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先要去案發現場看看清楚!搞不好會有什麽線索!

“我去林子裏!白蔹,你幫忙去查那個受害女生的背景關系!冷骨,能不能拜托你幫我找一張學校的平面圖?找到了趕快過來和我彙合……因為我現在還聽不懂英文啦所以你要當我的翻譯!”

菥蓂迅速地穿過了有着學員竊竊私語的走廊,現在她非常慶幸自己聽不懂他們說的英文,自然那些難聽的話也都聽不進去了。

幾分鐘後,林子深處。

菥蓂彎着腰在那一塊空地周圍打轉轉,口中喃喃念道:“線索……線索線索……線索……你在哪兒啊……線索……快出來……”(衆人擦汗。線索真會被你這麽念出來嗎……)

這個地方雖然是案發現場,但是有關的人員拍了照片檢查了一次也就沒有再來理這裏,菥蓂呆呆地看着空地中央畫下的那個屍體原先放置的地方。

“屍體是仰面向後倒過去的……所以攻擊一定是從前面來的……” 菥蓂看着那被壓癟下來的小草們,“你們啊你們……如果有眼睛能看有嘴巴能說就好了。就能告訴我兇手是誰了吧?”

“讓草說話?恩,有創意。”冷骨突然就出現在了菥蓂的身後。菥蓂被吓一大跳,從地上一下蹦達起來:“哇啊——冷骨你這樣會吓死人的啊!”

冷骨揮了揮手上的一卷紙:“平面圖找到了啊。剛剛你說讓草說話,我有辦法哦!”

“真的?!”菥蓂驚喜地叫出來。如果草能說話那就肯定能告訴我們兇手是誰了!那麽我也可以洗刷嫌疑啦!

“不過,植物是沒有嘴巴的哦。”冷骨搖搖食指,“他們沒辦法說出看到什麽。只能作為旁觀者,對你沒什麽用處啊。”

“沒關系啦總比現在一點線索也沒的好!” 菥蓂興奮地說,“有什麽辦法啊你快點用出來!!”

冷骨微微一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你不要以為我上藥理課真的都只是在做潤喉劑哦。我又不是賣止咳枇杷膏的那種生意人。我做的是這個啦,幻形水。”

“給草喝嗎?”

“差不多。”冷骨打開了那個小瓶子的蓋子,然後倒了一小滴在屍體旁的小草上面。

菥蓂緊張地盯着那棵草。

過了幾分鐘。

“這草沒反應……” 菥蓂轉過頭看冷骨。

“它不是動了好幾下嗎。”冷骨指着那棵草說道。

“你确定不是風吹的……”

“其他的草都往那邊倒而這棵草可是偏偏往這邊倒的哦。”

“啊?!真的!!” 菥蓂驚訝地叫起來,“這邊有什麽嗎?!”

“那要看你和它的交流了。”冷骨說着,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那棵草,“你現在指的地方是當時兇手站的位置嗎?是的話動一下,不是動兩下哦。”

小草點了一下頭。

菥蓂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碰小草:“哇啊哇啊!!好神奇啊!恩。那個兇手是我嗎?是的話點一下,不是點兩下。”

菥蓂說完這句話,小草像是突然僵在那裏似的,過了好半天,先是動了一下,然後又動了兩下。

“什麽意思啊?!”難道說我是兇手的幫兇嗎?!

“它看不見,所以只能憑感覺來。大概同樣是使用神聖系的法術,你們的靈氣很相近吧。不要怪它啦。”冷骨像母親寵溺自己孩子似的摸摸小草的尖端,“是吧?”

它這回是果斷地點了一下頭。

“真是……好神奇啊。” 菥蓂說,“吶吶,小草啊。你還知道什麽呀?”

小草一動不動。

……無視我麽?!

菥蓂腦門上浮現出明顯的十字路口……

冷骨笑着說:“你這麽問叫它怎麽回答。”

“……那麽。你還知道其他的關于命案的事情嗎?是的話點一下,不是兩下。” 菥蓂深呼吸一口問道。

小草點了兩下頭。

于是說……沒有線索了麽。

菥蓂有點失望地轉過了頭去。去看看那個兇手站過的地方吧。

“線索……線索……線索……你在哪兒啊……線索……” 菥蓂繼續念叨着在小草指着的大樹旁轉着圈子,“線——诶?!”

“線索終于被你吵得不行自己跑出來了嗎?”冷骨湊過來說。

菥蓂手指小心地捏起草叢中的一絲銀色的毛發:“你看!”

“哦哦哦!真是很了不起的發現诶!”冷骨看着那一絲銀色的,不知是什麽的毛發說,“你覺得這會是什麽呢?”

“恩……”菥蓂借着月光看着那絲毛發似的東西,“可能是人的頭發……也可能是衣服上的線頭……那個人會不會還帶了寵物的說……也可能是寵物身上的毛诶。”

“寵物?好,推測再加一條。”

“額……你在幹什麽?”

“記錄啊。找到的線索都先記下來,回去以後再慢慢分析。”冷骨的筆記本上已經記了很多條條框框的東西,他把本子一合說,“好啦。把那根毛放好。我們回教室去吧。快上課了。”

“克麗爾?懷特。懷特家最小的女兒。初等部六年級生。有點自閉。除了這些……我覺得。好象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了……”白蔹在冷骨的筆記本上寫下他所調查到的東西。

“只是這樣了嗎?”

“只是這樣了。”

“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啊!” 菥蓂氣呼呼地坐下,“算了……監視就監視誰怕誰啊……!可惡……”

“那麽……”接着白蔹就做了一個讓菥蓂覺得萬分驚恐的舉動。

轟的一聲一大疊書砸到了菥蓂的眼前。

“被監視的這一陣子,你給我把英語學起來!”

學、英、語……

三個超級恐怖的字重重打擊在菥蓂的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