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輕芸失魂落魄的的再度來到懸崖邊,只有開闊的視野和輕揚的風才能去掉心中那些郁積的不快。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是嗎?以後還是可以去探望小姑娘,只不過她忘記自己罷了。
不過,為何心中有一絲絲抽痛。
“啊······”,樓輕芸大吼一聲,這才感覺心中輕快了不少。
四處游蕩了很久,等到夜幕降臨,樓輕芸才再度回到了客棧。
房間依舊有些空蕩蕩的,少了些人氣,樓輕芸搖頭苦笑便歇下了。
樓輕芸睜着眼看着天花板發呆,一直無法睡去,小姑娘今夜應該可以睡得很好了,樓輕芸想着。
睜着眼,一夜無眠。
天已大亮,樓輕芸坐起身子穿好衣服,便來到樓下用早膳,一直以來的步驟,今日裏卻覺得那般無趣。
樓輕芸用完早膳後,便忍不住去了紫淩觀,躲在房頂上偷偷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正在喝粥,看表情是愉悅的很。
開心就好,樓輕芸放下了心。接着便飛身離開了。
樓輕芸想起似乎還沒給小姑娘買衣服,便到街上的成衣鋪子店買了幾身衣服。
拿着衣服,樓輕芸找到年輕道士,“這是我給她買的衣服。”
“她就在那邊,你要和她說說話嗎?”年輕道士問道。
樓輕芸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終歸不能陪着她,保持些距離才是好的。”
年輕道士點頭表示明了,“你會每日來嗎?”
“我只要在人界就會的。”樓輕芸回道。
年輕道士表示知曉未再回話。
樓輕芸離開後,那位和樓輕芸幹過一架的師叔便出現了。
“這小孩是她交給你的?”師叔問道。
年輕道士點頭。
“說了我們是懲妖除魔的,你怎的不聽?”師叔道。
“觀主也未說過所有妖精都一定要殺。”年輕道士回道。
師叔眼骨碌一轉,拿出一個荷包道:“在這個荷包裏我包了一張符,可以抑制妖精的野性,若你再把她請過來讓我作個法,她便再也不會害人,我便允了她來道觀,你看如何?”
“真的?”年輕道士狐疑道。
“她那妖精的野性不除,我是必要除她。”師叔嚴肅道。
年輕道士接過荷包算是答應。
等到第二日樓輕芸再度來到紫淩觀,年輕道士便把荷包交給樓輕芸道:“這個是我們觀特制的符咒,能夠護着你,你帶上吧。”
聞言,樓輕芸便接過了荷包,挂在了腰上。
年輕道士又道:“你同我來。”
樓輕芸不明所以,跟了過去。
年輕道士将樓輕芸領到了古樹下的一片空地下。
就在此時,年輕道士突然将一張符紙貼于樓輕芸腦門上,樓輕芸只感覺頭疼欲裂,抓着腦袋有些沒辦法呼吸,不可置信的望向年輕道士,可是,他走開了。
就在此時,師叔用貼着符紙的劍圍着樓輕芸畫了一個圈,圓一銜接便放出金光,樓輕芸抓着劇痛的腦袋想要逃離,卻像是被制住使不出法力,怎麽也走不出這個圈。
師叔燃了一張符,使其朝樓輕芸飛去,燃着的符紙點燃了樓輕芸一身。
樓輕芸抓着腦袋嘶吼,在地上打着滾掙紮。
年輕道士看着有些擔心,問道:“師叔,你不會用的是三昧真火吧?”
“不用擔心,不浴火何以重生,你要是擔心,先進去吧,別擾着我了。”師叔道。
年輕道士聽罷便走開了。
樓輕芸恍惚之間似乎看見了年輕道士對着她作了一個歉疚的表情然後便離開了。
一股強大的悲哀與無力感蔓上了樓輕芸的心頭,說不清是身子痛更多一些還是心頭的痛更多一些,樓輕芸絕望的望着年輕道士離開的背影,眼角滑落了幾滴眼淚。
樓輕芸感覺到自己的疼痛感漸漸變弱,身子似乎愈加輕快,就是要這樣神形俱散了嗎?
