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音甚至不敢想像如果他的記憶真的恢複了,人族的幾大勢力會就這麽放任他活着嗎?

想到這兒,白君音突然明白了過來郝家那些人為什麽可以這麽肆無忌憚的威脅霍庭深了!

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活着!白君音自己都沒發覺,此刻的她已經徹底魔化了。

剛到會客室門口霍庭深,突然感覺一股熟悉的氣息從身後不遠處襲來,就在他開門的瞬間,一道黑色的光直沖郝啓明面門而去。

霍庭深不假思索的大步上前,在郝啓明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用自己身體擋住了黑光的襲擊。

“讓我們爺倆等這麽久,我還以為霍總是忘了有郝大師這個救命恩人了!”

郝啓明還以為有了郝大師這個幌子,量他霍庭深也不敢晾他多久,就會自己找上來求他!

誰知道霍庭深竟然真的就派了一個小秘書,拿了張一千萬的支票來打發他!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這男人還真當自己翅膀硬了可以飛!!??

霍庭深眉頭微蹙,漠然道:“郝總,想要什麽直接開口就行!”

從剛才的情形看來,他多少也猜到了白君音對郝啓明起了殺心,可他卻想不通為什麽,她不是一個會輕易動殺念的人。

“你!霍庭深!你可別忘了!你有今天的這個位置都仰仗着誰!?”

郝啓明抻着腦袋,端着一副長者姿态,臉紅脖子粗的沖霍庭深呵叱着。

“我霍庭深能有今天,從不仰仗誰。”霍庭深站在男人身前,居高臨下的睥睨着面前呲牙咧嘴的男人。

郝啓明顫顫巍巍的拿着拐杖不停地拄着地,由于過于激動不停的喘着大氣,氣息不穩的說道,“現在翅膀硬了?想甩開我們郝家?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霍庭深對郝啓明的這套說辭,早就習以為常,不耐煩的睨了眼在一旁未吱聲的郝梅,道:“具體多少錢,你開個價,還是空白支票直接給你一張?”

被霍庭深這麽一羞辱,郝啓明面色鐵青,氣急敗壞的指着霍庭深罵道,“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如果沒有我們郝家,你就是個扶不起的衰鬼!你…”

郝啓明話沒說完,會客室的玻璃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用力的一腳踢的粉碎,玻璃渣濺了一地,會客室裏的三人被這動靜給驚的不輕,郝啓明更是手軟的差點沒握住拐杖。

站在門口的白君音,眼裏是他從未見過的陰狠,“把你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許是白君音周身的殺氣太重,郝啓明看着滿地的玻璃渣,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可還是嘴硬道,“說就說!要不是!啊!”

男人剩下的話,全都化成了一聲凄厲的嚎叫。

一直坐在郝啓明身邊的郝梅,都沒有看清白君音怎麽動的手,郝啓明原先指着霍庭深的手被女人硬生生的擰斷,扭曲無力的垂落在沙發上。

“阿音!”霍庭深連忙沖上前将白君音拉到身後,用力的牽制住想要繼續上前的白君音。“阿音,我們說好的,不生氣!嗯?”

白君音看向郝啓明的眼睛裏,淬滿了狠毒,要不是雙手被霍庭深牢牢的鉗着,她恨不得将眼前的老家夥五馬分屍。

同時不忘警告在一邊看戲的郝梅,“如果你們不想死!從今天起,我不想從你們嘴裏聽到任何關于他的事情!他不敢對你們怎麽樣,我敢!”

男人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樓層,聽着直讓人心肝兒膽顫,離得最遠的茶水間,正在煮咖啡的汪敏聽到男人凄厲的叫聲,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差點再一次燙傷自己。

郝啓明咬着牙絲毫不肯服輸道,“他當然不敢對我怎麽樣!他跟我女兒有婚約在身!白紙黑字他父母都承認的婚約!你算什麽東西!”

郝啓明活了一大把年紀,再加上這麽多年來一直在霍家的庇佑下作威作福慣了,如今卻栽在了這麽個黃毛丫頭手裏,心裏的恨一點不比白君音少。

白君音怒極反笑,掃了眼在一旁如高傲的孔雀開屏的郝梅,“想聯姻你就沒有別的女兒拿的出手了?就這幹扁的豆芽菜似得小太妹也好意思拿出來推銷!?”

聞聲,霍庭深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掃了眼白君音的胸前,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白君音側身惡狠狠的瞪了眼男人,真不是她惡毒,郝梅那一身黃紅配的混搭風,再加上濃重的煙熏妝,妥妥的幾十年前的青春疼痛非主流!就這樣的能入霍家老兩口的眼,怕不是瞎了!

