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劍宗內門弟子處

邊澤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紫微劍拿在手中輕手輕腳的走出了自己的洞府,  梵天宗一戰後邊澤就回到了宗門閉關,自己的師兄都是元嬰期就連自己的小師妹都是金丹期,他被譽為擁有最優秀靈根的天才怎麽還能止步不前。

不過邊澤也沒有讓人失望,  從金丹期突破到元嬰邊澤只不過用了幾年的時間,  這樣的速度可以說是極為恐怖了,當然這也和邊澤厚積薄發有關,  他原本就是擁有過強悍實力的魔修,無論是知識還是手段都比其他人要來的豐富,  加上他已經悟出了自己的道,  修為自然是一日千裏。

其實要讓邊澤來說的話大師兄溫子清才是最奇怪的。

完全沒見到對方多勤奮,結果溫子清的修為根本不符合常理的蹭蹭往上漲,  有時候邊澤都懷疑溫子清的水靈根是不是假的水靈根了。

“大師兄應該在閉關,  上次見到的時候都元嬰期大圓滿了,他是吃靈力長大的嗎,天道的親兒子?總之在閉關就好,小師妹那個家夥……”

“小師妹怎麽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邊澤一個激靈差點跳起來,  僵硬的轉過頭邊澤就看到他口中念叨的大師兄溫子清站在了他的身後,  對方輕巧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  表情還算溫和,  不過邊澤就是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大師兄是在曉時昧身上裝了什麽奇怪的跟蹤符咒嗎?他不過就是說到小師妹,對方就理所當然的出現了啊

大師兄,  你這樣很變态你知道嗎?

然而邊澤吐槽歸吐槽,  他是不敢當着溫子清的面說出來的,  “大,大師兄,你什麽時候來的?”

“在你說小師妹的時候來的,”溫子清溫和的說道。

邊澤:“……”

大師兄你果然是安裝了跟蹤小師妹的符咒!全自動的那種!

“小師妹聯系你了?”見邊澤皺着一張臉不說話,  溫子清幹脆主動開口問道。

邊澤嘴角一抽,他是想糊弄過去的,不過一對上溫子清的眼神,邊澤就沒繃住,老老實實的說道:“小師妹現在在商國藍水城以南的海域上,她說在海域上出現了龍冢,為了以防萬一她希望我能過去一趟。”

小師妹啊,不是師兄我不幫你隐瞞,是大師兄也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越來越可怕了啊,自從在宗門大比的擂臺邊撤掉了水月鏡花後,溫子清就像是懶得再折騰,性子便也越來越接近原本的他。

“龍冢,”溫子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來曉時昧如果不是遇到特別的情況是不會輕易聯系宗門的,“這裏禦劍前往大概也需要兩天的時間,現在就出發,”溫子清淡淡的說道。

邊澤沉默了一下問道:“出發的意思是?”

“意思是我和你一起出發。”

邊澤:“……”

邊澤最終也沒能逃脫溫子清的魔爪,曉時昧其實在發現了龍冢的時候就已經悄悄傳訊給了邊澤,金丹期的修士想要瞞過煉氣期和築基期的散修實在太簡單了,曉時昧的想法是先通知邊澤來以防萬一,等到藍琮這邊決定放棄了再通知宗門做最後的收尾,邊澤的紫微劍主雷對付死氣和獸骨同樣有着很好的效果。

至于大師兄溫子清……

曉時昧理性的覺得對方一個水靈根上什麽岸,在海裏游帶着船跑才是水靈根的戰場啊,不過考慮到如果只找了邊澤來,二師兄顧遷可能不會說什麽,但大師兄說不定會打爆邊澤的頭,曉時昧千叮咛萬囑咐邊澤小心避開大師兄,萬萬沒想到溫子清倒沒有動手而是非常幹脆利落的拎着邊澤一起來了。

當邊澤和溫子清還在天上飛的時候,曉時昧這邊剛剛打散了那只由死火組成的野獸,幾名散修還在驚魂未定中,曉時昧已經蹲了下來查看着陸明傑背後的傷口。

“慘不忍睹啊,至少修養半年,有靈丹妙藥的話另當別論,”曉時昧從自己的儲物戒中拿出一塊手帕,輕輕的掀開還挂在肉上的被燒成絲條的衣服後曉時昧搖了搖頭說道。

盧明傑的背部已經血肉模糊,類似于燒焦的烤肉的味道蓋過了空氣中潮濕的味道,盧明傑甚至已經發不出痛苦的□□聲了,他本人滿頭的冷汗,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看上去像是随時都會暈過去。

“我,我這裏有燒傷的藥,”藍沁回過神連忙走到了曉時昧的身邊将傷藥拿了出來,輕輕的塗抹在了盧明傑的背後。

“你到底是什麽人?”随着曉時昧和

藍沁的動作,其他人也漸漸都回過了神,不過他們幾名散修之間其實也不過是狼狽為奸,彼此根本沒什麽深厚的友情,盧明傑的死活儲宏義不關心,他現在最在意的是曉時昧的修為。

一個能夠輕輕松松解決掉他們都不敢沾染的火焰,對方的實力怎麽可能只是煉氣期。

而且比起藍琮和藍沁的武器,曉時昧的武器顯然更加的強大。

在儲宏義身後的洪鈞有些貪婪的看着曉時昧腰間上的望川,下一秒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垂下了眼睑沒有讓任何人看清他的表情。

