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我想也不想的對着宋繁卿開口道:“我想要和蘇長詩在一起,我為什麽要去懷疑他,如果連我的枕邊人都去懷疑,那麽我的生活還有什麽意義!”
“枕邊人?”宋繁卿笑出了聲,忽的伸手拉住我,往外走。
我試着反抗,試着想要掙脫宋繁卿,但是不管怎樣都沒有成功。
宋繁卿停住了腳步,我也跟着停了下來:“宋繁卿,你要怎樣?你再個樣子,我都不要和你做朋友了。”
“你看。”
順着宋繁卿指着的方向,我看了過去,是之前我修補的那副古畫,也是因為這幅畫,我才認識了蘇長詩。
看着這幅畫中仙被懸挂在牆上,我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走,嘴裏情不自禁的念出了一句:“坐卧美人榻,側顏傾天下。”
“這幅畫始于西漢年間,是漢文帝末年,也就是他快要病逝的時候,召回的劉病已,他獻給漢文帝的畫作。”
“你說的是漢宣帝。”我看着宋繁卿,再次看向了畫中仙:“可是他的衣服服飾不像是西漢時期的東西。”
“所以這才奇怪,那麽多年間,他的衣服據說是每個時期一換。”
聽着宋繁卿的話,我覺得我越來越糊塗了,我看着宋繁卿:“他本來就是鬼,據說以前可是鬼神來着,一個鬼神換換衣服,有什麽大不了。”
“安鳶,你真的單純。”宋繁卿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到了畫中仙的面前,繼續道:“這幅畫很有神話色彩,民間流傳,當畫中的男子着白衣,那就意味着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紅色則代表着會有血光之災……由于反複驗證,且都靈驗了,以至于,才會取名畫中仙。”
我驚訝的張了張口,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地問問蘇長詩。
“還有嗎?”
“還有?”宋繁卿挑眉,轉身目不轉睛的看着我道:“畫中仙裏本來是一男一女,可是現在卻只有一個男人,你說奇怪嗎?”
“一男一女?”我的确是覺得,如果宋繁卿說的都是真的,那麽或許的确是可以證明,我家的長詩的确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但是這些我并不是很在意。
我悠悠的嘆了口氣,對着宋繁卿開口道:“繁卿,今天謝謝你,給了我驚喜,也給了我驚愕,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快要忘記,今天是我的生日了。”
“安鳶,我……”
“噓。”我将手指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唇上,對着宋繁卿做了一個禁聲的姿勢,滿意的看着宋繁卿閉上了嘴,我才開口道:“不管怎樣,謝謝你,可是我相信蘇長詩,所以,作為好朋友,我希望能獲得你的祝福,我先回去工作了。”
我移開了視線,加快了腳步,開始往外走去。
就在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宋繁卿再次的叫住了我。
“安鳶,我知道你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蘇長詩,但是我不會放棄,我會想辦法消滅他,免得他繼續危害人間!”
“宋繁卿!”我忍不住拔高了音量,看着宋繁卿,只是對上他堅定異常的眼眸,我只覺得頭疼,還來不及開口繼續說話,只見他已經不做停留的從我身邊經過。
期間,沒有再看我一眼。
自從和宋繁卿談了以後,我總是覺得我心裏怪怪的,一陣風過,我的裙邊被吹了起來,我擡眸看着前方,這才發現,我并沒有回工作室,而是不知不覺得走到了小花園。
我找了個相對比較隐蔽的地方坐了下來,盡管我面上很淡定,但是宋繁卿的話還是或多或少對我造成了影響。
“哎哎……你別看秦安鳶這個人啊,看起來挺普通的,沒想到還挺有手段的。”
“你不知道,她剛才應該是在玩兒欲拒還迎的手段,也就我們宋總糊塗,被她戲弄。”
“不過你說秦安鳶還真是好命,你們不知道我們宋總不僅才貌兼備,更重要的是,整個J市的古玩行當幾乎都是被他一個人壟斷的,古玩诶,寶貝哦,光是一個就價值不菲,夠我們這些人過好幾輩子的了。”
……
聽到有人在議論,我不由透過樹葉的間隙,看見了正在談論我的幾個女人,癟了癟嘴,可以遇見的效果。
宋繁卿光明正大的搞了那麽大一出,不管最後我接沒有接受,都會是別人的談資。
我想要起身,想要重新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可是才剛剛站立,只覺得腦袋一暈,差一點兒沒能站立住。
輕晃着腦袋,我不禁喃喃低語:“怎麽最近我總是會覺得頭暈呢?”
“呵呵……呵呵……”
一陣幽怨輕蔑的笑聲,我想要站穩,辯聽聲音的由來,可是根本就無法辯聽。
想要重新坐下,就在我快要暈眩的時候,感覺到有人扶住了我,我不由朝着旁邊看了過去,又是那張血淋淋的臉。
“啊……”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出聲。
“什麽人?”
我在面對黑暗前,最後的意識的是,我看到了那三個說我是非的女人,朝着我走了過來。
“安鳶……”
一陣溫柔擔憂的呼喚讓我不得不睜開眼睛,看着頭頂上雪白的天花板,聞着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即便是不用腦袋思考,我也知道我應該是在醫院。
“安鳶,你醒了?”
我轉頭看着一臉擔憂的宋繁卿,視線下移,看着被他緊抓着的手,張了張口道:“放開我。”
宋繁卿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将他的另外一只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安鳶,你怎麽會出現嚴重的睡眠不足?”
“睡眠不足?”我疑惑的開口。
“你知道你在這裏睡了多久了嗎?”宋繁卿不等我回答,直接開口道:“13個小時。”
“這麽久?”我想要起身,倒是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态好了許多,但是渾身卻覺得無力,完全沒有什麽力氣一般,疑惑的看着宋繁卿道:“我這是……”
“安鳶,你應該是被一個極為厲害的鬼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