“我早就說了你笑不到最後,我跟霍總的婚約那可是我們兩方家長二十年前親自定下來的,你要是不信讓霍總去問問他父母呗~”

郝梅卻對白君音的話不以為然,反而以一副勝利者資态高傲的回視着白君音,看向霍庭深的眼裏更是有着毫不遮掩的勢在必得。

“呵!”白君音不由的呲笑一聲,“二十年前你都還沒出生吧?有你這樣的孫媳婦兒,霍家祖宗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郝啓明肩膀上的痛意似乎緩解了不少,瞪着白君音道,“今天我們來就是通知霍庭深,選個日子兩個人把這婚事定了!”

不等白君音說些什麽,霍庭深将女人牢牢地禁锢在懷裏,無動于衷的說道:“婚約我沒聽說過,也不想知道,更不會履行。”

“你想背信棄義?你過不了多久就要滿三十三了吧?沒有我大伯,你能挺得過去?”郝啓明對霍庭深的話嗤之以鼻,“我們郝梅肯嫁給你可是擔着做活寡婦的風險,不要給臉不要臉!”

“我看你是活膩了?!”

聽到郝啓明欠扁的聲音,白君音體內的暴虐份子就忍不住的跳動,作勢要上前再卸郝啓明一條胳膊,卻被霍庭深活活給架走了。

“汪秘書,送客!”郝啓明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終于惹惱了霍庭深。

一開始不過是念在郝大師一直以為的幫助,對郝家人的所作所為都再三包容,可他就算再瞎也看出來郝啓明是在故意挑釁。

本以為郝啓明只是想跟他多要點錢,卻不曾想這頭豺狼的算盤居然打到了他頭上!

聞聲而來的汪敏看着一地的狼藉,再看着被男人強行帶出去的白君音,和狼狽不堪的郝啓明再傻也看出來這裏曾經發生了什麽。

郝啓明來着一趟,活受罪不說還算盤落空,暴跳如雷的朝兩人離開的背影吼道,“霍庭深!你給我等着!早晚有一天那賤蹄子是死在我手上!”

汪敏極其公式化的對郝啓明道,“郝總,霍總下午公務繁忙,無法招待你,請回吧!”

郝啓明正想給這礙眼的秘書一拐杖,卻被身邊的郝梅抓住了胳膊。

“還不嫌丢人?還是你想右手也被人卸掉?”

“你跟老子說話這什麽态度?”

郝梅輕蔑的看了眼郝啓明,“老子?你也配!?弄死人家之前,先想想你斷掉的胳膊怎麽裝上去吧!”

說完,拎着包包就走。

汪敏見郝梅已經走了,見着這半殘的郝啓明也作不起什麽妖,叫來了清潔員後,也懶得再管郝啓明。

霍庭深直接将人帶到了白君音之前跟蘇荷約好的地下車庫裏,他怕再把人帶回辦公室,萬一她又不受控制的沖出去把郝啓明的腦袋給擰了。

蘇荷大老遠的就看到了滿臉寫着不爽的白君音,“嗬~白爺,這殺氣騰騰的樣子?沒分成屍?”

“閉嘴!”白君音沒好氣的就是一巴掌招呼了上去,斜了眼身後的男人。“你什麽時候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霍總,需要過來人支招嗎?”蘇荷看了眼女人身後一臉陰沉的霍庭深,戲谑道:“有什麽事做一頓不能解決,那就拖回去做兩頓!”

“開車!”蘇荷從沒見過白君音這麽大的火氣,撇了眼一邊欲言又止的男人,遞了個保重的眼神給霍庭深,麻溜的開車閃人。

霍庭深望着絕塵而去的車輛,轉身撥通了電話,“媽,是我。晚上我回老宅吃飯。”

“嗯,沒什麽,一個人,好,挂了。”

霍庭深摁住跳個不停的太陽穴,似乎白君音出現以來,他的情緒才開始變得多了起來,從小他就對那個所謂的父母沒有多少感情。

後來發現,他對所有人都這樣,不悲不喜,他以為這是自然的正常現象,可直到遇到那個女人後,才發現自己會有這麽多情緒,會憤怒,會嫉妒,甚至會疲憊。

霍庭深嘆了口氣,或許她真的就是他三十三歲的劫也不一定!

去往韓楠家的路上,空氣過于的安靜,蘇荷幾次想開口,卻都被白君音滿是煞氣的眼神給震了回來。

“哎喲,有什麽好氣的!?這天底下除了他又不是沒男人了,你看我四叔多忠犬!實在不行你也別糾結了!就跟我四叔好好過得了!”

白君音看都不看蘇荷一眼,反問道:“那你怎麽不跟葉九澤好好過?”

“說你的事兒,別扯我成嗎?”見白君音實在是勸不動,還沒事給自己添堵。“到韓楠家還有一段路,你睡會兒吧,到了我再喊你。”

雲市雖地廣物博,可周邊也都是山區市郊,蘇荷根據資料上的地址看了眼導航,從市區到韓楠家上的小鎮開車居然還要一個多小時。

加上之前白君音在霍氏集團耽誤的時間,兩人總算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了大堰鎮,韓楠跟韓婷的老家。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讓我看到你們的小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