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長詩一直牽着手,跟着他一起漸漸的走進西海底沉,我只覺得此刻我的心境美好的完全不象話:“長詩,你确定這是西海海底?”

“嗯。”

“去東海海底的時候,那裏雖然碰不到水,但是周圍的景色都是魚,海洋,珊瑚之類,可是這裏完全不一樣,走下來我完全都看不到海洋的氣息,更甚至,這簡直就是花海,就像我之前去雲南香格裏拉的薰衣草花海一樣,不對,這裏比那裏看上去規模更大!”

情不自禁的,我蹲下身子,伸手摘了一朵看似玫瑰的花朵:“這粉色的花朵,什麽名字啊?看着和玫瑰差不多,但是花瓣明顯比一般的玫瑰厚實。”

“大膽!”

猛然的一聲呵斥,讓我下意識的将話放在了身後,呆呆的看着前方,可是我卻愣是除了蘇長詩,誰都沒有看見,危險的眯起了眼眸,握着的拳頭捶打了他一下:“你怎麽吓我!”

蘇長詩挑眉,看着我搖了搖頭:“出來吧,芍藥!”

“芍藥?”疑惑的看着蘇長詩,我都還沒有來得及發表意見,只見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陣粉色的煙霧,沒有多久,只見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巧笑倩兮的站在了我們的面前。

鵝蛋臉,柳葉眉,配上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很是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更甚至……看着她櫻桃般的小嘴,即便我是一個女人,我甚至都想要湊上前去,品嘗一下她的味道。

“嘶……疼!”忍不住皺眉,看着蘇長詩,只聽:

“你別看她的眼睛,芍藥最擅長的就是迷魂之術,無論男女,老少,看了她的眼睛,都會成為她的奴仆!”

驚訝的看着蘇長詩,我想要再去看芍藥,但是生生的忍住了。

“呵呵……長詩哥哥……你怎麽這個樣子,哪有一見人家就掀了人家的老底的!”芍藥瞪了眼蘇長詩,伸手撩了撩她耳邊的碎發:“你說的也不盡然,你不就沒有被我迷惑嗎?可見我的迷魂之術也不是對誰都有作用的!”

“紫女在什麽地方?”蘇長詩開口了。

“紫女姐姐……唉,紫女姐姐的心想必是又被你傷了一次,這不,你看遠處的玫瑰,是不是都含苞待放,嬌豔欲滴的模樣?”

“芍藥,好好說話!”蘇長詩皺眉。

芍藥癟了癟嘴,收斂起臉色的神色,語氣音調比之剛才,感覺正常了許多:“紫女姐姐在瞭望臺,就是你們之前經常一起喝酒的地方,她本來也有好一陣子不去了,沒有想到今天又去了,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結果不曾想,是你來了。”

蘇長詩點頭,握住了我的手:“謝謝。”

芍藥挑眉,點了點頭。

被蘇長詩一直牽着,走過芍藥的旁邊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對我的打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我現在心理有很大的疑惑,但是我知道,現在不是我開口詢問的時候,一直往前走,四周偶爾都能看見不同的女子,或是采花,或是拿着刀劍巡邏,看上去既威嚴,又漂亮。

“這裏雖說是龍宮,但是西海龍王喜歡美女,不喜歡男子,所以在這裏,很少能夠看見男的。”

蘇長詩的開口,算是為我解了惑,回頭看了看,我确定看不見芍藥的時候,才開口看着他道:“你似乎沒有和我說實話。”

“嗯?”

“你說你和紫女只是認識,可是剛才芍藥還說,你和她經常在瞭望臺喝酒。”

“哦。”蘇長詩點頭,停下了腳步,看着我笑了:“當初你消失,我放棄神位,游蕩在這個時間,很偶然的一次機會,我遇見了紫女,那個時候她獨自在礁石上喝酒,還唱着很憂傷的曲子,我本不是那種觸景傷情的人,但是她的曲子聽着,真的叫人從心底深處産生共鳴,所以我便下去和她喝酒,這麽一來二往,我們自然就熟絡了。”

“那你剛才為什麽不和我這麽說。”狐疑的看着蘇長詩,我很認真的在他的臉上尋找真相,我不确定這一次他和我說的是實話,還是騙我的!

“剛才我不是沒有來得及?”蘇長詩摸着腦袋笑了。

狐疑的看着蘇長詩,看着他的樣子,我覺得他很明顯的有些不自然。

“對了,說起來紫女也是可憐,你知道為什麽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很傷心的一個人在喝酒?”蘇長詩看着我,笑了笑,繼續道:“是因為她的夫君離情,不過才成婚幾百年,卻不想他沒有歷劫成功,活脫脫的一條人命就這麽沒有了,是挺可惜……”蘇長詩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我:“鳶鳶,我怎麽覺得你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哼!”移開了視線,我冷然一笑:“我都懶得看你,你現在對我還真的是一句實話都沒有,什麽知識認識,我可是一點兒都不這麽認為。”

“鳶鳶,你可是在生氣,你……流紗裙?”

微微一頓,擡眼看着蘇長詩,随着他的視線看去,只見不遠處的亭閣中,一襲有着長長的裙擺,像是流沙一樣的線條布滿周身的裙子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那裙子上顆顆閃耀的鑽石,也不知道是它們本身的光芒還是因為光芒的照耀,總之看起來耀眼奪目極了:“這條裙子,就是流紗裙?天啊,要是放在現在,那的值多少錢?”

狐疑的看着蘇長詩,我的眼睛裏充滿了懷疑和不信任:“你确定這樣一件價值不菲的裙子,她真的會借?”

蘇長詩看着我,笑了,點了點頭:“你和我過去就知道了。”

想要将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可是并沒有成功,越是靠近紫女所在的瞭望臺,我就越是不舒服,我一直都知道蘇長詩的魅力的,但是我還是沒有準備好,随時都能碰見情敵……不管他剛才和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有一點兒我可以肯定,她對他的心,可沒有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