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聖誕節,自民黨新任主席宋清秋的婚禮在宋家宅邸內舉行,因為還在喪期,新人的婚禮低調素樸,不設記者席,不與民衆互動,只邀請男女雙方的少數摯友和部分自民黨官員觀禮。
早上8:00.剛下過雪的庭院內冷氣逼人,自民黨的100人宴會廳內卻溫暖和煦,一襲白紗的趙明月挽着宋清秋緩緩走下回旋樓梯,為了悼念蘇老和宋主席,趙明月把兩人佩戴的臂花和胸花都換成了黑的。
兩人交換名帖,趙明月正式入戶宋清秋家,完了,宋清秋在趙明月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司儀又請男女雙方的家長上臺講話,宋清秋這邊是蘇老的弟弟蘇天明,趙明月這邊是餘生,餘生扶着蘇老上臺,蘇天明欣慰的看着趙明月和宋清秋:“最完美的婚姻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但大多數完美的開始到頭來往往結果不盡如人意,你們倆的情況正好相反,雖然結婚這個決定是我大哥替你們做的,但幸不幸福這件事兒,我大哥管不了,我相信只要肯好好磨合,你們會幸福的。”
趙明月和宋清秋給蘇天明三鞠躬:“謝謝爺爺。”
到餘生了,他看着趙明月,正要開口,身後突然飛來一顆子彈,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趙明月的左肩上,趙明月被子彈擊中倒地,宋清秋趕緊接住她,現場大亂。
餘生回頭,一顆子彈直沖胸口而來,修小鹿正站在宴會廳門口,隐藏槍手一定是歐麥高了。
餘生側身一閃,下意識的去掏槍,子彈打在右手腕上,餘生撥開人群往子彈飛來的方向走,按照中彈的角度,歐麥高離這兒不會超過2公裏。
現場已經大亂,紅色的射擊點再次鎖住餘生,青木見情況不好,飛撲過來:“小心!”
子彈打在了青木的後背上,餘生抱住青木:“青木!”
青木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我沒事兒,子彈不長眼,你躲着點兒。”
前後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宴會廳內的賓客全都跑撒了,只剩下特勤組3個人和宋清秋、青木,小鹿見青木受傷了,急忙跑過來:“青木!”
青木看着修小鹿:“小鹿,給我個面子,不殺六哥行嗎?”
小鹿為難的看着青木:“可是他該死啊。”
青木握住小鹿的手:“你們4個人曾經形影不離,現在卻反目成仇,值得嗎?”
射擊點又瞄準了餘生,青木一把護住餘生的頭,子彈又打在了青木的後背上:“要殺六哥先殺我。”
餘生心痛的看着已經連續為自己擋了兩顆子彈的青木,絕望的沖門外大喊:“歐麥高!有種就出來!”
這時趙明月捂着胳膊從地上起來,擠到餘生和青木跟前,沖外邊兒不知道藏身在哪兒的歐麥高大喊:“歐麥高,快跑!”
趙明月話音剛落,從外邊來了幾十號警衛,槍聲立即銷聲匿跡,宋清秋扶起趙明月:“走,趕緊去醫院。”
修小鹿掏出歐部長的部長令:“去思鄉塔。”
宋清秋意識到這背後可能還有隐情,當機立斷:“那就思鄉塔。”
大家穿過宴會廳,來到宅邸後門兒,早就有一條船泊在那兒。
修小鹿帶路上船,趙明月的婚紗被血染紅了一半,青木幾近昏迷,餘生雖然不聲不吭,但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宋清秋脫下西裝,把趙明月包住:“堅持一會兒。”
餘生壓住青木背上的出血口:“歐麥高到底在想什麽?腦子被驢踢了嗎?”
“歐麥高的腦子沒被驢踢,是被他最信任的哥哥炸的只剩了一半,說別人前先摸着良心問問自己幹的好事兒!”
修小鹿這話一出口,餘生當即閉嘴。
一到思鄉塔,餘世帶着手下十幾號醫生傾巢而出,他先檢查趙明月和餘生的傷口:“子彈沒頭,皮外傷,包紮一下就好了。”
餘生焦急的看着餘世:“趕緊救人!”
餘世翻開青木的眼皮:“失血過多,先輸血再取子彈。”
餘生見餘世人命關天的時候還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氣就上來了:“你磨叽什麽,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餘世站定了,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可是你親哥。”
幾個醫生來幫趙明月和餘生清理傷口,青木被推進搶救室。
電梯門打開,歐部長和歐麥高從裏面走出來,在場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歐部長壓壓手:“你們繼續。”
醫生們撿起手裏的紗布酒精,埋頭各幹各的。
歐麥高從負責趙明月的醫生手裏拿過酒精和紗布:“我來。”
修小鹿攔下負責餘生的醫生:“給我。”
幾個醫生放下東西起身走了,現場只剩下特勤組4個人,外加宋清秋、歐部長。
歐部長兩手扶膝,在凳子上坐下:“沒外人了,該說正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