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蘇長詩越來越皺緊的眉頭,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預感。
大着膽子,我不由再次看向棺木,只見古婉的眼睛開始變得血紅,手似乎也在開始移動,心中的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忽然間,我感覺到了我手腕的镯子似乎也開始變得熱乎起來。
我擡手看着自己的镯子,疑惑的看向蘇長詩,正準備開口詢問,只見整個棺木都開始振動起來,我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蘇長詩一把摟住了腰身,幾個旋轉,我已經離棺木有些距離了。
“砰!”
棺木蓋忽然間被掀翻
只見古婉從中飛了出來,立在半空中,眼中的血紅色逐漸加深。
我還來不及合上自己因為驚訝而張開的嘴的時候,只聽道古婉那陰測測的聲音。
“秦安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只見古婉揚起的手上開始彙聚一團黑色的濃煙,聽着她嘴裏的念念有詞,不一會兒,那黑煙便以光的速度朝着我飛來。
我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我看見蘇長詩快速的擋在我的深淺,單手畫符,一個帶着金色光芒的圓盤擋在了我和蘇長詩的前面。
“古婉!适可而止。”蘇長詩拔高了聲音道。
“哈哈……蘇長詩,你以為你這次還能護住秦安鳶嗎?你也不看看這裏是哪裏。”古婉話落,只見她手中的黑煙更甚,猛然的再次朝着我和蘇長詩襲來。
我跟着蘇長詩因為古婉的攻擊後退了好一段距離,我看着保護我們的圓盤的光束開始減弱,我看着蘇長詩,看着他嘴角淡淡的血跡,我不由想起了上次新婚時蘇長詩就已經受傷了。
因為之後我并沒有看見他有什麽異常,所以我便自發的以為他已經康複,而此刻……我不由有些自責,我對蘇長詩的關心并不多。
“古婉!你夠了!”我不由厲聲斥責古婉道。
“秦安鳶,死到臨頭竟然還這麽嚣張,很好!”古婉張嘴繼續道:“波也錯波也那,至擊……”
古婉話落,只見她手上的黑煙瞬間變成了一把長劍,直指向我道:“秦安鳶拿命來。”
我看着那把長劍直直的朝着我飛射而來,我看着毫不猶豫的擋在我前面的蘇長詩,心中無限感動,但是也無限擔憂,幾乎是下意識的,我猛然用力拉開了蘇長詩,我不想他因為我再次受傷。
劍風從我的耳邊呼嘯而過,我看見自己的頭發斷裂了一縷,掉落在地,我知道我不可能好運的奪過,就像是古婉也不可能指偏,唯一的可能就是……
我猛然看向古婉,和我想到果然沒錯:“陳許歌!”
我擔憂的看着陳許歌,是他用着銅錢擊打了古婉,以至于古婉的長劍并沒有瞄準我,我看着陳許歌被古婉打傷在地,嘴裏吐出鮮血,我着急的想要上前。
不想我的手被蘇長詩拉住了,我看着蘇長詩明顯不高興地臉道:“放開我,陳許歌受傷了。”還是為了我受的傷。
“鳶鳶,別鬧!”蘇長詩抓着我的手越來越緊,我都感覺到了疼痛,我想要将自己的手從蘇長詩的手中扯下來。
“古婉!你既然已經被封印,想必也是有原因的,你這樣擅自沖開封印,你就不怕受到更為嚴厲的懲罰嗎?
“哈哈……懲罰?笑話,蘇長詩,你知道我古婉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是什麽嗎?”古婉自說自答道:“我怕的是你和秦安鳶這個賤女人在一起!”
古婉現在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我看見她手上的黑煙越來越濃,也顧不得掙脫開蘇長詩的手了,看和蘇長詩道:“想辦法快離開這裏。”
“恩,我的術法在這裏根本就施展不開,看樣子,這應該是閻王自己吓得封印,也只有他的封印,對我才有一定的壓制作用。”
我看着蘇長詩:“閻王不是古婉的父親嗎?為什麽要下封印。”
“想必是古婉做錯了什麽事情,閻王自己也有所忌憚才會如此。”蘇長詩忽的将我拉進懷裏,用着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道:“一會兒我引開古婉的注意力,你趕緊帶着陳許歌離開這裏。”
“那你呢?”我不放心的開口。
“放心,古婉不會對我怎樣,但是你和陳許歌就不一樣了。”蘇長詩話落,猛然的看着古婉,将我往陳許歌身邊一扔,只聽:“古婉,你說你現在成了鬼神,那麽我們之間便可以來一次較量了。”
古婉看和蘇長詩,唇角上揚。
就在我以為古婉會再看着蘇長詩,即便是不較量,也會和他多說兩句話的時候,只見她将目光放在了剛剛站穩的我的身上,我不由心中一窒,但是我的自尊心不允許我在情敵的面前有任何的示弱的表現,我不由直直的看着古婉:“你的目标是我,放了陳許歌和蘇長詩。”
古玩看着我的表情越來越扭曲,忽的拔高了聲音道:“秦安鳶,你究竟有什麽好,總是有那麽多的男人守在你的身邊,我才是陰間的第一美人!”
“人不能只看外表,你的外表不錯,但是心真的是醜爆了,就算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這樣的。”
我正準備開口,不想我身邊的陳許歌突然吐了一口唾沫,開口說話了。
我的心猛然一驚,我和蘇長詩還好,陳許歌是何其的無辜,而他這樣開口,無疑是得罪了古婉的,要是将她惹惱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讓陳許歌全身而退,事故,我不由惡狠狠地瞪了眼陳許歌道:“閉嘴!”
“你說什麽?”
我只覺得古婉現在的聲音聽起來陰沉可怕極了,我身體一僵,只覺得後脊背開始發涼,微微的轉頭,不期然的看見了古婉可怕的臉就在我的身後。
我本能的朝陳許歌靠近,但是我的身體卻不知怎麽的僵硬了起來,心下暗自懊惱,我怎麽就那麽沒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