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恨的,應該是那個劉神醫。高峰說過,因為劉神醫的關系,家裏開始一帆風順,可是自己卻越來越不受控制。

這件事情,會不會跟那個劉神醫有關呢?他爸爸剛才是不是說,自己也是出差回來?會不會是去找那個劉神醫了,因為選舉換屆快要到了?

這陽城高級委員會,三年一次,而高峰說過,三年前,剛好是劉神醫到他們家的日子。是巧合,還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個劉神醫,很有問題,我記得高峰說過,他叫劉離。

想到這裏,我果斷給餘溫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我查查這個劉離什麽來頭。

“你剛才是說劉離嗎?”我剛挂完電話,老李忽然就走了過來,眼神有些奇怪。

“對啊,劉離,高峰家的醫生,你認識?”我挑眉看着老李,他的眼神有些閃爍。

“以前有個故友,就叫劉離,不過不可能是他,大概是重名吧。”老李搖了搖頭,微微一嘆,語氣裏有些惋惜。

這劉本來就是大姓,重名也正常,上次包大人他們說着劉離或許封塵也認識,後來問他他說沒有看見,看來這劉神醫,還真是個讓人産生興趣的人物,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神醫,是翻手救人,還是辣手摧花呢?

原來以為很難見的人物,下午餘溫就給我打了電話,說人已經被帶到警局協助調查,問我要不要去觀察室看看。因為我和高峰家的淵源他也知道,所以想幫我撇開關系,這件事也是熱心了。

對于餘溫,做不成情人,論朋友,那小子是很講義氣的。警察工資本來就不高,可是他手下有事,第一個掏腰包的,一定是他,好在他家裏本來就有家底,好人大概都是有福報的。

“你們等等,我也去。”一旁的老李聽完我和餘溫的通話,也要跟着去。

“你不是說不可能是你認識的人嗎?”我皺眉看着他,一臉懷疑。

“萬一又是呢?當年我們是很好的道友,只是後來他得了絕症,你知道生死這種事情,早就注定的,後來就沒有了他的消息,剛才你和封塵的話我都聽見了,我覺得或許有點關聯。”老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或許?”封塵挑眉看了過去。

“因為那家夥修道的時候,就對陰陽眼,特別感興趣,說陰陽眼是開了天眼,不僅僅是可以看見鬼,肯定還有其他未知的能力,就因為這個,他可沒少被師父訓斥。”老李說到這裏,似乎又在回想,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看來老李以前在茅山,也是個有故事的李同學,走吧,去會會你那個同窗。”封塵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微笑,看他一臉淡定的樣子,似乎早就認定,這個劉離和老李是茅山道友?

“封塵,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我偏頭看着他說道。

“老婆,我每天都早晚都陪着你,怎麽瞞你,要是你不放心,我們晚上也可以不睡覺,一起運動,就怕你身體吃不消。”封塵朝我眨了眨那勾魂的桃花眸,眼神迷離。

“滾。”我一臉黑線的看着他,果斷的快步走向觀察室,那裏,和審訊室一牆之隔,之前我們也去過,希望這次,依然不要讓我失望,即使高峰撞死了周媽,可是死者為大,我也不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昨晚他的口氣雖然是認錯了要改,可是真的不像是要自尋短見的人,而且還在我們的請柬上寫遺書,會不會太刻意了一點,還是說,兇手殺人的時候,身邊只有那個東西可以寫呢?

我搖了搖頭,收回胡亂的思緒,走進了觀察室,餘溫早就在裏面,看見我來,朝我點了點頭,指了指那道玻璃。

我看見玻璃那邊,坐了一個男人。他一頭黑發披肩,大約二十七八,一臉清瘦,穿了一件白色中山服,下面是黑布鞋。

“他不冷麽,這個天氣,我都穿羽絨服了。”我忍不住皺眉說道。

“別的男人,你關心什麽,你怎麽不問我冷不冷?”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然後,就是一雙幽怨的桃花眼。

哎,這家夥,走路都沒聲音的,我看了眼他身上的白色羽絨服,有看看我的,用眼神鄙視他,這還是上次我逛商城的時候,給他選的,他一直說不好看,太豔麗,結果我說給老哥之後,馬上就往身上套,脫都脫不下來。

“真的是他,怎麽可能?”老李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走了進來,看着對面玻璃裏坐的男人,露出一臉驚恐的表情,這對于一直見慣了屍體面無表情的李少峰同志來說,實在是太不尋常了,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劉離,來頭是什麽?

不等我開口,老李直接就沖了過去,然後,就看他的身影沖到隔壁,一把抱住了那個劉離。

接着,老李走到我們面前,拉下了審訊室的窗簾,并且切斷了錄音開關。

“該死,他在幹什麽?我們都還沒有開始問話,他一個法醫激動什麽?”餘溫一臉怒火,罵罵咧咧的沖了出去。

“這老李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劉離還真是他道友不成?”我挑眉看着封塵,巧笑嫣然。

“別拿這種笑容收買我,我不吃這一套。”封塵一臉傲嬌的看着我,回了我一個白眼。

“哦,那算了,反正老李的事情,哥肯定知道,我一會兒打電話問問老哥就可以了。”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然後,一只修長的胳膊,就把我一把摟在了懷裏。

“傻女人,不準去問那只死狐貍,我才是你老公,你有什麽不懂的,只能問我。”不滿的聲音,從身後的死鬼口裏傳出。

“你不是不吃我這一套麽?”我饒有興致的看着他,一臉得意。

“我是不吃你那套,可是我吃你啊,傻老婆。”封塵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然後,脖子間便是一陣酥麻。

“封塵,癢,這裏是觀察室!”我低聲說道,使勁抿嘴讓自己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

“那你說,以後是不是只聽老公的?有問題是不是只找老公?”封塵一邊說,一邊還故意對着我的耳邊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