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星那邊怎麽說?”鶴手肘靠在桌子上,雙手撐着下巴。

“他們還沒有給出答複,還在考慮火拳艾斯的處置方法。結果應該很快就可以出來了,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都需要提高對白胡子海賊團的警惕。他們随時都有可能攻過來。”戰國說道。

“對了……那個艾涅爾呢?他最近不是與白胡子起沖突了麽?他有什麽動靜嗎?”

“我也弄不清那個男人究竟在想些什麽……他與蒂奇之間的仇恨也很大,但卻在會議上公開支持他成為七武海……看上去似乎想與黑胡子聯手對付白胡子,但我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有什麽東西被我們忽略了。”鶴總是那麽冷靜,似乎沒有什麽能夠動搖她的心境。

“話說黑棺的能力究竟是什麽?我們一直都沒有确定吧?”黃猿忽然來了一句。

衆人都看向卡普,他是與艾涅爾戰鬥最多的一個。

“我也不知道,他總是遮遮掩掩的,很少完全變身,每次變身也都是被黑暗籠罩着,看不清身形。就目前他所表露出來的能力,操縱黑暗、堅韌的鱗片、巨大的膜翼……似乎是傳說中的怪物……龍!!即便不是龍,應該也是類似的生物……是幻獸種毫無疑問。”卡普面帶嚴肅,“他的防禦力和恢複力強的可怕……”

“操縱黑暗麽……我記得被黑胡子搶走的惡魔果實就是暗暗果實吧……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麽聯系?”鶴面露思索之色,剛剛她似乎想到了什麽,但是沒有抓住那一瞬間的靈感。

“芥川煌那個家夥以前也在艾涅爾身邊呆過一段時間吧?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分開了。”卡普忽然說道。

“感覺好複雜啊……”黃猿喝了一口茶,架起二郎腿,然後就不再思考這些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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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言懸停在天空中。

流火帶着一隊機械兵忙活着。箴言在風暴中受到了重創。船側那厚實的木板再那種狂風之中如同紙片一般脆弱。

更加麻煩的是,箴言的動力系統損毀了。她在設計的時候一開始就考慮到過這樣的突發情況,在船的周身裝了一圈巨大的噴貝。

這種原古貝幾乎已經絕跡了,存世的數量非常稀少。就為了這麽十幾個噴貝,當初流火可是帶人把整個碧卡翻了個底朝天。

噠噠噠……

她拿着鐵錘修理船只。

“火火,火火,你看,我抓到了一只黃金大甲蟲!!”青魚拿着一只在她眼前晃悠。

流火果斷給了她腦袋一錘。

英迪格已經醒了,他傷的并不重,史基依舊昏迷。如果是年輕時期,路飛那麽一擊即使正面集中他也無法給他帶來多少傷害。可是現在年老體衰的他對于傷害的承受能力大大降低。

英迪格是個科學家,擅長生物基因方面。同時他的醫術也不錯,雖然沒到世界頂級的水平,但在一般的船醫中,醫術也算是名列前茅。

史基現在的情況他毫無辦法。青魚想起來他們船上還有十幾名傷員,于是擺脫他幫忙處理一下。

這是在空島一戰中受傷的神官還有神兵們。上回水之都走的匆忙,忘記給他們叫醫生了。

英迪格看着球一般的沙德利,現場跳了一段啞劇。眨巴着眼睛,讓人感覺莫名其妙。

他開口道:“這怎麽搞得?綁帶不是綁的越多越好,這都成球了。”

“原來你會說話啊!!”修拉和沙德利齊齊吐槽。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沙德利說道。

英迪格眨巴眼睛,然後說道:“哦……你本來就胖成球啊!!”

“你個混蛋,我可是神官,你給我放尊重點!!”沙德利吼道。

“蠢貨,閉嘴。這裏不是空島,是青海……叫米羅老大,而你們,則是米羅手下的幹部懂了嗎?”青魚盯着沙德利,眼睛迷成了一條縫。

“我……我知道了啦!”他看向青魚的目光,帶着一絲……畏懼!

“難道你們就沒有一個船醫麽……這麽嚴重的傷都不處理一下。”英迪格在給他們治療的時候疑惑不解。

“我給他們處理了啊!怎麽樣,是不是很不錯!”青魚一副你快誇誇我的樣子。

英迪格說道:“原來是你處理的啊……他們的傷勢,本來其實應該沒有那麽重的。”

青魚:“……”

甲板上,艾涅爾拿着電話蟲。

電話蟲雙眼變成狹長的葉片狀眼鏡,一副桀骜與陰沉。

“咈咈咈咈咈咈咈……你聽說了麽?艾涅爾。”多佛朗明哥右手拿着一杯橙汁,扭過頭來看着放在一旁桌上的電話蟲。

“什麽事情?”艾涅爾問道。

“有關火拳艾斯……”

“嗯?艾斯……”艾涅爾心裏隐隐有些預感,他一直期待着的機會終于要來了。海底大監獄,還有頂上戰争!

“哦……火拳艾斯……我收到過他和蒂奇接觸的情報。他輸了吧?”

“嗯?你居然會認為艾斯會輸啊!看樣子你和蒂奇交手過了,不然一般來說怎麽都不會認為那個白胡子手下的得力幹将,大名鼎鼎的火拳艾斯會敗給一個毫無名氣的新人吧!”多佛朗明哥有些意外。

“沒錯,火拳艾斯輸了。黑胡子将他獻給海軍,展現出驚人的實力加入了我們,成為接替克洛克達爾的七武海!!咈咈咈咈……”

“艾涅爾,你怎麽看啊?這個世界未來的走向!海軍會怎麽應對即将攻來的白胡子,妥協、談判,還是戰争?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麽大海上的勢力将重新洗牌,一輪新的争霸将會展開。”多佛朗明哥看向天空,遠處黑壓壓的一片,似乎有風暴正在醞釀。

“應該是戰争吧……現在革命軍如野火燎原般迅速發展,世界各地海賊肆虐。世界政府的掌控力已經降到了冰點。他們需要一個巨大的勝利來安定民心,鞏固他們的威信。而垂垂老矣的白胡子,不就是個最好的目标麽?”艾涅爾沒有掩飾自己的看法,以多佛朗明哥的敏銳,他完全可以察覺得到。

“和我想的一樣呢……吶,如果白胡子死在這場戰争中,最有希望成為新任四皇的人,似乎是你啊……”多佛朗明哥帶着一點調侃與試探。

“嗯哼哼哼……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未來的事情誰又說的清楚呢……希望我們的友誼可以長久吧……”艾涅爾挂斷了電話。

多佛朗明哥站起身來,雙臂向兩側張開,似乎在擁抱着世界。

“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麽……也就是說,合适的機會總會來臨吧……那個王座究竟會落在誰的手裏?人的意志,歷史的潮流,将引導着這個世界走向和方?咈咈咈咈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