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聽聞蘇大學士府上出現了至寶火狐,火狐血肉療效稀奇,食之可改變體質百毒不侵延年益壽。皇上乃真龍之體,此物必屬皇上!微臣念女心切,在此鬥膽,希望皇上能賜予小女一些火狐血肉調理身體,免去微臣白發人送黑發人之悲。”軒轅隕一進禦書房,早在其中等候的冀裕兲就恭敬的跪下,一張老臉說的聲淚俱下涕泗縱橫好不可憐。
大步走向座位的軒轅隕眸色深沉,眼角挂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冀愛卿怎麽可以這樣說呢,既然冀愛卿也知道火狐是蘇愛卿府上的,朕怎麽可以搶奪身為朕臣子的東西,說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愛妃身體嬌弱朕自是憐惜,好好靜養自可壽命長久,愛卿所說的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話實在是太過了吧!”軒轅隕雙眼危險的眯起,下方的那個老東西,現在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些,竟然把主意都打到了他的頭上。
若說這火狐确實是極為難得之物,火狐血肉的功效他也有聽聞,雖然他也有心動,但是僅火狐是蘇府這一點,他就不會去妄打火狐的主意,不然豈不是會讓一直護衛皇權的龍蘇兩家心寒?得不償失的事情不是一個帝王會做的。
軒轅隕眼睑微耷,拿起桌子上的精品狼毫筆在攤開的奏折上像是漫不經心的劃着,“若無其他事,愛卿就回吧,關于火狐的事也就莫要再提。”
冀裕兲心有不甘,擡頭看向上位坐着的人,讓他看不出神色的臉終究讓他後面所有的話憋死在了腹中,現在他再不甘也不能去對一任帝王進行強求,只是草草的說了其它幾件事便退下了。
軒轅隕扔下手中的筆,雙眼虛空的望着一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被抛下的筆沿着桌案掉落在地上,被墨汁浸濕的筆頭侵染了地上鋪着的華貴地毯,華貴的筆杆上卻也沾染上了不屬于它的絲絲氣息。
能在皇帝身邊伺候的自不是凡人,很快地上被沾染了污濁的地毯以及被帝皇丢棄的筆全部被收拾了下去,換上了新的,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快速有條理。
冀裕兲對火狐的執念可不是軒轅隕幾句話就能讓他消減得了的,本來他沒想過用皇上的手奪得火狐,而是在這之前他去過蘇家,找蘇潤毅談過火狐的事,但是都被拒絕了,後來更是連蘇家的大門都進不去,才想到先讓在宮中當妃子的女兒進行試探,試探不行他再出馬。
畢竟,如果要是軒轅隕真的得到了火狐,他冀家怎麽都會得到一些的,常年處在高位,沒有什麽比這樣的至寶更加讓人心動的了。尤其到了他這個時候,延年益壽更是對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除去這個,僅是百毒不侵也讓諸多常年擔心飯食中會被人下毒的人無比動心。
出去後的冀裕兲像個老狐貍似的笑了起來,這一趟沒有說動軒轅隕是在他意料中的事。只不過,同為身處高位的人,當然更是了解上位者的心态,他都這樣了,身為萬人之上的帝王怎麽會不動心?
他進宮的這一趟本就沒抱有他這一番話會說的軒轅隕會為此向蘇家要了火狐,他只是想加大這個帝王心中動心的程度罷了。
率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天之下莫非王臣,整個蘇家都是皇帝的,僅是蘇家的一個小東西,當然也會是皇帝的。冀裕兲笑眯眯背手出去,現在京都局勢的推動都不需要他再動手了,現在他只需要回去好好的看着。
火狐,他冀家定會分的一份!冀裕兲笑眯眯看向蘇府的方向,笑眯的眸子中全是狠厲和志在必得,蘇家的那個老東西之前就算是那麽義正言辭的拒絕他又怎樣,好東西總是要分享的!
