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身邊形成一個漩渦，綠色的毒氣彙聚到他身旁。然後形成一個個小球打入海洋。

煌雖然可以通過飄飄果實在一定程度上操縱空氣，但是吃下去的時間太短，掌控力不是很強。與本身就是“空氣”人的零無法相比。

澤法和青雉警惕地看着艾涅爾，以防他去搗亂。

卡特正想沖過去，被艾涅爾伸手攔下。

“已經夠了……殺戮只是途徑……先把目前的收獲拿到手再說，不然生命力會溢散的！”

暗穴道！！

一掌拍在地面，黑暗以手心為中心向四周散開。像是給整個地面鋪上了一層地毯，所有的海軍、海賊都被籠罩進去。

“看吧……這就是黑暗的力量……将一切都歸于虛無的力量！！”艾涅爾肆意大笑着，接下來的這些，才是他在頂上戰争中自身實力的最大收獲！！

“這個是……黑暗？”以藏瞳孔一縮，他看到過類似的景象。

“他想要幹什麽？”

“糟糕……我……我腿陷進去了！”

一股引力忽的出現，屍體、重傷不能動彈的人全部吸入。

活着的人，也緩緩下沉。實力越差，下沉地越快，也越難以抵抗這股引力。

“動起來！不要在一個地方站太久！會被吸進去的！！”喬茲大喊。

“該死的，他想對普通的海兵出手嗎？冰河時代！！”冷氣爆發，就連黑暗都在一瞬間被凍結，冰結蔓延到艾涅爾的身體上，将其變為一座冰雕。

但是，凍結的狀态僅僅持續了一小會，就被黑暗吞噬。岩石、兵器、人體……所有高出黑暗面的東西，都在下沉。如同大海的浪濤吞沒遭遇風暴的船只一般。

在這片黑暗的海洋之上，所有人都生出一股自己是一艘暴雨中的小舟一般的感覺，孤獨，絕望……就算你拿刀砍、用劍刺，或者用大炮攻擊大海都是無用的。這黑暗，也如同大海一般，将一切攻擊都吞沒了。

他們只能奔跑，奔跑，不是為了跑向哪裏，只是為了不讓自己陷入黑暗太深，跑向另外一處黑暗之地。

“嗯哼哼哼……青雉，沒用的！黑暗就是終焉，是絕望，是一切的終點！！所有的一切，都會被黑暗包容、吞噬！！”

艾涅爾臉上笑容不變，這裏的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哪怕是站在“廣場中的雜兵”，放在四海也是威名赫赫的海軍将校。而與他們為敵的海賊，也同樣是海賊中的佼佼者。這場戰争，遠超他過去參與過的任何一場戰争！！

雖然從人數上來看也就那樣，阿拉巴斯坦的叛亂都超過一百萬人呢。但從實力上來說，層次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這可是海軍，以及白胡子海賊團，數十年來的積累！！這數萬具屍體，在抛開海底大監獄不算的情況下，艾涅爾所獲得的收獲，已經超過了過去十幾年的總和！！

一絲絲生命力從屍體中抽出，彙聚起來，如同河流一般，緩緩流向艾涅爾。一只螢火蟲的光芒是微弱的，但是成千上萬只螢火蟲飛舞能将黑暗照亮。

如此龐大的生命力彙聚起來，就如同成千上萬只螢火蟲在飛舞。就連艾涅爾的黑暗都掩蓋不了那股生命的光芒。瑩瑩的翠綠色光輝在黑暗之海中閃耀，輝煌而壯美。

“那是什麽啊？”

“生命！！”馬爾科眼中露出震撼之色。

“正美麗啊！生命的光輝……死亡的旋律……生命在最後消逝的一剎那綻放出的最後光輝，居然呈現出了實質化的景象……啊……這就是我所追求的美麗啊！！”芥川煌眼色迷離。

艾涅爾嘴角一抽。煌周圍的同伴們都不約而同地遠離他幾步。

點點光輝融入到艾涅爾的身體中，黑暗也漸漸散去，只有淡淡的黑煙萦繞與身體周圍。

“呼~”海賊和海軍都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剛剛那股黑暗讓他們心悸。有種随時都會死亡的感覺。

“嗯哼哼哼哼……啊哈哈哈哈！！！”艾涅爾放聲大笑。

他全身的肌肉鼓起，收縮，鼓起，再收縮……每次一鼓動，都有生命力從心髒處沿着血液流遍全身，最後壓進身體組織中。

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每一塊肌肉都在變化。随着生命力消耗，他的身體不斷地強化，強化，再強化……

天上的太陽似乎暗淡了幾分，狂風席卷大地，艾涅爾的碎發在風中起伏，黑色的風衣有些破損，下擺搖曳。

“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做了什麽事情？”

“夥伴們的屍體都不見了！！”

“他……怎麽感覺好像沒什麽變化？！！”

解放！！

無數粉末從艾涅爾背後的黑暗中落下，被狂風吹散開來，飄遍馬林佛多。

“這些粉末……難道是？！！”以藏看着手中白胡子的骨灰盒，眼中滿是驚駭。

“那是夥伴們的殘骸！！”

“什麽？！！”

————————————

北海。

轟！！

大炮轟鳴。

海軍軍艦随着在炮火聲中沉沒。

敵襲！敵襲！刺耳的警報聲響起，紅色的燈光閃爍，腳步聲來來回回。

“開炮！開炮！”

“不要停下！！”

炮火如同雨點一般傾瀉，海賊們臉上帶着笑容，士氣高昂。

“海軍本部已經完蛋了！！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上啊！殺光海軍！！”

海面上，幾艘海賊船一字排開，不斷炮擊海軍基地。

“可惡……怎麽回事？海賊們都聯手了？”一個少校臉上帶着焦急與憤怒。

“報告……來襲的總共有四個海賊團……還有一個已經從島嶼的另一面攻過來了！！”

“什麽？讓第四小隊去攔截！”

“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幫海賊居然膽敢主動進攻海軍基地……如果不是上校被抽調到了馬林佛多，這些渣滓他能夠很輕松就解決掉！可惡啊！！”

……

北海海軍分部，此刻他們已經收到了數十個基地的求援。電話蟲響個不停，聯絡員手忙腳亂。

“海賊們看準了此刻我們兵力薄弱無暇派兵鎮壓嗎？”負責北海分部的海軍中将捂着額頭。局勢已經糜爛到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向海軍本部報告這一情況吧！讓他們在戰争結束後就立刻過來支援。”

“這個……我們現在完全聯絡不上本部……可能是戰争把通訊系統都給破壞掉了……”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