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蘇牧,你們兩個乖乖的,早些睡覺!”想要給并排躺在床上的兩個孩子蓋上被子,可是我眼尖的發現,蘇牧竟然拉着可可的小手,果斷的,我将可可的手從他的手裏拿出,可是沒有多久,他又再度的牽上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忍不住挑了挑眉,看向一旁靠在床頭的蘇長詩:“你看你兒子,你也不管管。”
“他也是你的兒子。”蘇長詩勾起了唇角。
“可可,你是個女孩子,小手不能随随便便的給別人牽。”嗔怒的瞪了眼蘇長詩,我開始對可可開口了,只要可可拒絕,我倒是想要看看,蘇牧這個臭小子究竟是有多厚實的臉皮,才能夠若無其事的繼續牽着她的小手。
可可看了看我,看向蘇牧,好一會兒,睜大了眼睛看着我道:“蘇牧不是別人。”
“不是別人!”微微一愣,我愣是沒有想到我等到的回答竟然是這個。
“嗯,我是他的大老婆!”可可拔高了音量,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蘇牧說,我是最厲害的,以後是他的……”
慌忙的捂住了可可的嘴巴,我堵住了她未說完的話,我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說,并且言語之間的篤定和自豪是那麽的明顯,我覺得我的心靈受到了不小的沖擊,我需要緩緩。
“陳許歌教你的?”冷冷的看着蘇牧,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和他好好談談,正好現在的時間點還不錯。
“切,不是我看不起陳許歌,你別看他平時吹噓的厲害,可是哄女子一點兒都不行。”蘇牧癟了癟嘴,繼續開口道:“你看他就喜歡一個婉心,結果半天都搞不定!”
“你這麽得意的樣子,你是想說你很厲害!”看着他,我冷冷的笑了。
“那是,唉……說起來也是可惜,要是鳳鳴還在,她就是我的小老婆,媽媽,你一定要和爸爸一起把鳳鳴救回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漂亮的女娃娃!”
“蘇牧!”控制不住的我拔高了音量,忍不住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看向蘇長詩道:“這孩子究竟是像誰,怎麽年紀這麽小就知道大老婆小老婆,以後長大了還得了!”
蘇長詩挑眉,手指一勾,只見蘇牧朝着他飛了過去,懸浮在空中:“蘇牧,你小子年紀這麽小就知道物色自己的老婆,倒是厲害!”
驚訝的張大了嘴,我不敢相信我眼前看見的是兩父子相視而笑的場景:“蘇長詩,我是讓你教訓他,不是讓你鼓勵他。”
“媽媽,為什麽要教訓我,我沒有做錯什麽,感情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沒有欺騙可可,我早就和她說過,除了她,我以後還會有其他的老婆,她自己願意的!”蘇牧看向可可,見她點頭,笑了。
可可扣弄着手指,看着我,似乎有些害羞:“阿姨,蘇牧說的對,我自願的,以後我做你的兒媳婦不好嗎?”
下意識的踉跄了好幾步,我究竟要怎麽處理我眼前的一切呢?看着可可嫣紅的笑臉,看着蘇牧得意的模樣,一時間我覺得我的頭有些疼了。
蘇長詩将蘇牧放在床上,走到我的身邊,摟住了我的腰身:“小孩子的話語,做不得數,我們聽聽就算了,何必較真!”
“這不是較真的問題!”忍不住皺眉,看着蘇長詩一臉笑意的模樣,我明明是有很多話要和他說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剩下的卻滿滿都是無力感:“我希望蘇牧長大以後是一個專情的人,就像是你對我一樣,我不希望我自己的孩子對待感情不認真,還是說,其實你的骨子裏對待感情就沒有多少認真,所以……他是遺傳的你!”
“鳶鳶!”蘇長詩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指:“在胡說什麽,我小時候對這些東西可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天地可鑒,要不是你,我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男女之情,男女之愛是什麽。”
看着他的眼睛,聽着他的話,不知道怎麽的,我的心裏隐隐的浮起了一陣燥熱感,慌忙的移開視線,将手果斷的從他的手裏抽出:“孩子們還在呢,你怎麽就說些沒羞沒臊的話。”
不期然的,我的眼睛不由看向了蘇牧和可可,當我看見兩個孩子都看着我一臉笑意的時候,我的臉紅了。
“媽媽,你的臉好紅,就像是蘋果一樣,可可你想吃蘋果不?”蘇牧開口道。
慌亂的轉身,我不斷的調整着我自己的呼吸,我都這麽大的人了,還一直被蘇牧這個小屁孩調笑,我怎麽接受的了,不作停留,我幾乎是小跑一般的離開了房間。
院子裏,涼風習習。
看着無邊的夜色,感受着夜晚的微風,我心中的燥熱勉強的開始趨于平靜!只是,如果沒有我肩膀上多出的一只手,一只讓我感覺到無限冰涼的手的話,我此刻會更自然許多。
“蘇長詩?”試探性的開口,我沒有等到回答,悄悄的轉動着腦袋,看了過去,這是一只骨節分明,有着修長指甲的手,白的有些可怕。
“哈哈!秦安鳶,你的膽子怎麽這麽小,不過看見你被吓着的模樣,我倒是放心了,看樣子我的新産品不錯!”
“張枕月!”猛然轉身,看見她拿着一只假手在她的眼前顯擺的時候,我簡直有一種想要破口大罵的沖動:“半夜三更的,你來我這兒做什麽,別告訴我,又到了交房租的時候!”
“你怎麽這麽想我,我可不是這樣的人!”
我忍不住白了眼張枕月,和她打交道也不是現在才開始的,我不由沒好氣的開口道:“你自己是什麽樣的人,你自己最清楚!”
“秦安鳶!”張枕月拔高了音量,伸手揪住了我的耳朵:“我在你的心裏就是這樣的人,你變了,你以前可不是這麽對我的!你……誰啊,別扯我,再扯我,小心我讓你變成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