就這樣消散也好,再也不用承受一次次的背叛,樓輕芸無力的閉上雙眼,樓輕芸漸漸失去意識。
就在師叔以為要成功的一刻,樓輕芸的脖子處突然發出一道強烈的紫光,樓輕芸身上的三昧真火全部消失,圓圈上的金光也突然消失。
樓輕芸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識,師叔有些沒明白怎麽回事,但這妖精必須死,便又燃起一張符使其向樓輕芸飛去。
三昧真火還未飛到樓輕芸跟前,一道勁風合着一道白光便将其熄滅。
只見一位一襲紫衣的男子出現在了樓輕芸跟前。
只不過輕飄飄的瞥了眼師叔,便讓他不寒而栗。
紫衣男子抱起樓輕芸瞬間便消失了。
妖王前頭在妖宮感受到神識的劇烈沖擊,這才知道樓輕芸出事了,也幸得自己在心之鑰中放了一抹神識,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妖王把樓輕芸放在自己的榻上使其端坐,向其輸了一些真氣,這才扶着其躺下,幫其攏好被子。
此時的樓輕芸臉色依舊蒼白,脆弱的像一只随時都會破碎的布偶。
還好,還好自己放了一抹神識,不然,不然真的不敢想象。
還好如今魂魄未散。
“離青,去查一查怎麽回事,樓輕芸不是和天蕪洞的毅芥成婚了嗎?”妖王吩咐道。
“是”,離青領命而去。
妖王輕撫着樓輕芸的臉蛋,看着如此有活力的女子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心中也是說不清的心疼。
根據離青的消息,原來與毅芥成婚的不是樓輕芸,而是另外一位女子,更可笑的是,那位女子竟在新婚當夜棄新郎而去。
妖王大嘆,只怪自己當初聽聞天蕪洞辦婚禮的消息便失了理智,讓下頭的小妖不必禀報任何與之有關的東西。
當時的她會有多難過呢?妖王輕撫着樓輕芸的臉想到。
沉睡了兩日兩夜,憑借着中途妖王的不斷灌輸真氣,樓輕芸終于醒了。
看見周圍似陌生似熟悉的景象,樓輕芸一時有些沒想起自己是在哪。
自己這是沒死嗎?
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妖王,再結合一想,樓輕芸這才發現自己是處于妖宮內妖王大人的寝殿月虔殿。
自己果真是快死了,都出現幻覺了,樓輕芸閉上雙眼。
“睡了這麽久可是還要睡?”一聲帶着戲谑的聲音。
樓輕芸睜開眼,只見着妖王淺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估摸着你也是這個時辰起,吃些東西吧。”
妖王将樓輕芸扶起些,在其身後塞了一個枕頭,使其靠着坐起。
接着,妖王便端起了一碗湯,舀起一勺,輕輕的吹了吹,這才遞到樓輕芸嘴前。
樓輕芸受寵若驚的接過這一勺。
果真是做夢啊,妖王大人怎麽可能對自己這麽好,死前能做這麽一個美夢也是值了。
“身上好些了嗎?”妖王問道。
妖王的眼睛溫柔的都要滴出水來。
樓輕芸忙點頭,這一用力,扯到了身上,這才發現全身上下痛的厲害,忍不住輕呼一聲。
妖王皺了皺眉道:“你莫要動,且先忍着,過段日子便好了。”
樓輕芸學乖了,這一次微微點頭,表示知曉。
妖王大人繼續投喂,樓輕芸繼續受寵若驚的享受着她認為她在世最後的福利了。
妖王大人的服務簡直是太周到,連樓輕芸都忍不住有了罪惡感。
對着妖王大人道:“實在對不住,當初放倒了你,如今還夢見你親自來服侍我,當初實在不該,得了那化雷草我也終究是要去的人了,真的抱歉,雖然在夢中你肯定聽不懂我講的話,但我還是要說。”
聞言,妖王低笑出聲。
樓輕芸接着道:“我知你覺得搞笑,不過這是我的夢境你肯定是聽不懂的。”
妖王笑道:“這不是夢。”
樓輕芸繼續道:“我也不盼着你能明白,夢裏的人自是不知自己是在夢裏的,反正還是挺感謝你的,雖然我馬上就要死了,也感謝你陪我這最後一程。”
妖王但笑不語。
喂完樓輕芸後,妖王便離開了。
樓輕芸便只好眼睛望着四處發呆。
不一會兒,便來了一位身着粉衣成熟中又帶着些威嚴的女子。
難道好夢立即就要轉變成噩夢?
女子走到樓輕芸跟前,咧嘴一笑,這一笑看起來說有多違和都不過分,無端的讓人毛骨悚然,但樓輕芸看的出,她确實是在很努力的笑。
“妖王大人命奴家來服侍姑娘洗浴。”
也未等樓輕芸反應,殿內便架起了一屏風,浴桶已有宮娥運了進來。
樓輕芸愣了半晌才道:“不知姑娘怎麽稱呼?”
“喚我衣幾姑姑便是。”粉衣女子回道。
“衣幾姑姑,那個,能不能不洗。”
“不行,這是妖王大人吩咐了的。”衣幾姑姑笑着回道。
這笑容怎麽看,怎麽怪異,随即伸出一雙魔爪便要來解樓輕芸的腰帶。
樓輕芸驚恐的大叫,用雙手護住自己。
但本身就因着受傷不怎麽能動彈,況且耐不住人家老練,三下兩下便将樓輕芸的外衫褪下了。
“姑娘莫要叫,不然大家以為我欺負你呢。”
邊說着邊移步上前再扯下了樓輕芸的亵衣。
太羞恥了,自己面前這麽多宮娥,當真不好意思。樓輕芸死死抓住自己的亵褲,堅決不能再脫了。
衣幾姑姑皺了皺眉,随即道:“姑娘為何不願?”
“你們全部出去,我自己洗。”樓輕芸回道。
衣幾姑姑恍然大悟,原是害羞,便立即把其他的宮娥趕了出去。
趁着樓輕芸一個不注意扒了其的亵褲,然後再伴着樓輕芸的驚呼立即一把把其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