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等反噬性極強的邪物,玄虛的忌憚是多過貪婪的。

“你要我煉成魅去對付器皿店的小白臉?你這是想殺雞呢還是宰牛啊?”

“若只是一只魅,還動不了荀期的根本,你起碼煉出十只魅來,擊殺荀期的幾率才能超過五成。”那怪物說出讓玄虛肝都顫了顫的數字來。

“十只!你是要我命吧!這可是魅,魅啊,哪是随随便便就能煉出來的?”玄虛吼了出來,他覺得這怪物的腦袋估計也随他的身體一起瓦特了。

“哼哼,就連那以天地怨氣養化而成的純種魅,對付荀期,一只也不夠。更別說用我煉魅秘術強行煉化而來的魅了。”

想當年他費盡心力捕捉到了一只以天地怨氣養化而成的魅,本想着拿其來對付荀期,卻不想荀期只用了他半截身體做武器,便将那魅包裹其中。器皿人的身體可是淨化怨氣的最好工具,那魅本就是怨氣所化,被荀期的身體吸走了如數怨氣後,還能剩下什麽?

怪物不想自己都放出了魅,還是殺不了荀期,只得再次隐藏起來,伺機報仇。只是這段時間裏,他通過那只魅帶給他的感悟,苦苦思索是否能人為煉制出魅來。

在多次實驗和實驗失敗的反噬之後,終于被他掌握人工煉制出魅的方法來,只是在實力上面,遠不及一只真正的魅。所以他要玄虛起碼煉制出十只人工魅來,才能把握住那超過一半的幾率。

眼見着玄虛想拒絕,怪物先發制人道:“若這點魄力都沒有,你拿什麽去鬥玄令。再者說了,你的手下們若能掌握這等秘術,将來與玄令正面對上時,也是一張底牌不是。”

正所謂打蛇打七寸,這怪物知道玄虛的弱點在哪裏,玄令便是玄虛的七寸,他的理智所在之處。為了能打敗玄令,玄虛哪怕再是貪生怕死,也會深入虎穴取那虎子。

果然,玄虛在聽到玄令二字之後,原本的猶豫一掃而進。“好,我煉!”

“這才有幾分你師父的魄力。我保證,你助我殺了荀期,奪了他的心髒,我便替你奪回聯盟掌權人之位。”那怪物低聲笑了起來,那聲音像是感冒了的公雞叫出來的,刺耳又難聽。

而這會的器皿店裏,當荀期将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擺到茶幾上時,首當即斂了神色。“是他。”這是肯定句。

“應該是。這世間除了他,應該沒第二個器皿人會擁有一身腐爛的黑色皮·肉了。”

“據上一次他放出魅來殺你,已有五十年了。想不到就他那具早已爛透的身體,還能拖到現在而不死。”說着,首吐出一只白瓷杯來,将白瓷杯蓋在那塊黑乎乎的爛肉上。眼不見為淨。

“這張茶幾是不能要了。荀期,下次你再帶回這種惡心東西,麻煩你先找東西盛放一下在放茶幾上行嗎。這張茶幾可是府谷婆婆的四肢骨加肉做的,現在只能扔掉了。”

可荀期明顯覺得委屈:“其實可以不扔茶幾的。而且府谷婆婆不是還做了好多張類似的茶幾,從你肚子裏拿一張出來不久行了。”

一邊坐着的何壤聽到兩人的對話,習慣性地抖了一抖。果然,這家店裏的東西都是用各個部位做出來的,說不好她屁·股下面的這張沙發也是用器皿人的身體做出來的。

算了,習慣了,計較這些幹啥,沙發很軟不想起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