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死!”秦安顏大笑,瞪着我:“他對不起媽,他該死!”
“我不管他是不是該死,媽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麽你還要讓她不能安息,好好的入葬就是,你為什麽要把她做成幹屍!你難道不知道做成幹屍之後的後果?”
“我當然知道!”秦安顏抱着她自己,朝着蘇芳靠近了些:“她說過會陪着我,一輩子陪着我的,你不會明白,我什麽都沒有了,這個冰冷的地方,我一個人呆着,我也會害怕。”
“我看你倒是不害怕!有哪個害怕的人會在自己的房間設下符咒,不讓魂靈離開。”蘇長詩開口道。
“什麽意思?”疑惑的看着蘇長詩,只見他伸出手,一掃,不過眨眼的功夫,我便看見了眼前的一切,只見蘇方位于秦安顏的頭頂,默默的,毫無表情的看着她。
情不自禁的,我往前了一步,開口道:“媽。”
蘇芳看向了我,沒有表情,又将視線看向了秦安顏。
“秦安鳶,你在哪兒叫什麽?我是設下了符咒,我是不想我媽離開,可是這裏根本就沒有她,沒有她!”秦安顏一邊說一邊大哭了起來。
微微一頓,我疑惑的看向蘇長詩。
蘇長詩摸了摸我的頭道:“蘇芳的魂魄并不完整,準确的說,你看見的,是她殘留在身體中的最後一魄,秦安顏只不過是在張枕月那兒拿到了一些低級的符咒,像是你我這種健全的魂靈,她可以看見,但是稍稍的又寫不健全,她便什麽都看不見!”
“這樣嗎?”我目不轉睛的看着蘇芳:“那麽說我想要和她說話,她都不會回答我是不是。”
蘇長詩點頭:“看得出,蘇芳是真的很愛秦安顏,要不然她不會這麽安靜,只是懸浮在空中看着她。”
“長詩,我該怎麽辦。”我以為我已經沒有眼淚了,但是當灼熱的淚水滴落到我的手背上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心難受的快要死掉。
“秦安顏的命,不久了!”
我沒有想到蘇長詩會突然這麽說,呆呆地看着他,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怎麽回事!”
“算算日子,她的命數已經發生了改變!”蘇長詩抱住了我的腰身:“鳶鳶,我們要回去了。”
“為什麽,這裏我還什麽都沒有……”忽然間,我看見了秦安顏的眼睛,那裏面似乎裝滿了對我的恨意。
秦安顏站了起來,從她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把小刀:“在你們進來之前,我發了一篇報道給報社,我們一家三口的死,我都推到了你的身上,即便是最後警察調查,你無罪,但是秦安鳶,你的名聲徹底的毀了,你會受到指責,無窮無盡的道德的職責。”
“那一個億,你們也別想拿回去,我給了水軍,給了一些機構,總有人會站出來替我讨伐你們的!”秦安顏伸出了手,拿着刀在她的手腕上劃了下去,頃刻間,鮮血流了出來。
慌忙間,我跑了上去,想要幫她止血,可是我根本就無法真的碰觸她的身體:“長詩!”
“秦安鳶,我是真的愛宋繁卿,我從來沒有這麽的在意一個男人,那個時候我感覺到有人上了我的身體,可是他說過,會幫助我和他在一起,所以我才沒有反抗,為什麽我這輩子在意的,都在乎你,媽是這樣,宋繁卿是這樣,我想不通,一點兒都想不通!”
“想不通你就別想,趕緊給你自己止血。”
“呵呵……你兇什麽,不過這也是你最後一次在我的面前兇了。”秦安顏看着我,笑了:“秦安鳶,你收起你的假惺惺吧,其實我死了,你很高興,少一個人糾纏你,你倒是樂得輕松,不過就像是我剛才說的!”
秦安顏看着我,往後退了好幾步,舉起手中的小刀,再一次用力的劃過她的手腕,看着她自己滴落的鮮血,笑了:“我用鮮血的名義詛咒你,我用我的生命詛咒你,即便是我什麽都得不到,就算是我的死後遭受了痛苦的懲罰,我也要詛咒你,詛咒你,永遠都得不到幸福,我心中的感覺,你總是要……”
“砰……”
秦安顏跌落在地,擡頭看着蘇芳的方向:“你總是要嘗一嘗的。”
看着秦安顏在我面上閉上眼睛,頃刻間,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就這樣毫無顧忌的跌倒在地,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蘇長詩走到了我的身邊,将我打橫抱起,抱在懷裏,手指放在他的唇邊,張口咬破,将手指的鮮血扔了出去:“破!”
一陣光芒,一陣風起,再看着房間的時候,出了她們的軀體,什麽都沒有了。
“鳶鳶,我們回家!”
我聽見了蘇長詩的話,可是我卻沒有力氣去回答,去思考,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裏,我整個人陷入了自我的沉思。
三天後
“師父,安鳶師娘睡得夠久的了,你确定還不叫醒她?”陳許歌看着坐在床邊的蘇長詩,搖了搖頭:“我發現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們了,你們的想法簡直超乎了我正常的思維。”
“陳許歌,你這麽擔心我的媽媽,怎麽,你不喜歡婉心,改喜歡我媽媽了?”蘇牧擡起小臉,看着陳許歌:“那可不行,你喜歡婉心,沒準兒還有機會,可是你要是喜歡我媽,你會被打死的。”
陳許歌吞咽了一口口水:“誰會喜歡安鳶那個男人婆,她那樣的,也就只有你爸看得上!”
蘇長詩看向陳許歌,看着他閉嘴,冷笑道:“陳許歌,你是想要嘗嘗骨肉分離的滋味。”
“骨肉分離?”陳許歌白了臉色,搖頭:“師父,我只是關心師娘,都三天了,雖然人睡覺的時候,相對而言身體的反應,各個器官都處于了休眠的狀态,但是你就沒有想過,她會餓嗎?再者說,正常的睡覺,誰會一睡睡三天,都不見醒過來的跡象的。”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陳許歌看向了門口,張大了眼睛:“張枕月,你弄一個印度阿三的衣服把自己包裹的這麽嚴實,還在門口偷偷摸摸的,你是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