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白茵茵,南宮雲,黃喪的臉色,都變的有些難看,特別是黃喪,連飯也不吃了,皺眉瞪眼的看着紫瞳。

原來,是紫瞳的主人,把他們結界在這裏的?

可是不對啊,如果是的話,為什麽紫瞳剛才的樣子,并沒有牽扯到我,他不是一直誤認為我是他主人的麽?

不過我沒有多說什麽,這個時候,應該保持沉默,不然要是讓這三個老不死的誤會我是他的主人,對我多不好啊,能把他們結界,肯定是有過節的,我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我的法醫生活。

"我已經通知下面調查這個事情,你們既然已經沖出結界,就最好安分一點,雖然你們是四方會的人,可是別忘了當初四方會和鬼帝,是有協議的。”封塵冷冷的掃了他們一樣,發出警告。

協議,什麽協議,老哥是四方會副會長,那麽會長又是誰呢?老哥一直對四方會的事情很是避諱,不過我記得封塵說過四方會是一個不受冥界管束的協會,裏面的妖魔鬼怪,只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連封塵這種神級鬼差,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們在人間生活,我之前一直覺得很屌,看來,應該是這個能和鬼帝簽協議的會長屌吧。

"既然幾位前輩沒有了結界的束縛,我會給你們重新安排住處的。”老哥看着他面前的三位大仙說道。

“別啊,我在這裏住了這麽久,都有感情了,我為什麽要走,反正這裏唯一的人類已經不在了,以後更是不用顧忌了。”南宮雲眼珠一轉,露出了狡詐的笑容,擡手摸了摸自己烈焰般的秀發,眼睛就看向了我。

他所說的唯一人類不在了,所得自然是周媽,不過不對啊這話,我不是人麽?我一臉問號的看着他。

見我看他,南宮雲那雙含情目,朝我抛了一個媚眼,頓時覺得身子一顫,這就是封塵說的魅功麽?吓得我趕緊低頭喝粥壓壓驚。

“管好你的狐貍眼睛,你說你們怎麽一天到晚,就喜歡四處發浪?”不滿的聲音,從我旁邊的男人嘴裏冒出,他那勾魂的桃花眸,看了眼南宮雲,又看了眼老哥。

這死鬼真是的,說話帶刺兒連老哥都躺着中槍,我抱歉的看着老哥,發現老哥也在看我,四目相對,老哥竟然快速把目光從我臉上抽離,是生氣了麽?

不過也是,每次封塵胡亂吃醋,老哥肯定也累了,畢竟他一直把我當親妹妹看待,總是被死鬼誤會,肯定心裏也不爽吧。

南宮雲撇了撇嘴,還想說話,卻見旁邊的白茵茵扯了扯他的衣袖,講真,三個前輩裏面,我對她的印象最好,雖然她是我最不喜歡的動物,可是看人形的她,居然有莫名的親切感,而且感覺她的為人處世,是三個裏面最好的了,一點都不像之前遇見的冷血動物。

“我也不想走,在這裏住管了,習慣了,太久沒有出門,都快跟不上世間的節奏了,我今早起來,發現多了很多新鮮玩意。”黃喪掃了掃四周,圓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家客廳。

他們少說也被關了十多年,确實時代發展也很快,如果貿然把他們放出去,陽城百姓不久遭殃了,經過昨晚,我算是見識了這黃皮子的貪玩,那南宮雲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狐貍,一個夢境,就會把人困好幾天,要是讓他們出去,說不定還會惹很多妖蛾子出來。

“那随你們,我和淼淼會暫時搬出去。”封塵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說道。

“什麽,搬出去?我不要。”我聽了眉頭都皺在一塊兒了。周媽才走不久,要是我搬出去,老哥不就一個人了麽?

“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嫁給我,就要聽我的。”封塵挑着傲嬌的小眉毛,一臉理所當然的看着我。

“封塵,你不要太過分,好端端的,幹嘛搬走,何況他們也不是很難相處,之前不是已經也住了十多年。”我不滿的說道,看了看餐桌旁的三位前輩,心情複雜。

“其實暫時搬出去也好,我知道封塵在隔壁小區也有一棟房子,你現在肚子越來越大,需要靜養,家裏人太多,會吵着你的。”老哥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

我吃了一驚,沒有想到老哥也在趕我走麽?心裏頓時覺得很委屈,曾經的曾經,我以為我和老哥,周媽,會在這裏一輩子,現在周媽走了,老哥也要準備和我分家了?

“哥,你現在是要趕我走了嗎?”我一下站了起來,走到老哥面前,激動說道。

“淼淼,你別激動,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我,,,算了,你看你,現在是孕婦,情緒波動的很厲害,還是早點跟封塵搬出去吧,家裏人太多的話,我也照顧不過來。”老哥看着我,俊俏的臉龐,冷若冰霜。

心裏一酸,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原來我親愛的老哥,也有嫌棄我煩的時候,我還以為哥會一直和我住在一起,還想着将來就算兒子出來,我們也可以一家四口,現在看來,還真是我想多了。

“淼淼,我……”老哥擡手看着我,然而到了半空中,我的人,便被封塵摟在了懷裏。

“傻女人,哭什麽哭,不準為別的男人難過,我們去上班了。”說完這話,封塵直接摟住我轉身就走,而老哥,沒有叫住我。

回到車上,封塵給我系安全帶的時候,我的眼淚,忍不住嘩啦啦流了下來。

“封塵,我哥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可憐巴巴的看着他,淚水模糊了我的臉。

“他不要你不是還有我麽?我才是你的男人,陪伴你過一生的人。”封塵擡手輕輕的握住了我的臉龐,多情的薄唇,就湊了過來,親吻着我的眼淚。

或許他說的對,自己的老公才能陪伴自己一生,老哥也總是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我是時候,要自己獨立了。剛才那莫名的委屈,以及對老哥的責怪,都是無理取鬧的公主病,我已經是孩子的媽媽,應該成熟了。

老哥本來也要有大嫂,也會有自己的孩子,怎麽會在身邊一輩子呢?想到這裏,心裏也開始釋懷,主動摟住了封塵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