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不是你的媽媽。”盡管我的腦袋依舊處于混沌之中,但是我盡可能的讓我自己的意識清醒,猛然的一使力,我狠狠的咬住了我的舌頭,直到我嘗到了血腥的味道,直到我再看眼前的一切的時候,清晰了。看着男孩兒,我忍不住的往後倒退了一步。
天啊,我剛才竟會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孩兒可愛,可是現在看他,青紫的臉,紅腫的眼睛,那臉頰上似乎還有什麽說不出形狀的胎記,看上去,說不出的吓人。
“你這副表情,你看見我了!”男孩兒眯起了眼眸,對着我,張開了口。
“我……沒有!”忍着疼痛,我忍不住咬住了我的下唇,這樣發抖的聲音真的是從我的嘴裏說出去的嗎?為什麽我自己說出來我自己都不相信呢?我不敢再去看那個男孩兒,意識越發的清晰:“你究竟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
“壞女人,你們女人果然都是最壞的!”男孩兒大聲的怒吼,朝着我沖了過來,作勢要掐住我的脖子。
看着離我越來越近的男孩兒,我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想要移動我的腳像是被灌注了什麽東西一般,根本就移動不了分毫,不由得我閉上了眼睛,緊緊的握着拳頭,等待着疼痛和窒息的到來:“啊……”
尖叫了很久,久到我的嗓子都幹啞的厲害,可是預期中的疼痛還是沒有到來,不由得,我悄悄的睜開了眼睛,再閉上,再次的睜開,當我看着在我面前,似乎正一臉認真考究的看着我的蘇長詩和陳許歌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後腿了一步,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們。
“安鳶師娘,你站着都能睡着,簡直厲害!”
“鳶鳶,既然沒有睡醒,為什麽不多睡一會兒。”蘇長詩走到我的面前,伸手幫我擦拭額上的汗珠:“好好的,怎麽流了這麽多的汗水。”
“安鳶師娘,我不過是進去叫師父,自認時間用的很短,怎麽的,這麽短的時候,你不僅尖叫,還睡着了,做噩夢了?”陳許歌開口道。
“噩夢?”我的心還是很緊張的跳動着,定定的看着他們,即便是我此刻很想要去看蓮花池,但是我不敢,不過此刻我可以很确定的開口,這個蓮花池本身就是有問題的,慌忙之中,我抓住了蘇長詩衣袖:“長詩,那個蓮花池有問題。”
“嗯?”蘇長詩将我摟進懷裏:“我并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不對的氣息,鳶鳶,你應該是太擔心可可了,算起來,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鬼,今晚就會全部回來,一定是可以有消息的。”
搖了搖頭,我抓着蘇長詩的力度越發的緊了緊:“不是的,別的我不知道,也不曉得應該怎麽說,但是這個蓮花池真的有問題。”
“鳶鳶,你的臉色怎麽這麽蒼白?”蘇長詩抱着我,捧住我的臉:“可可在裏面?”
“可可在不在裏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盡可能的不讓我自己的聲音顫抖,但是我還是不争氣的,幾乎是将我整個人的力量都靠在了蘇長詩的懷裏道:“裏面有個非常恐怖的男孩兒,血盆大口,好恐怖!”
我使勁兒的搖頭,想要将男孩兒的影像從我的腦海中踢出去,可是越是想,他的模樣就越發清晰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長詩,我害怕,嗚嗚……”
“鳶鳶!”蘇長詩看着我,眸光似乎很深邃的模樣,許久,看向陳許歌:“照顧好鳶鳶,我再看看,這裏面究竟是什麽,竟然敢吓唬鳶鳶,找死。”
蘇長詩伸出手,放在蓮花池上,像是在感應……許久搖了搖頭,就在我以為他開始放棄的時候,只見他咬破了他的手指,将鮮血滴在了蓮花池上,可是它依舊毫無反應。
陳許歌看着,眨了眨眼睛:“師父,既然你感應不出什麽,然後安鳶師娘還害怕,索性把它毀了不就是了。”
“毀了?”蘇長詩動作一頓:“你說的沒錯,的确是可以毀了,去給我拿把榔頭來。”
“別別別……這麽值錢的東西,怎麽可以敲壞,怪可惜的!”
蘇長詩的話音剛落,只見蓮花中多出了一個小男孩,他一邊說一邊對我們微笑。
“天啊,竟然真的有人!”陳許歌聲音很大。
蘇長詩皺起了眉頭,視線一只放在小男孩兒的身上:“你是什麽人。”
“我是……”
“就是他!”顫抖着手,我打斷了男孩兒的說話:“長詩,你別看他現在一臉無害的模樣,他的模樣會變得,很恐怖!”
“嘿嘿……姐姐,我剛剛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你把我照顧的這麽好,我不是一個不知道知恩圖報的男人。”
“男人?”陳許歌松開我,朝前走了兩步:“你一個小屁孩兒,竟然好意思說自己是男人?”
“你這人好生沒有禮貌!”男孩兒白了眼陳許歌:“雖說我是小孩子的模樣,但是按照人間的年紀來算的話,我可是你的老祖宗!”
“呸!”陳許歌吐了一口唾沫:“我可沒有一個像你這樣的老祖宗。”
蘇長詩伸出手,他的手上多出了一把光劍,伸手指着男孩兒道:“可可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沒有,我都不知道可可是什麽,我怎麽會抓走她。”男孩兒搖了搖頭:“我一直都安靜的呆着蓮花池中,沒有做過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哥哥姐姐們,別對我趕盡殺絕好嗎?”
“你沒有抓可可?”蘇長詩皺眉:“馮久年可是在這裏聞見了可可的味道,沒有道理……”
“馮久年是誰啊?”男孩兒歪了歪腦袋:“你讓他和我當面對峙好不好,這裏就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別人了。”
“馮久年……”蘇長詩看了眼周圍:“陳許歌,你看見馮久年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