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順着白白的毛發,她一邊說道:“所以……你想怎麽樣?”
她這句話是楚煙說的,她的語氣平靜地讓她自己都害怕。其實她早就知道,她已不是當初那個伊曼。鬼神大人在的時候,她可以什麽都不想,傻乎乎地往前沖。就算做錯了事情,鬼神大人都會幫她搞定。
但是現在他不在,她要冷靜,冷靜地讓自己脫身,努力讓自己不要那麽狼狽,否則就是給他丢臉了。他花了那麽多精氣養她,她總不能每次都讓他臉上無光吧!
白白對着楚煙狂吠,楚煙躲到夏初的身後,她說:“夏,你去房間裏面看一看有沒有貴重物品丢失,如果有的話,我建議你報警。”
楚煙的意思就是,伊曼是小偷。
以前的夏初,絕對不允許她這麽說伊曼,但是今晚,她知道夏初已經不一樣了。他以前是将她當作了妹妹,今晚他将她當作了女人,如果不是伊曼這時候出現打擾他們的好事,說不定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伊曼,這個女人真晦氣,每次有她的地方準沒有好事。
楚煙說完之後,還是有些心虛地看向夏初,看見夏初并沒有多大反應。她嘴角勾起一絲陰笑,看來夏初真的已經想明白了,對這個女人徹底死心了。
伊曼看着夏初,今晚的夏初,他的樣子明明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但是給她的感覺卻不一樣了。
以前的夏初,就像一道光,又幹淨又溫暖,但是今晚的夏初,像一塊冰,一塊猩紅的冰。即冷得要命,有帶着血腥的味道。為什麽會這樣?難道和今晚跑進夏家別墅裏面的東西有關?
伊曼沒有說話,她在等待夏初開口,過了十秒鐘左右,他終于說話了。
“你回去吧!”
楚煙很不甘心,她說道:“夏,不能就這麽放她走。”
“你也走。”
楚煙驚訝了一下,“什麽?”
明明他們剛才已經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這個時候讓她走,他是不是男人?從來沒有人能夠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面,這個男人……
但是他已經開口了,她再不走就顯得厚臉皮了。
楚煙說道:“夏,以後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給我打電話。”
楚煙進屋,她穿上自己的衣服,踩着高跟鞋,叮咚、叮咚從伊曼身邊走過,她輕輕說道:“他已經讓你走了,你難道還要厚着臉皮留在這裏?女孩子,臉皮薄一點好。”
說完,楚煙搖曳着身子走出了別墅。
現在,只剩下一男一女一狗。
他們就那樣站立着,久久沒有說話。
終于,夏初打了哈欠,他懶懶地轉身,他說:“你為什麽還不走?”
她咬唇,夏初老師變成這樣,是不是和她有關?他是不是被她連累,所以他才變成這樣?如果他平平安安,那麽他會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讓她怎麽放心?
她說:“夏初老師,你不是說過我幫你尋找真像,你給我免費補習嗎?這話還算數嗎?”
他停下了步子,他側臉看着她,他的手因為過度用力的青筋暴起,他面部的肌肉不再那麽平和,而是呈現一種掙紮的狀态。
他冷笑着,看來這個女孩對夏初真的很重要。剛才和楚煙上床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麽大的反應,想不到這個女孩才說了三言兩語,他竟然有這麽大的反應,竟然想要掙脫他的控制。
但是那又如何,一個小小的人類,想要擺脫他的控制,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很快,他的表情恢複如初。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他喜歡。
他說道:“算數。”
“好,那我從明天起,不再去上學校的晚自習,我會向老師請假,然後由你幫我補習功課。”
他嘴角上揚,“可以。”
說完,他走進自己的房間,将房門關上。
她在門前站了一會兒才提步離開。
她對白白說道:“白白,你說夏初老師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白白沒有回答,倒是楚煙替它回答。
“因為男人都是喜歡新鮮感的動物。”
楚煙走了出來,原來她并沒有走遠,而是躲在夏季別墅的門口,等着伊曼出來。她才到了這裏一分鐘不到,伊曼就出來了。
這就說明,夏初真的放下了。
她就說,她的魅力,只要對方是正常的男人,沒有說能抵抗得了。
她以勝利者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用憐憫的目光看着她。
伊曼看着她,“楚煙,你認識盧平嗎?”
楚煙的表情出現細小的變化,随後,她的表情恢複如常,她說:“盧平是誰?”
“盧平告訴我,他是你的男朋友。”
“呵……想當我的男朋友的人太多了。”
從剛才楚煙的反應來看,盧平應該沒有騙她。
她想起了自己日記裏面寫的,在她死前的一段時間,遭到了楚煙的騷擾,如果她真的如他們所說那麽愛着夏初,那麽她絕不可能因為楚煙的一般騷擾就放棄他。楚煙對她做過什麽?
還有,在她日記裏面記載的,楚煙告訴她,夏初離不開她。夏初為什麽離不開她?她對夏初做了什麽?
她的眼神變得淩厲,“楚煙,不要傷害我身邊的朋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楚煙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她嘲諷地說道:“伊曼,你的反應能力真是可以,到了現在還和我說這樣的話。你覺得我會認為你能夠對我造成威脅?你的媽媽只是普通工人,你從小就沒有爸爸,你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你用什麽和我鬥?我就是受不了像你這樣平平無奇的女生也能得到那麽多寵愛。呃!我想起來了,你們班上有一個叫李牧的男生對你很照顧,什麽時候我去會會他。”
楚煙的話完全将她激怒,她的一只手掐着她脖子,冷風揚起她的頭發,她是她,可是又不像她,她狠狠地說道:“不要動他。”
楚煙完全沒有将伊曼得病威脅放在眼裏,她說:“你說不讓動他,我就偏要動他。”
她手上用力,“你敢……”
楚煙變了臉,她原本以為她不會真的動手,直到她喘不上起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個女孩竟然會真的掐死她。
她掙紮着想要扳開她的手,但是這個女孩的力氣為什麽大得如同牛一般,竟然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