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鳶!”陳許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看着陳許歌猛然起身,忍不住弄了弄耳朵:“你小聲點兒,我聽得見。”
“啊!”陳許歌驚跳了起來,不住的吹着他的手背。
我定睛一看,只見陳許歌的手背上隐約有火的痕跡,不由看向了蘇長詩,只見蘇長詩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雲淡風輕的,極為優雅的吃着東西。
“你……對陳許歌做了什麽。”
蘇長詩像是沒有聽見我的話一般,看向陳許歌道:“沒規矩!我是不是告訴過你,要叫師娘。”
陳許歌慌忙的跑到蘇長詩的身邊,使勁兒的拍打着他自己的手:“師父,師父,我知道錯了,趕緊幫我把火熄滅了吧。”
我看着蘇長詩只是輕輕地吹了口氣,陳許歌手背上的紅光瞬間便消失了,我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看着明顯已經老實了許多的陳許歌道:“快把婉心叫出來。”
陳許歌點了點頭。
我看着陳許歌的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麽,突然間,我看見陳許歌伸出了手指,輕輕地一點,不過瞬間,我便看見了婉心一臉笑意的站在我的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一次見到婉心,我總覺得她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但是哪些不一樣,我還真的說不出來。
“婉心!”
我開口叫住婉心,看着婉心也正看着我,我才開口道:“方便的話,和我講講南華寺吧。”
“南華寺?你該不會是要去吧?”婉心皺眉,緊接着開口道:“就是長夜無邊,他也不敢去的。”
“長夜也不敢去?”蘇長詩挑眉。
聽着蘇長詩的語氣,還有看着他的樣子,我知道,蘇長詩應該也是感興趣了,我看着婉心道:“南華寺到底有什麽可怕的,連長夜無邊那個妖豔賤貨也不敢去。”
“可怕倒是不可怕,就是吞噬修為。”
“吞噬修為?”我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你有修為嗎?這麽驚訝!”陳許歌走到了婉心的前面,看着我道。
我怒瞪着陳許歌:“看樣子剛才長詩的火還是燒的輕了些。”
陳許歌将手放在身後,看着我:“你別總是仗着師父。”
“我的男人,我為什麽不能仗着?”我不滿的回擊,回頭看着蘇長詩的時候,不想對上了蘇長詩滿是笑意的眼眸,我的心情不自禁的猛烈的跳動了一下。
“哎呀……許歌,你的手疼不疼,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婉心開口道。
“沒事沒事,一不小心弄的,哎呀……你別哭……我真的沒事,你看……”
聽着婉心和陳許歌的話,我不由朝着他們看去,只見陳許歌不住的将手在空中甩了甩,而婉心似乎很傷心的模樣,我看向蘇長詩,只見蘇長詩點頭之後,我才訝異的挑了挑眉:“看樣子是真的有貓膩。”
“鳶鳶。”
“恩?”我看向蘇長詩,發現他也正看着我,揚了揚唇角:“怎麽?”
“我們去南華寺吧,我也好奇的想要看看,連長夜都不敢去的地方。”
“恩。”我點了點頭,望着婉心道:“婉心,南華寺在哪裏。”
婉心朝我看了過來,當我看着她滿是鮮血的眼睛時,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要不是蘇長詩此時就在我的身邊,我真的會被吓到的。
“鬼流眼淚,如果是真的傷心,都是血淚。”
聽着蘇長詩的話,我依舊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我看向陳許歌,發現他一點兒都沒有詫異,看來,也就只有我看着覺得硌人吧。
“你們真的要去南華寺嗎?我不想許歌去,太危險。”
就在我正準備說話回答婉心的時候,只聽婉心繼續道:“我勸你們也別去。“
“說吧,在哪裏。”
婉心看着說話的蘇長詩道:“西湖郊外十裏。”
“西湖可是杭州的名景色。”我看向蘇長詩道:“你确定年久失修,古舊,破敗?”
“我說的西湖又不是杭州西湖,是C市的西湖,南華寺也确實不是什麽好地方,我曾經有遠遠地看過一眼,就像是個鬼城一般,看着就陰深深的,破落的很。”
我看着說話的婉心,扯了扯唇角,陰深深?
她還真的好意思說,她自己不就是鬼嗎?
我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了一下,看向蘇長詩道:“吃飽了嗎?”
“你想現在就去。”
我點了點頭,随即想到了婉心說的陰深深,我又搖了搖頭:“我們還是明天一早再去吧,反正你會法術,去哪裏都是一眨眼的功夫,不着急。”
“鳶鳶是在害怕!”
“誰害怕了?”我不滿的瞪了眼蘇長詩,辯解道:“我要是害怕,我就不去了。”
“是嗎?”蘇長詩點了點頭:“據我所知,如果真的想要有所發現,最好還是晚上去,因為晚上,很多不能出現,不該出現的,他們才會出現。”
我知道蘇長詩說的很有道理,更甚至可以說是精辟,但是……說實話,和蘇長詩一起去,我是不怕的,但是……
“聽說會被吞噬修為,我害怕你會和上次在古墓一樣。”
“那只是例外,除了閻羅王本人對我有那麽一點兒約束力之外,我還真的沒有什麽好怕的。”蘇長詩牽起了我的手,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道:“鳶鳶是在懷疑為夫嗎?”
我看着蘇長詩,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随即又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懷疑,只是擔心,我不想你再受傷,一點兒都不想。”
“放心。”
簡單的兩個字,從蘇長詩的嘴裏說了出來,我忍不住深深地看了眼蘇長詩,繼而看向陳許歌,惡狠狠地道:“明天一起去。”
陳許歌可能是被我兇惡的語氣吓到了吧,我話音剛落,就看見他點了點頭。
婉心跑到了陳許歌的面前,應該是想用自己擋住陳許歌,看着我道:“真的很危險,長詩哥哥是鬼神,或許不怕,但是陳許歌太弱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