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蠱蛏子?”封塵挑眉看着我說道。

“不然呢,除了他,還有誰?”這中蠱就把茅山掌門害死,肯定也是蠱術了得才是。

“這個也不排除,不過不管是人是鬼,做事都有個原因,他要害茅山掌門,起碼茅山也要有值得他害的地方。”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帶着三分傲嬌。

是啊,正如封塵所說,萬事都有因果,蠱蛏子就是要害人,也要有所圖才是。

“會不會茅山有什麽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不然為什麽老李一回來,就被襲擊,而且最讓我想不通的,是幹嘛兇手要把漠小然帶走呢?”我不解問道,下毒害老李,我可以理解,但是帶走漠小然,又是幾個意思。

她一個鳥精,中了我以前煉制的毒,也沒有多久可以活了,幹嘛帶走她?

“萬一,是她自己走的呢?”封塵壞笑着把我摟在了懷裏。

“自己走的?”我吃驚的看着封塵,這死鬼,話裏有話。

“傻女人,當初她是怎麽中毒的,你還記得麽?”

“當初我被蠱蛏子困住,然後她給你們通風報信,後來老李就帶她回來,說是中毒了。我就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是因為我才中毒的。”我越說,越覺得不對勁兒。

因為這樣說的話,兇手就是蠱蛏子了,可是以蠱蛏子的毒辣,連昆侖胎都吃的人,怎麽會在乎一只鳥精的死活,肯定是早就殺了她。

“鳳凰,可是百年之王,你說漠小然要不要聽他們的話?”封塵看着我,眼裏閃過一絲狡黠。

“你是懷疑師父?”我挑眉看着封塵,這死鬼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幹嘛說話總是說一半。

“這個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只是你剛才提醒我了,什麽事情,都是講究個因果,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吧?”

“可是鳳衍和茅山,有什麽矛盾?”

“當你的四大仙門,衍生下來,就是今日的玄門四大派,而茅山,是當年霓裳帶領的諸天派。”低沉的聲音,還帶着三分莊重。

“你居然這麽晚才告訴我!”我去,那算起來,老李不是得叫我祖師奶奶了嗎,這麽重要的事情,封塵居然才給我說。

“我覺得沒有必要,只是若是事情是針對茅山的,那就另當別論了。”封塵眯着眼,周圍的黑氣,若有似無的散發出來。

“怎麽了,你幹嘛激動?”我一臉黑線的說道。

“有人在外面偷聽。”封塵壓低聲音,手一動,屋子裏的燈就黑了下來,然後門外的玻璃,果然有一道黑影飄過,之所以用飄字,是因為動作很快。

不過再快也沒用,下一秒,我旁邊的男人,直接不見了蹤影,不一會兒,門便被人踹開,一個黑影被封塵一腳踢到在地。

“小張,怎麽是你!”月光下,男人的臉我看的個真真切切,怎麽會是張若飛呢?

“淼淼姐,好痛啊。”小張龇牙咧嘴的在地上說道。

這個時候,屋子裏的燈重新亮了起來,封塵身形一動,就踩在了小張背上,開口道:“說說吧,外面偷聽什麽。”

“封塵哥,我沒有偷聽,我就是剛好路過。”小張哭喪着臉看着身上的封塵說道。

“呵呵,你覺得,我會信麽?”封塵臉上還帶着笑,眼神卻犀利起來。

“淼淼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路過啊。”小張又把可憐的眼光,投向了我。

“行了,封塵你松開他吧,有你在,他也跑不了。”我自然不信他的話,只是看見這小家夥此刻狼狽的樣子,有些于心不忍。

“女人就是心善,早晚吃虧。”封塵不滿說道,人卻還是乖乖把腳擡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一把把我摟在了懷裏。

小張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愁眉苦臉的看着我們。

“小張,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只是你開口之前,別把你淼淼姐當傻子好麽?”我一臉嚴肅的看着張若飛,這小家夥我一直對他印象都挺不錯的,之前他來陽城找老李回去當掌門的時候,可一直住在我們法醫辦公室的。

那個時候我還怕他被周欣然拐跑,如今居然是他在外面偷聽,我是怎麽也沒有想到的。

“淼淼姐,我實話說了吧,對,我是偷聽你們說話,可是我并沒有惡意,只是想為掌門出點力,我自小是孤兒,跟着師傅長大,剛才我看你們在聽到師傅中蠱死了之後,臉色就不對,想着或許你們有什麽線索,便翻牆跑來偷聽,我發誓,我真的只是關心掌門,想為師傅出點力的。”小張一邊說,一邊伸手對天發誓。

“行了,小爺我不吃這套,那你想要我們幫忙,就把知道的事情,都招了吧,我知道你們在方長老家,肯定沒有說實話吧?”封塵看着小張,笑面如花。

這是詐他的節奏麽?我怎麽沒有感覺出他們在方長老家有什麽不一樣呢?

然而小張聽了封塵的話,小臉立馬紅了起來,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果然鬼泣就是鬼泣,這都被你發現了,是,我們是沒有說實話,只是因為這實話說出去,我們茅山丢不起這臉,你們要發誓,絕對不能把我說的告訴別人。”

“發誓有用的話,世界上的壞人早死了。”封塵不以為然的說道。

小張聽了這話,嘆了口氣,還是老實交代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這茅山掌門吳三清,并不是中蠱死的,而是死在了女鬼手裏,所以茅山的人很是避諱。

“師父和女鬼交手的時候,受了重傷,所以一定要我把李師叔找回來,後來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小張說到自己的師父,臉色又悲傷起來。

“這麽說來,你們李師叔,也是知道其中的原委對不對,比如,那個女鬼是誰?”茅山那麽多弟子,偏偏要老李一個已經被逐出茅山的人來做掌門,這不是很奇怪麽?

“這,,,,”小張說到這裏,變得急急巴巴起來。

“你這小孩,有話就說啊,難道你想你李師叔就那麽一直躺着麽?”我生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