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不是?”忍不住拔高了聲音,可是我還是沒有等到蘇長詩的回答,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正準備離開他的懷抱的時候,只見他抱着我站了起來。
“鳶鳶,我是你的丈夫,那麽你是我的什麽?”
“你怎麽突然間問這個問題,你是不是傻,你是我的丈夫,我自然是你的妻子。”微微一頓,我沒有想到蘇長詩會突然看着我的眼睛,冷不丁的被他這麽看着,忽然間,我仿佛自己都聽見了我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鳶鳶,第三件事情是什麽?”蘇長詩靠近我,開口道。
我以為他要吻我的,畢竟他已經靠我靠的這麽近,并且我都可以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你別靠我這麽近,我會不能思考的。”
“呵呵……”蘇長詩笑了:“鳶鳶,你真可愛。”
蘇長詩扶着我,讓我站直了身體,開口道:“你的第三件事情是不是那個老道士。”
“蘇長詩,你怎麽這麽了解我。”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着他的眼神裏,我充滿了崇拜的情感:“你太厲害了,竟然知道我心中的所有事情。”
“你本就是一個簡單的人,你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鳶鳶,這是一件好事,但是也是一件壞事。”
當時的我并不理解蘇長詩說這句話的深意,許久之後,當我真正懂的時候,我後悔的差一點兒連我自己的舌頭都咬掉。
“我們去找長夜。”蘇長詩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為什麽?”
“你現在的臉也好了,我們也該離開了,正好,我也想要去看看,那個人究竟是不是鳳止。”蘇長詩伸出手,桌上的稻草人朝他飛了過來。
“這個稻草人,真的是旖旎?”
“你要是不相信,我讓她變出了,如何?”
“不要!”果斷的拒絕,我忍不住癟了癟嘴:“我不喜歡她,準确的說,所有對你又觊觎之心的女人,我都不喜歡!”看着蘇長詩,我很認真的開口道:“你可得給我看好你自己,我發現其實我還是有母夜叉的潛質的,別到時候,你被我吓到。”
蘇長詩揚起了唇角,将我抱入懷中:呵呵……安鳶,我想你現在終于我的心情了。”
“你的心情?”微微一頓,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嗯,我的心情。”蘇長詩推開我,看着我的眼睛,手指婆娑着我的唇:“我也不喜歡所有對你存了非分之想的男人。”
“包括你自己嗎?”狡黠的看着他,我确定我看見了他身體顫抖了一下,不由得,我笑了。
“鳶鳶,你太頑皮了。”蘇長詩看着我,只一下,将我扛在了肩上。
“啊!”尖叫出聲,我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樣:“蘇長詩!”
“鳶鳶,你要是再叫,你信不信,我讓我們換個地方。”
慌忙的閉上嘴巴,盡管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說的話裏肯定還有別的意思,猛然的嘟起小嘴,我決定我還是保持沉默比較明智。
桃花樹下,長夜無邊帶着蓑帽坐在湖邊釣魚,看他身旁的竹簍,似乎還是空的。蘇長詩走到他的身邊,将我從他的肩膀上放了下來:“你這毛病萬年不改,你還真的把你自己當作是姜太公了。”
“姜太公?”長夜移轉視線看着我們,笑了:“你不也萬年不變,之前見你,對傾諾還藏着掖着,可是現在看你對她,那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你還真是一點兒都不低調。”
“既然注定了我們要走一輩子,我為什麽不能由着我的本心。”蘇長詩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笑了:“倒是你,一直都是個孤家寡人,有沒有想過安家立業。”
“我本是一塊玉,說白了也就是塊石頭,你覺得我能像一般的人一樣,有心去愛一個人。”長夜嘆了口氣,放下魚竿:“說起來,安鳶的臉也好了,我想你們在我這裏呆着也不是很自在,倘若要走,請把陳許歌給我帶走,順便告訴他,以後要是看見他出現在我的勢力範圍之內,我定要他有來無回。”
長夜在笑,可是他的笑容在我看來是那麽的恐怖,我感覺他不像是在玩笑,心底的羞澀随着他的笑容開始消失,我忍不住開口道:“你不要這樣說,我知道你不會。”
“我是認真的!”長夜看着我:“婉心陪伴了我許久,不是誰都可以肖想的。”
“可是要是婉心自己願意呢?”
“願意?”長夜挑眉,笑了:“當初我收留她的時候,她就跟我說過,她的這一生任我安排,而在我的安排裏,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要把她嫁出去。”
“你這樣太霸道了。”忍不住皺眉,我還想要說什麽,可是蘇長詩拉住了我,站在了我的跟前。
“這一次來我的确是和你告別,我和鳶鳶要離開。”
“那真是太好不過了。”長夜聳了聳肩膀道。
蘇長詩笑了:“可是陳許歌他們,我并沒有準備帶走!”
長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看着蘇長詩,臉上沒有表情。
“你應該也有所察覺,我們現在的處境很特殊,将他們放在你這裏,我覺得放心,他們安全,我和鳶鳶才沒有後顧之憂。”蘇長詩走到了長夜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人,這一次,也不例外的,是不是?”
長夜看着蘇長詩,許久,冷笑道:“你是壓根沒有把握的話放在心上,蘇長詩,你是不是太尊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