讓他們低頭伺候,白珍珠心裏那叫一個爽。

可忠誠符是有期限的,十年便要更換一次。

還有一個月便是最後期限,白珍珠看着空空如也的儲物袋,即便是夜夜美男相伴也是無法安眠。

一個月根本就湊不夠所有護衛的忠誠符,她只能先把修為高的那幾個湊出來。至于其他的,聽天由命吧。

大不了到時候她去長山宗求一批外門弟子過來就是了。

雖然又要面對那個變态幾天,但只要能保住她的珍珠島,忍上幾天也無妨。

珍珠島就是她的臉,也是她的命。

之後的一個月,不管是三等還是一等珠女都是拼了命的下海采珠,近海的找不到了又走遠些。整個島上都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燕寧偷偷溜去島中心一次想探個究竟,結果只差一點就被那個築基的修士發現,只能铩羽而歸。

不過這趟也是有收獲的。

她摸清了白珍珠身邊至少有五個築基以上的修士。

在這個金丹至高的修仙環境,能有五個築基以上的修士做護衛,燕寧不得不說,這個白珍珠還真是個人物。

但這樣,她和月盈想動手就沒那麽簡單了。燕寧只能暫時換一種方法。

每天晚上都帶着小蛟和富貴出去溜一圈,不管是砗磲還是珠貝,還有能出珠子的海螺,只要年份久的,品相好的,她通通都丢到了富貴的本體裏。

煉魂杯能煉化世間萬物,小小一些貝類煉化起來自然很是輕松的。就是吃的有點多了,很是反胃。

富貴已經不止一次的反抗過了。

它喜歡的是那些鮮甜的靈魂,或者有靈氣的吃食,這些東西又腥又硬靈氣還少,它最讨厭了。

燕寧心虛的很,但沒法子,她是絕對不能讓那白珍珠手裏頭的珍珠寬裕起來的。

那個器靈太詭異了,它能給那白珍珠提供的東西也是千奇百怪,在還沒弄明白要怎樣将那器靈消滅之前,就只能委屈富貴了。

其實也不算委屈吧,畢竟每次出去一趟不光是吃珠貝,它還吃了不少的靈石。一整條靈脈都快被啃光了。

每次見它那吃靈石的興奮勁兒,燕寧就忍不住想。如今大陸靈氣稀薄,原因便是靈脈枯竭,或是靈脈消失。那些消失的靈脈,會去哪兒了呢……

她看了看手上的煉魂杯,頭皮莫名有些發麻。

也不是沒可能啊。

如今富貴的身體都還沒修複,就能吃下這麽多的靈石,那它的全盛時期呢?雖然它是說一出世便被拿去做了陣眼,但若沒有靈氣供應,它能鎮住誰啊。

此刻富貴若是能聽到燕寧的想法,大概,會心虛的好多天不敢說話了。

這些想法燕寧也就是在心裏頭随便想想,倒沒真把它當回事兒。仍舊是天一黑便下海去收珠子。

現在她和月盈是兩人一間,有月盈打掩護,她出海是從來沒被發現過的。有幾次她還溜去瞧了瞧爹和叔叔們,看到他們身體無恙心下也踏實了很多。

人吶,有了牽挂,做事就會畏手畏腳。也就是因為他們,燕寧才會在珍珠島上格外小心,就怕連累了家人們。

一晃眼便是五年過去。

這五年裏,珍珠島上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是走了一批護衛,接着沒多久又來了一批。新來的護衛有好些個攪屎棍,三天兩頭調戲珠女。但白珍珠是不管的。

只要別妨礙了珠女們采珠,她哪有心情管這些事。再說,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多做做還有益身心健康呢。

于是那些刺頭兒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當然,他們是看不上小珠女和三等珠女的,那會顯得他們很掉份兒。雖然他們之前在長山宗裏都是外門弟子,可到了這裏,他們就是一人之下。

自然也只有一等珠女和二等珠女才配的上他們。

不過一等珠女裏頭,年紀大的太多了,所以二等珠女便成了那些人的首要目标。

燕寧和月盈如今正是三等珠女。

本來她們是打算早些升上一等珠女的,但之後來了這批長山宗的護衛,她們就決定低調點,先做幾年三等珠女。

沒辦法,兩個丫頭長的太漂亮了。

一個冰肌玉骨,冷如霜雪,一個明媚動人,豔如桃李。

即便是她們用了些手段掩蓋了幾分容貌,也還是比其他珠女漂亮。尤其是月盈,在一衆曬的黝黑的珠女中,她那一身瑩白如玉的肌膚簡直就跟打了強光似的格外顯眼。

月光加靈石修煉了五年,她才修煉到了煉氣六層。燕寧更是沒有突破。姐妹兩如今都是修為不夠,所以也不想多惹麻煩,就覺得,還是呆在三等珠女的好。

白管事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已經是兩年沒與她們來往了。不過燕寧和月盈也就是傷感了一陣兒,很快就給忘了。

兩人這會兒正坐在探親的船上,還有半個時辰就到碼頭了。

“阿姐,上回探親的時候燕安哥不是說馬上就要成親了?這回你們咱們會不會看到新嫂子啊?”

“應該吧。”

燕寧有偷偷回去瞧過,新嫂子是鄰家船上的一個船工的女兒。聽爹說是來給她爹送飯時碰上了燕安,然後兩人便看對了眼兒。

新嫂子長的很秀氣,說話做事落落大方,比起之前她見到的朱小魚,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燕安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這回見了,下回估摸着就能抱小侄女了。

燕寧笑了笑,正想說什麽,突然間體內靈力飙升,臉上的笑頓時凝住了。

她都沒有修煉,靈力為何會如此瘋狂,這分明是要突破了!

“阿姐!”

月盈驚慌的叫了一聲,瞬間反應過來擋在了燕寧前頭,小聲道:“阿姐,你脖子上長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燕寧一愣,擡手一摸。

咦,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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