“我大概是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的曉愛民,多虧了我祖傳的寶劍呢,這一定是上天對我曉家忠君愛國、守衛百姓的嘉獎啊,既然你那麽想知道我的家世那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家從祖輩開始就特別的正直,我的父親叫曉愛國,我的祖父叫曉建國,就連我的哥哥都叫曉為民呢,哦,我的貓叫曉愛軍,”曉時昧站起身義正言辭的将自己到底是什麽人從祖輩開始說了整整一溜。

衆人:“???”

你全家奇奇怪怪的名字不是重點!

誰要知道你全家的姓名啊!

“所以正直的我還是要給你們一個建議,藍琮,退出去,後面的路程只怕你有一百顆舍利子都不夠用,”說這話的時候,曉時昧看着藍琮的眼神十分的認真,“剛剛的那只獸類,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就是外面衆多屍骸中的一只,島上死氣的獸類至少上百,你應該知道再往裏面要面對的會是什麽了。”

曉時昧的話讓藍琮心下有些掙紮,其實藍琮自己很明白他手中現在只剩下一顆舍利,可是這洞穴中所有遇到的情況都不是他們能應付的,他們就像是孩童闖進了大人的角鬥場,可說不定是可以讓人求得大道的寶物就在前方,要他們輕易放棄又實在難以下定決心。

藍琮和藍沁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儲宏義卻是臉色晦暗不清的呵斥道:“休要危言聳聽,這洞穴裏的火焰到底是不是真的無法破解誰都不知道,剛剛盧明傑是被吓破了膽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如果我們應對得體的話未必不能突破。”

“我也贊同儲前輩的說法,曉姑娘你自己也不過是煉氣期,雖然手中的劍似乎是神兵但是煉氣期能發揮出來的實力恐怕也沒有多少,既然這些火焰能被打散,我想我們幾個人同時出手也會有機會通過,”洪鈞看着曉時昧的望川意有所指的說道。

曉時昧帶着黑色蒙面巾之下好看的嘴唇勾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這人向來随心慣了,順手而為的事我會去做,不過如果你們指望我大公無私那就想都不要想,我最後提醒一遍,再往裏面哪怕是元嬰期修士都讨不好,你們确定要進去嗎?”

“我确……”

“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聽她的話比較好,裏面可不是什麽游樂場,”一聲帶着淺淡笑意的聲音在洞的深處傳來,那聲音雖說是含笑的可話語間冷漠的态度卻讓人不寒而栗。

散修們不敢再大意這一次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儲宏義的武器是一座塔型的法器,而洪鈞就沒有儲宏義那麽好運了,他身上一件法器都沒有,只有幾把随身攜帶鋒利無比的飛刀。

藍琮和藍沁的劍就要出鞘,曉時昧卻是快速的按住兩人的手對着兩人搖了搖頭,而後她才轉身看向了洞穴的深處,“有緣千裏來相見啊,想不到在這種角落裏我們都能遇上?”

曉時昧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驚,他們顯然沒想到這個出現在洞穴深處身份不明的人竟然是曉時昧認識的。

“我們不是一直很有緣分嗎?我離開姬氏之後,似乎所有的事都和你有關,曉時……”

“曉什麽曉,時什麽時,叫我愛民!”曉時昧沒好氣的打斷了對方的話。

姬景七:“???”

來的人便是姬景七,他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了曉時昧的視線中,不過很快,曉時昧就察覺到了不對,站在這裏的姬景七并不是他的本人而是魔影,只是不過半年沒見,姬景七的魔影已經不是黑色的影子狀,而是和姬景七本身一模一樣的人形了。

姬景七微笑的看着曉時昧卻是對曉時昧身後的人完全視而不見。

“愛民?這個名字倒是适合你,”姬景七笑道。

“見到你我倒覺得有個名字更适合我,比如說不舉,”說着,曉時昧冷笑的看了眼姬景七兩腿的中間。

姬景七:“……”

你大爺!

裝逼還

沒裝到一刻鐘的時間,姬景七臉上讨人厭的微笑就已經有點崩潰的沖動了。

“你是何人?曉姑娘,這就是你的後手嗎?難怪你一個煉氣期的修士敢走在最前面,看來你是早就派人來摸清了底了,”洪鈞這話說的巧妙,他在将所有人往曉時昧的對立面引,尤其是藍琮和藍沁,洪鈞可不希望這兩個藍水商會的人站在曉時昧那一邊。

可惜,他沒想到的是從一開始其實就是曉時昧在護着他們所有人,而現在站在他們對面的這一位才是真正殺人不眨眼的存在。

姬景七臉色古怪的看着曉時昧,“煉氣期?”

曉時昧:“你有意見?”

姬景七:“……我聽錯了,你是煉氣期?賤氣期似乎更适合你。”

作者有話要說:姬景七:你可真會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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