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芊芊似笑非笑的撇了王菲兒一眼,“姑娘這話此言差矣,四妹妹嫁過去當然是所有人都伺候着,她乃太子妃,該是受到萬千寵愛,何來嬌氣一說?”見王菲兒臉色不好看,她繼而恍然大悟,一拍腦門道,“是我的錯,想必姑娘是哪家的丫鬟并不知道,也難怪。”
王菲兒炸了,“你說誰你丫鬟!”
“太子的口味真是越來越重了。”樂芊芊沒有看王菲兒,掃過太子道,“我勸太子,凡事莫要做的太過分,到時候讓自己無法收場就不好看了,尤其,身邊有豬隊友的時候。”
太子臉皮一抽,惡狠狠的瞪了眼頗有誓不罷休的王菲兒,“住嘴!”
“太子哥哥。”王菲兒睜大眼睛眼睛盡是眼淚,那委屈勁兒,“你竟然吼我。”
“噗嗤!”沒等王菲兒說下一句話,樂芊芊沒有忍住笑出了聲,對他們擺擺手,“你們繼續,繼續。”
太子果真是個奇葩,身邊的人竟也是一個比一個奇葩,這王菲兒以為她是誰吶,女主人的姿态真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笑場。
王菲兒的臉綠了,“你笑什麽!”
“怎麽着,我笑愛着你的事了?”樂芊芊似笑非笑的掃視一眼,“你管得着嗎。”
“你——”王菲兒氣急,在家裏從未有人敢這麽和她說話,到了皇城也都是人人讓她三分,偏偏這個女人給她難看,真真該死!
“果真是沒爹娘教養的東西。”王菲兒冷哼一聲,樂長鳴的死皇城衆人皆知,看到樂芊芊變了臉色她心中快意,目露挑釁。
“王菲兒!”席淩安臉色一變,“道歉!”
“我又沒有說錯。”王菲兒冷哼一聲,“憑什麽要我道歉。”
太子的臉色也不好看,心道王菲兒這沒腦子的女人說什麽不好,偏偏要觸及樂長鳴,他有意出解圍,然而話還沒有說出口,鋪天蓋地的殺意席卷而來,頓時讓幾人出了一身冷汗。
王菲兒甚至直接癱軟在了地上,一臉驚恐。
“這是做什麽?”樂芊芊收回威壓,笑意盈盈,仿佛剛才的濃重殺意不是她一般,她支撐着下巴,随意而說。“這位小姐說的不錯,若是我這人做出了什麽事,也是情有可原不是。”
席淩安的冷汗一下出來了,真真恨不得抽死嘴欠的王菲兒。
樂芊芊實力高強,如今又是樂家族長,她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菲兒心直口快,姑娘莫言介意。”席淩安抱拳,“在下在這裏給姑娘陪個不是。”
“介意?怎麽會介意。”樂芊芊笑着擺手,“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我還能和她一般見識不成。”
王菲兒看着比樂芊芊要大一些,席淩安心知樂芊芊這是在出言諷刺,心底還是松了一口氣。
永遠不要得罪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小心眼愛記仇報複心又重的人。
樂芊芊給他們好好的上了一課。
這天席淩安接到席墨的書信,看到後心裏一驚。
書信裏有警告,遠離王菲兒那個蠢女人,又詢問他最近時不時得罪了什麽人,更是寫道務必讓王菲兒賠罪。
席淩安這才恍然驚醒,父親怎麽會知道王菲兒在皇城惹事,只有一個可能,樂芊芊。
先前她說認識父親,他并沒有當回事,如今看到父親的家書,哪裏還有懷疑,剛要出去,就聽到王菲兒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他腦仁突突的疼,出去後見王菲兒被人壓着。
“表哥救我!”王菲兒見到席淩安眼睛一亮。
“怎麽回事?”席淩安注意到那些人是宮裏頭的人。
“皇後娘娘想要見見這位姑娘。”為首的太監陰陽怪氣,“皇後娘娘見你乃是幾世修來的福氣,鬧騰什麽!”
王菲兒最近和太子走的很近,皇城裏已經有風言風語傳了出來,想必已經驚動了皇後,席淩安嘆氣一聲。
“皇後娘娘要見面,這幅樣子成何體統!”
“我不要去,表哥,我不要見她!”王菲兒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驚恐極了。
“胡鬧!”席淩安呵斥,神經被王菲兒的愚蠢一再的挑釁,腦仁突突的疼,有些後悔帶她過來。
“帶走!”太監揮手,王菲兒還在嚷嚷,直接讓人堵住了嘴,“不知好歹!”
席淩安在皇城的這些日子被磋磨的可以,見到王菲兒被帶走後竟松了一口氣。
樂家。
“紅衣,紅衣!”
本是寧靜的小院之中此刻一片狼藉,伴随着尖叫聲四起,路過的人無一不駐足旁聽,聽到裏面的對話時紛紛搖頭,幾天下來,他們竟習以為常,若是一天沒了這聲音,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我賭一兩銀子,一刻鐘。”一名小厮在牆角道。
“切,哪一次不是你輸。”另外一人不屑,“我賭小白不會被扔出來。”
“這是為何?”
“現在都沒有聽到小姐的聲音,定然是還在睡覺,上一次就是這樣可不就是被拔光了毛。”
“我還偏不信了。”那人不服氣,接着聽着。
叮叮當當的聲音不要太明顯。
“小白,你這死兔子,看我今天怎麽教訓你!那是小姐的東西,走開!”玲珑喘着氣瞪着在院子裏撒花跑的小白,咬牙切齒,“今天不抓住你給小姐當下酒菜,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紅衣一臉淡定的看着一人一獸奔跑,心裏思付着今天要不要給小姐做紅燒兔子頭什麽的。
紅衣是個行動力報表的人,當下找來幾只兔子開始做飯。
小白見狀炸開了毛,也不撒花跑了,竄到樂芊芊的房間裏。
夭壽了,有人要吃獸了!
“哼,有你好受的。”見到小白進了樂芊芊房間裏,玲珑哼笑一聲。
只聽下一刻房間裏傳來一道驚天地的響動,接着就看到小白以一道優美的抛物線扔了出去,隐約可以看到那小小的身體沾着幾根毛在空中飛舞着。
“啪叽”摔在了牆外,驚的兩名小厮一個激靈。
對視一早,一人說道,“這算什麽,平局?”
“沒意思,走走走幹活去。”
可憐的以臉朝地無比悲催的姿勢在地上,蹄子時不時的抽搐一下,被光滑水亮的皮毛覆蓋的身子此時只有一層薄薄的絨毛,真真不要太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