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來啰,客官請慢用!”小二吆喝一聲,打斷了盧曉西的話,端着茶壺上來了。

“小二哥,這大中午的,正是喝茶吃飯的時候,怎麽生意這麽不景氣啊?”盧曉西一邊看小二手腳利索的上茶,一邊狀似好奇的問。

“哎呀,兩位姑娘,你們是外地人吧,這個時候,大家都不往西邊兒走,不吉利。”

“啊?往西走,不吉利?”我假裝驚愕的瞪大眼反問。

“唉,以前倒也不是,現在……不說了,說了,掌櫃的要責罰的。”

“別啊,我們初來乍到,有親戚據說就住在鎮子西邊,我們姐妹倆,就是來投靠他們的,你這一說,倒給我們吓到了,是有什麽忌諱嗎?要去西邊,是不是得換個時辰?”

“住西邊兒,啥時候的事啊?”小二臉色不怎麽好的問。

“有些年頭了,這不是,逃荒逃到這裏,只說是住西邊兒,也不知道具體,正準備去找呢。”

“那你們甭去了,鐵定已經搬走了,吃了飯,趕緊到東邊兒找去吧,西邊到這個茶館,已經是最後一個有人的地方了,再往裏,就是空的了。”

“那麽大的地方,沒人住?全部擠東邊兒去?”盧曉西也假裝驚訝的問。

“是啊,反正再過兩天,估摸着我們也得搬了。”

“為什麽啊?”我忙問。

“你個小崽子,還不趕緊去廚房端菜,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可惜,這時候,老板走了過來,喝斥小二,小二連忙灰溜溜的走了。

“掌櫃的,你這生意那麽冷清,也沒啥事兒,不然坐下來一起吃?”盧曉西熱情的看着掌櫃說。

我也點點頭說:“我們倆姐妹,初來乍到的,今兒在你這個地方吃飯,也算是緣分,一起吃吧。”

看到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請他吃飯,那掌櫃的臉都有些紅了,盛情難卻,也就坐了下來。

“聽小二說,出了這個茶館,再往西走,就沒人了,是真的嗎?”我一邊給他倒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哎呀,這些事兒,說出來,吓唬你們小姑娘不好,而且,忌諱,反正,那小崽子說得也沒錯,吃了飯,就往東去吧,這西邊兒,去不得。”

“為什麽啊?我家六嬸子,确實說過,住在秀北鎮的西邊,他家也不富裕,想搬家,也沒那條件啊。”盧曉西連忙說。

“不搬也得搬,沒屋子住,搭棚子,睡草席,也得離開。”掌櫃的臉色蒼白的說,卻始終不肯說原因。

“為什麽啊?有家不住,要住外面,再者說,我家叔還在一大戶人家打工,聽說是秀北鎮首富,那大宅子,占了秀北鎮最好的風水,也說是在西邊。”我不動聲色的說。

沒想到,聽我說完,那掌櫃直接吓得從椅子上掉下去了。

“你……你認識盧家的人?”

“不認識啊,我叔姓夏,不姓盧。”我擡頭看向盧曉西,只見她輕輕咬着唇,不知道在想什麽,盧,不正是她的姓嗎?

這下子,掌櫃的才擦着汗坐起來,喘了口氣說:“別找你叔了,如果他真在大宅子裏幹活兒,那你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