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聽說西海現在下雪了,你說我要不要把我的羽絨服帶上?”
“師父,我幫蘇牧業添置了一些厚衣服,這樣子我們都不怕冷了,至于你和安鳶師娘的衣服,我想應該是不需要我為你們打理的對不對?”
“師父?馮久年從東海回來之後,雖說是養傷,但是我看他精神一直都不好,你說這次出門,我們要不要帶上他?”
“師父,安鳶師娘一個人在那邊曬太陽,你一個人在這裏看着他,拜托還是要考慮一下我們這樣的單身狗的心情的。”
蘇長詩看向陳許歌,看着他閉嘴的樣子,重新将視線放在了我的身上:“你一直絮絮叨叨,可是我有說過要帶着你一起去?”
“什麽?”陳許歌睜大了眼睛,跑到了蘇長詩的面前:“你不準備帶我們去,那怎麽可以!”
“怎麽不可以!”蘇長詩站了起來,看了眼陳許歌道:“上一次出門,家裏發生了那麽多事,你在這兒,我放心。”
“可是我不放心!”陳許歌着急了:“我是說,在家裏挺無聊的,和你們出去,一準兒能夠碰到一些新鮮事情,說什麽我都要和你們一起出去。”
“你就不怕你的婉心找來,找不到你,生氣?”蘇長詩挑眉。
“她要是找來,早就找過來了,反正我不管,你們別想丢下我,要不然……要不然……我就不給你們帶蘇牧了!”
“你威脅我?”蘇長詩眯起了眼眸。
陳許歌看着蘇長詩,張口,似乎是想要說話,但是最後什麽都沒有說,朝着我的方向跑了過來。
我的手忽然間被人抓住,又被松開。不由得,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明明已經适應了現在的光線的,但是我還是忍不住閉了閉眼睛,看着出現在我眼前,看上去有些委屈,有些着急的陳許歌:“你怎麽了?”
“安鳶師娘,且不說我們從小長大的情誼,就算是看在我辛辛苦苦為你照看蘇牧的情分下,你是不是應該也照顧照顧我。”
忍不住皺眉,我表示,我還真的是有些無法适應陳許歌此時的煽情,明明不适合苦情戲的角色,可是卻又一味的在我的面前裝委屈,只是看着,我覺得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有些起來了:“你能不能正常說話。”
陳許歌張大了眼睛,看着我,仿佛很詫異的樣子:“安鳶師娘,原來你還會說話,我正奇怪,從昨天到現在,我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聽你說過!而且你一個人在這邊,師父一個人在那邊看着你,也不過來,該不會是你們兩個鬧矛盾了。”
陳許歌點了點頭:“看你們的樣子,我覺得十有八九!”
“陳許歌,我現在沒有心情搭理你,我都還沒有追究上一次你喝張枕月把我的家幾乎毀了的事情。”
“切,那有什麽!”陳許歌看着我搖了搖頭:“師父那麽有錢,即便是我把這兒都毀了,他幫你重建也是分分鐘的事情,這不,我看家裏的擺設比之前更好了。”
“懶得理你!”白了眼陳許歌,我重新閉上了眼睛。
“啊……”
一聲尖叫,讓我不由得睜開了眼,看着陳許歌,看着他被蘇長詩提着衣領,懸在空中的時候,我不由呆了呆。
“師父,我知道你的本事大,但是我必須要重申,你們去西海,無論如何也要帶上我,一定要帶上我!”
“去西海?”情不自禁的看向蘇長詩,用眼神詢問着他。
“嗯,我們既然已經得到了龍眼淚,那麽就應該趁熱打鐵,去西海尋找流紗裙。”
“西海的流紗裙。”微微一頓,我拍了拍我的額頭,看着他,只覺得有些啞然:“是啊,我都只顧着我自己的心緒了,差一點兒忘記了正事,我們的确是應該趁熱打鐵!”
“你們別只顧着說話,還是管一管我!”陳許歌拔高了聲音,大聲的開口。
“你把他放下來。”看着依舊還被蘇長詩拎着的陳許歌:“要不帶上他吧。”
“安鳶師娘,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陳許歌笑了。
“長詩,西海會和東海一樣嗎?”凝望着他,我不由想起了在東海的時候,對于靈兒,我真的很惋惜:“我有些忐忑。”
“西海的流紗裙雖然珍貴,但是和東海龍王的眼淚還是不一樣的,東海龍王有了眼淚,他就會失去通天的法術,而西海……”蘇長詩看着我,沒有說話。
“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聽錯了。”
“我确定我沒有聽錯!”定定的看着蘇長詩,我的眼睛裏的神色很是複雜:“原來他一直不流眼淚,是因為他的法術會消失,長詩……我覺得我們似乎做錯了。”
“安鳶師娘,各人有各人的因緣際會,你別什麽事情都往你的身上攬,不管你的事情!”陳許歌走到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我們還是趕緊商量着去西海的事情,我查了最近有關西海的所有信息,那裏下雪了,聽說很冷,我覺得我們應該多準備一點兒東西,尤其是像你這麽怕冷的人,我覺得我們可以考慮多帶一些暖寶寶。”
“唉!”蘇長詩嘆了口氣,走到我的身邊,将我拉了起來,摸着我的臉,看着我的眼睛:“西海不會像東海那樣,事實上,我和西海的紫女是好朋友,向她借流紗裙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你可別忘了,宋繁卿還等着你。”
“繁卿?”微微一頓,我看着蘇長詩的眼睛裏有了些許遲疑。
“你這副樣子,他看見了可是會傷心,不過我看着倒是開心。”蘇長詩将我抱進了懷裏:“放心吧,墨林沒了法術,依舊還會是龍王,他的一切都不會有什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