冀裕兲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走進停在皇宮外等他的馬車,離開了。
蘇恒宇眼神複雜的坐在自己的小院上,外面的瘋言瘋語流傳的愈來愈嚴重了,什麽火狐的一滴血可以起死回生啦,什麽火狐骨頭戴在身上可保佑人一生平安還會帶來大氣運啦……蘇恒宇只想呵呵的糊那些說這話的人一臉血,他家墨色什麽時候成為這麽神仙化的存在了?明明只是一只受着追求喵苦惱的小家夥罷了,還會時常為小虎崽子的養育煩惱。
想着,蘇恒宇的目光投向了院子采光最好的地方,三只大小不一的毛團正在愉快的玩耍……貌似愉快的玩耍,其中最大的一只毛團明顯的是不耐煩,但是對于最小的毛團過來各種嬉戲玩鬧還是很有耐心的,中間體型的那只各種溫柔各種慈愛的看着另外兩只。
蘇恒宇無奈的扶額,這種情況也真是沒治了!他家雪瞳是怎麽覺得小虎崽子是墨色給它生的小崽子呢?
不過,他家墨色也明明只是只尋常的小家夥罷了,除了不像貓也不像熊的長相。想着,蘇恒宇臉上剛剛染上的愉悅神色又變回了愁緒。
冀家的那個老頭來找他家爹說火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老爹直接拒絕了冀家老頭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了,京都中流傳的各種流言蜚語以及其他勢力給他家施加的壓力他更是知道的。
墨色已經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蘇大學士之子的身份能護得了的了,如果,墨色只是一只尋常的小家夥,他可以精心的一直養着,可為什麽會轉身一變成為了火狐那種神奇的物種?明明他一開始發現這小家夥的時候是副身受重傷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哪家的神獸會像他家墨色這樣混的這麽慘!這……這……
這不科學!莫小白甩掉黏在身邊的一大一小兩只團子,冷靜的走到雙眼布滿了血絲的蘇恒宇旁邊窩了下去,蘇恒宇下意識的伸手為其順毛撫摸。
莫小白對送上門來的服務毫不客氣的安心享受,一邊享受一邊繼續自己的思路。
對于蘇老爹沒把她直接交出去她還是很感到不可思議的,畢竟蘇老爹對他兒子這一院子活物的态度她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沒把她直接交出去也是一部分考慮蘇恒宇的感受,一部分是要她的人不對付,所以她現在還能待在這裏。
不過,以後……莫小白嘆息,她還真對蘇家沒什麽信心,對面流傳的消息她也是知道的,來往蘇府的各種喵和鳥都是傳遞消息的來源,外面發生的事情她真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現在外界成什麽樣的了呢?蘇府出了至寶,乃國家之大幸,聖上之大幸!可不就是讓蘇府把它交出去麽!
真是……卧裏個大槽!這簡直已經不是幾萬頭草泥馬奔過的事情了好嗎?!這是想要了她的小命!她無法想象她要是離開了蘇府會有什麽樣的遭遇!嘤嘤嘤,可能連全屍都沒了!
莫小白不忍想象自己落到外面那群瘋魔人手中的後果,簡直就是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莫小白陰郁的趴下身子,她讓在蘇府飛過的鳥路過的喵都去外面查探了,用各種不起眼的動物編織成的消息網有時比探子好用了太多,至少她現在知道這場始作俑者是一個姓冀的家夥做的,在幕後推動的也是一批姓冀的人做的。
可是,她不記得她得罪過什麽姓冀的人啊?!一開始那個姓冀的家夥是怎麽把她認出來的?!莫小白在被人掀了老底的悲憤中夾雜了大量的好奇,要死她也要做個明白鬼,要真是死了後找人報複也知道招誰啊不是!
至于真正得罪過冀家被冀家記恨的罪魁禍首現在正在京都某個平靜的角落裏,端着被茶,舒心的抿着聽着下面人的報告,一身華麗的玄衣耀眼的不要不要的。
------題外話------
小白和教主大人很快就要相見了哦!大家激不激動?!開不開心?!激動了你就留留言,開心了你再留留言,然後一定不要忘了這個月的二十號這個特殊的日子,那天一定要來!一定要來!一定要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