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川的人正在搜查港口,查找張瑜的下落。

韓靜姝認為和張奇做交易的人,一定是這個張瑜。

張奇替張瑜殺掉韓靜姝,然後張瑜再替張奇殺掉賈三夫婦。

顧北川決定再去見見張奇。

被打了鎮定的張奇躺在床上,顧北川看着他說道,“張奇,張瑜現在自身難保,無法替你報仇了。”

“如果張瑜活下來,也許還有希望。”

聽到顧北川的話,原本張奇一動不動的張奇眼珠骨碌轉着。

顧北川說道,“張瑜現在被人送到了港口,随時都有被滅口的可能。”

張奇的身體不動,但眼珠一直在轉着,仿佛在思考。

“如果張瑜死了,她對你的承諾就無法實現了,說要給你的報酬也無法兌現。”

“如果張瑜不給你錢,你嫂子的病也沒有錢醫治了。”

顧北川的一句話戳重了張奇的痛處,張奇掙紮着要坐起來。

張奇被铐在病床上,掙紮半天才坐起來。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顧北川看着張奇問道,“你和張瑜是怎麽認識的?”

張奇怕張瑜死了,那張瑜說要給他的錢,他真的拿不到了,于是說道,“是在XX精神病認識的。”

“你怎麽認識的?”顧北川問。

“三月份的時侯,我為了醫好病,也進了這家精神病院,在做早操的時侯認識的她。”

“和她認識後,我們就經常在一起聊天。”

“她說她根本沒有病,是被人故意關在精神病院。”

“她有沒有說是誰把她關進了精神病院?”顧北川問道。

“沒有說,只說那個人非常可怕。”張奇說道。

“她還對你說了些什麽?”顧北川繼續問道。

“後來我們認識的時間長了,她提出讓我替她殺個人。”張奇說的很慢,像是在回憶。

顧北川追問道,“她讓你殺的人是韓靜姝嗎?”

“是的。”張奇繼續說道,“說只要我把韓靜姝殺了,她會給我很多錢。”

“她有沒有說為什麽要殺韓靜姝?”顧北川問道。

“她說韓靜姝搶了她的位子。”張奇回道。

“有沒有說具體是為了什麽?”顧北川思考着張瑜說這話,難道是在指韓靜姝不是韓西恒妹妹的事情。

“沒說。”張奇回道。

“你們的具體計劃是什麽?”顧北川問。

“原本的計劃是我假扮成她的粉絲,在粉絲聚會的時侯把她給殺了,沒有想到你會參與粉絲聚會的事情。”張奇一副顧北川壞了他好事的樣子。

“老七現在在哪裏?”顧北川又問道。

“什麽老七?我不知道。”張奇假裝不知道。顧北川見張奇只肯說出張瑜要謀害韓靜姝的事情,卻不肯承認他是雨夜連環殺人案兇手的事情。

“張奇,你收藏的血液我們做過DNA比對了,那些血液和雨夜連環殺人案的被害者血液相符合。”顧北川一副你想賴也賴不掉的樣子。

“呵!”張奇笑道,“證據鑿确,你們就斃了我啊!”

聽到張奇挑釁的話語,顧北川說道,“法律會公正的判決的。”

張奇笑了,“你要是太閑的話,快去找張瑜吧!”

“她要是死了,只能說明你們警察無能。”

面對張奇的挑釁,顧北川沒有回應,他轉身走了。

顧北川開車去了港口,他一定要找到張瑜。

顧北川到了港口,他見到了孫滿福。

顧北川看着面前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問道,“你的手機了?”

“在我這兒。”孫滿福把手機遞給顧北川。

顧北川拿到孫滿福的手機,打開已發短信,他沒有找到發到韓西恒手機上的那條短信。

他猜一定是被人删了,他把孫滿福的手機交給技術人員處理,他對孫滿福說道,“你的手機一直帶在身上嗎?”

孫滿福點了點頭,“是的。”

顧北川又問孫滿福,“你的手機在九點五十左右給xxx手機發過一條短信……”

不等顧北川說完,孫滿福就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他說道,“我沒有發短信。”

“我也不會發短信,家裏孩子給我買這個手機,我只會接電話和打電話。”

“再說了,你說的這個人我根本不認識,我怎麽會給他發短信了。”

“那你的手機有沒有借給別人用?”顧北川問道。

“借了。”孫滿福說道。

“借給誰用了?”顧北川追問道。

孫滿福說道,“岸上那邊的一個小屋,有一個姑娘扒在窗口問我要手機。”孫滿福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要知道借個手機會惹來警察,他說什麽也不會借。

他做了一輩子老實人,從來不敢惹事生非。

“顧隊,孫滿福說的那個地方我們查過了,什麽都沒有。”負責帶隊搜查那兒的老肖說道。

“搜集到有用的證據沒有?”顧北川問。

老肖回道,“一個指紋,一個鞋印都沒有。”

顧北川聽到老肖的話說道,“如此的幹淨,看來對方是早有準備。”

“是的。”老肖也覺得對手太狡猾了。

居然連個垃圾都沒給他們留下。

“附近的監控了?”顧北川問道。

“什麽都沒有拍到。”老肖覺得真是見了鬼了,一路上的監控居然沒有拍到任何可疑的人和可疑的車輛。

顧北川對老肖說道,“你繼續搜查,我去現場看看。”

“是。”老肖應着。

顧北川往那個小屋走去,小屋是半地下的,裏面陰暗潮濕。

推開門,打開燈,顧北川站在門口掃視着小屋,小屋有十平方左右,裏面空無一物,掃的幹幹淨淨的。

顧北川擡起腿走進了小屋,他那雙犀利的眸子掃視着地面。

水泥地面上幹幹淨淨的,他轉遍了整個小屋,連個碎紙片都沒有發現。

用了魯米諾把整個房間都噴了一遍,沒有發現一滴血跡。

顧北川在想,在他們找到這兒之前,這些人就逃走了,而且沒留下一點蛛絲馬跡,是不是提前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