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之聲中,流露出的是點點的奢華和迷亂,蘇長詩走到吧臺詢問道:“我想找薔薇。”

“薔薇?”吧臺服務員停下手中的調酒的動作笑了:“你肯定是新來的,你一定不知道,薔薇姐可是我們這裏的招牌,要見她是需要排隊的,要不要我給你排號。”

蘇長詩看着服務員,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錢放在吧臺上:“可不可以有後門。”

“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

蘇長詩再放了一疊在吧臺上:“只要你給我想辦法,這些都是你的,不上賬。”

“真的?”服務員拔高了音量,看了看四周,對着蘇長詩招了招手:“薔薇姐還真的不能約到,不過我可以讓你們偶遇,你看這樣行嗎?”

“可以。”

服務員點頭:“薔薇姐在做完了事情之後,習慣性的去樓頂上的天臺透氣,雖然時間很短,她會再次的投入工作,但是只要一結束,她一定會去,別告訴她,是我告訴你的。”

蘇長詩看了眼服務員,轉身離開,只是走了一步,發現他的衣服被拉住。

“先生,不要傷害她,她每天都很累。”

蘇長詩冷笑,朝前走去。

“阿嚏!”吸了吸鼻子,看了看四周,我覺得有些冷了,微微的嘆了口氣,我索性上床,用被子裹住我自己,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眼巴巴的望着門,重來都沒有覺得過,時間是過的如此的緩慢,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我應該怎麽熬過去。

“阿嚏!”吸了吸鼻子,開口說話的時候,我自己都發現了我的鼻音:“剛剛都還好好的,現在竟然感冒了。”

“你應該不是感冒,如果我沒有弄錯,你應該是想我了。”

“想你了?”微微一愣,我本能的轉過頭,看着眼前的笑臉,甚至看上去還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我控制不住的尖叫出聲,慌忙的站了起來,充滿了戒備的看着眼前的人:“龍三,怎麽是你?”

“呵呵……你們很聰明,竟然想到了來我二哥這裏,不過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龍三看着我,從我的床上站了起來:“你放心,我現在傷害不了你,我使用了法術,他一定會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了愛情,這僅有的親情我還是會顧及的,只是秦安鳶,你讓蘇長詩一個人去我的地盤,你還真的放心!”

“你怎麽知道?”猛然的睜大了眼睛,我的心跳的非常的快:“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想要握住他的肩膀,用力的質問他,可是我發現,我根本就沒有辦法真的碰觸他:“這不是你的實體。”

“當然不是,我要是真的過來,你覺得我會和你在這裏心平氣和的談話?”龍三冷笑,朝我靠近。

面對他忽然的靠近,尤其是看見他冷凝的臉,我下意識的後退。

“秦安鳶,不,我應該叫你傾諾的,沒有人比我更恨你了,你不知道,我現在是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讓你永世不得超生,即便是如此,你也彌補不了我失去婉婉的苦楚!”龍三對我伸出了手,似乎是要掐住我的脖子,下意識的,我閉上了眼睛。

脖子上涼悠悠的感覺讓我一頓,緩緩地睜開眼,看着他生氣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我并沒有因此松一口氣,反而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龍三瞪着我笑了,整理了下他自己的衣服:“說起來,有一件事情龍二一定不知道!”

“你想要做什麽?”

“龍二一定不知道你就是傾諾的轉世,伏魔清心秘镯你是一定知道的,你說要是這件事情我告訴了大哥,我再和大哥聯手,你覺得如何?”龍三搖了搖頭:“不,我不應該聯手的,我應該坐收漁翁之利。”

“他們是你的哥哥!”下意識的皺眉,我忍不住開口道:“龍三,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就說古婉,她的死是因為她被印天附體,她已經沒有了……”

“你閉嘴!你沒有資格在我的面前說起婉婉!”龍三拔高了音量。

頃刻間,我覺得我的房間刮起了大風,陰涼的感覺,讓我下意識的抖了抖:“龍三,你這是何苦,倘若古婉……啊……”

風,好大的風,即便是我想要站穩,可是還是沒能成功,猛然的被吹起,再被重重的丢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我的汗水不斷的往下掉:“龍三,你會後悔的。”

“後悔?笑話!”龍三冷笑:“你現在是個凡人,我差一點兒忘記了,即便是我沒有實體也是可以傷害你的,怎麽樣,要不要把你的玉镯拿出來,只要你拿出來使用,沒準兒我就會怕了你,四處逃竄,也說不定。”

“我不會的!”緩緩地起身,天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支撐住了我自己:“如果我拿出來,不是正好合了你的心意。”

“的确,但是你一定會拿出來的!”龍三對我伸出了手。

看着他手上憑空出現的東西,我下意識的倒抽了一口冷氣,我認得她,那是古婉的發釵,如果我沒有記錯,那還是她成年的時候,我送給她的成年禮:“婉婉。”

“你沒有資格叫出她的名字!”龍三瞪着我:“她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可是你是怎麽對她的,奪了她心愛的男人,還拿走了她的生命,秦安鳶,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人。”

看着離我越來越近的發釵,情不自禁的,我伸出了手,感覺到它從我的手邊飛過,微微的刺痛,讓我知道它把我弄傷了,看着它在我面前停下來,我忍不住再次伸手,将它握在了手裏:“這跟發釵是我的,是我送給婉婉的成年禮,我想知道為什麽會在你的手裏,如果我沒有記錯,她告訴我發釵不見的時候我和她之間還沒有嫌隙。”

“你的發釵?不可能!”

龍三睜大了眼睛,似乎是想要從我的手裏把發釵拿回去,但是我怎麽可能同意,不由得我将發釵藏在了我的身後,直直的看着他道:“我送給她的發釵并不是真的發釵,它是一件法器,一件可以雙重認主的法器,就好像剛才你用它傷我,我卻完好無損的把它拿在了手裏,這就是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