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麽事情了,需要幫忙嗎?"我好心問道,要不是有什麽事情,他也不會這麽突然,但是電話說完這句之後,就直接挂斷了。我有些放心不下,再回撥過去,結果那邊顯示的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這男人,在幹什麽,不會出事了吧?
“傻女人,不會有事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老李應該是回茅山了。”封塵摟住了我,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聲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老李是要回去接受掌門之位了麽?
不過事情并沒有消停,這邊剛接完電話,那邊走廊裏,就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之所以說沉重,是因為放佛外面的人每走一步,都很沉一樣,難道是幾個大胖子來了?
“唐法醫,我們又見面了。”來人一身黑衣,手上還綁着殇帶,正是墨文君。
他的身後還有一行人,只是因為肩膀上擡着東西,所以不方便進來。
“呵呵,墨文君,你幾個意思?”封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能有什麽意思,我的妻子,在昨天婚禮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死了,難道我不能送過來屍檢麽?”墨文君摸着自己的黑色眼鏡,挑眉說道,他的臉色很白,雙眼布滿紅血絲,頭發也很淩亂,看樣子似乎一夜沒睡。
對于昨晚墨家發生的事情,我也覺得很抱歉,只是沒有想到,墨文君居然讓人擡了棺材進來,而且那棺材,是銅棺材,難怪剛才外面的腳步聲怎麽沉重了。
“你這小子,搞事情是吧,銅棺材是要養僵屍嗎?”一旁的紫瞳站了起來,眼裏閃着紫光。
“紫前輩也在,那正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有神級鬼差,加上地府一地神獸,還有唐法醫,一定可以給我和欣然一個滿意的答案。”墨文君不吭不卑的說道。
“你憑什麽認為我們會接這個案子,你女人本來就是自殺的。”封塵冷道。
“就憑我是陽城詭事的主編,要是我半個小時不聯系,你們的身份,就會被公之于衆,你知道的,陽城詭事其實只是我的其中一個産業而已,墨家雖然不才,勝在還是有些家傳主業和薄面的。”墨文君也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有些蒼白。
昨天的事情,蠱蛏子确實很過分,明明是人家大喜日子,他不僅來撕破臉,還讓所有的賓客都受到驚吓,不過好在賓客們都不是一般人類,看他只擡了一個棺材,身上也沒有受傷,應該只是蠱蛏子吓吓他們的吧。
“你敢威脅我?”封塵挑眉看着他,笑意更濃了,只是那絕美的臉龐,看上去異常邪魅,讓人不寒而栗。
“我有什麽不敢,反正你知道的,我們墨家都活不過三十,我今年27,早死晚死,都得死。”墨文君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然後,封塵眼神一暗,身上就開始散發黑氣,我知道這是他要發飙的節奏。不過其實墨文君,也是一個可憐之人,記得他第一次來找我,就是因為他的愛犬,沒有想到,那是他以前的未婚妻給他的禮物,但是卻被現在的未婚妻給活活勒死。
其實我猜,在我解剖完屍體的時候,以墨文君的聰明,想必早就知道了,但是他選擇沉默,其實他心裏,也是有周欣然的位置可惜那不是愛情,更多的,應該是兄妹之情,因為是那人的妹妹,所以也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妹妹。
有的時候,命運就是這麽作弄人,你愛他,他卻愛着她。
“算了,封塵,不要動手,他也不容易。”我拉着封塵的胳膊,低聲說道。
這死鬼不滿的看了我一眼,身上的黑氣,卻收了下來,挑眉看着墨文君,笑了起來。
“好啊,既然你把屍體都送過來,我不介意,親手幫她解剖,不過你知道我的,到時候死無全屍的時候,不要找我,或許我會一不小心,就弄掉什麽器官。”
“你!”墨文君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臉頓時就白了起來。
我心裏覺得好笑,我家死鬼原來耍起無賴來,也是挺厲害的。
“我怎麽了,解剖屍體,本來就是這樣,我有個毛病,不能受威脅,一緊張,手就會抖,你說要是一不小心,劃破了你妻子的臉啊,可別怪我。”封塵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擡手摟住我的腰,勾魂的桃花眸戲虐的看着墨文君。
“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鬼泣大人,原來這麽無賴,傳出去就不怕冥界笑話。”墨文君冷着臉說道。
“呵呵,我覺得冥界也沒幾個敢笑話我的。“封塵一臉傲嬌的說道。
這話一出,墨文君的臉色,更加慘白起來。
“好了,都少說一句,墨文君,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昨天的事情,你難道不清楚麽?你把周欣然的屍體送過來,到底要幹什麽?”我看着墨文君一字一句說道,再讓他和封塵繼續,估計二人随時一言不和就要開打了。
“我只是想找你,要個公道。”墨文君直勾勾的看着我,即使隔着他的大地之眼,我也能感覺到他眼裏的恨意。
他恨我?為什麽呢?難道就因為那蠱蛏子找我敘舊了麽?這是站着也要無辜躺槍的節奏啊。
“公道你去找蠱蛏子啊,找我主人幹什麽!”紫瞳不滿的走了上來,瞪眼看着墨文君,一雙紫眸,微微泛起了紫光。
“行了,別瞪了,我現在可是戴了大地之眼,把你的本尊,看的一清二楚,你不是說她是你主人麽?既然一早就确定,為什麽不告訴她真實的事情,你們為什麽要瞞着她?”墨文君說道這裏,慘白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個她,值得是我麽?不等我反應過來,只覺得身邊一陣風吹過,再看過去,一雙白皙的手掌,已經掐住了墨文君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
“放開我們主人!”稚嫩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我有些納悶,是小紅小綠麽,可是除了幾個壯漢,并沒有看見他們的身影啊。
這個時候,那沉重的銅皮棺材蓋,直接就朝我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