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辦完出院手續,何媽媽便催促着張叔快可開車回家。等張叔剛把車停穩,何媽媽便興沖沖地下車往家裏奔。
“還是家裏好啊!”何媽媽癱在沙發上,一個勁地感嘆道。
何壤從廚房切了一盤水果過來,放到茶幾上頭。看了看滿面紅光的何媽媽,決定把憋在心裏多日的問題問出來。
之前因為何媽媽昏迷剛醒,何壤不想提些影響何媽媽修養的事,眼下何媽媽身體檢查出來後,并沒啥後遺症和大毛病,而且現在又回了家。
何壤便趁着張叔不在,問了出來。
“媽,我問你個事,就你昏迷前沒事走那鐵軌道幹啥,還是大半夜走?”
被何壤忽然這麽一問,何媽媽不由一驚,自己應該從沒和小壤說過自己曾半夜走鐵軌的事吧,那小壤是怎麽知道這事的呢?
想了想,何媽媽估計這麽缺德,除了那沒良心的,沒誰了。因此不由牙根子一陣癢癢。
“你要想見你爸那沒良心的,我也随你,畢竟是你血緣上的爸。我吃過一次缺德的虧,這報應我是不想嘗了的。
不過若是你要跟他,那我以後就當沒生過你這小沒良心的。可該說的我還是得說,你爸這麽對你,你還認他啊?”說着,何媽媽一陣抹眼淚。
見老媽忽然哭了起來,何壤懵了。“什麽我爸的?難道你大半夜走鐵軌就是為了去見他?”
“啥,你不知道啊?”何媽媽這下也止住了眼淚,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看着何壤。“不是他和你說的,那你咋知道我半夜走鐵軌那事呢?難道是老張?嘿!這嘴巴把不住風的。”
何壤發現,自己可能無意間得知了大人間不可同她說的一些事情。
見老媽嘴上一陣罵咧,何壤可不想張叔無辜背鍋,忙道:“不是張叔。到今天為止,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你還和我爸私底下有聯系。媽,說吧,你們之間到底瞞了我些什麽事。”
“這……”何媽媽沒想到是自己把不住話門把事同何壤說了。
何媽媽擡頭悄悄看了眼正用那雙祖傳大眼盯着自己的何壤,嘆了口氣,無奈說道:“得得得,我還是同你說了吧,到底是生你一場的父親,我不說損的還是我的陰德。”
原來何壤那不靠譜的生身父親在一年前也不知道走了什麽黴運,公司破産他被迫失業。
二婚老婆耐不住寂寞,給他戴了無數頂綠帽,最紮心的是,兩人生的兒子也不是他的。
而他更是在不久前被查出了身患絕症,活不長了。
多重打擊之下的他,就這麽瘋了。正常的時候挺正常,可一發病又是哭又是嚎的,還打人摔東西。然後就被受不住的二婚老婆送進了精神病院裏頭。
那家精神病院地處郊區,極為偏僻,平日少有人煙。而住進這家精神病院的人,大多都是被家人抛棄了的。
何壤她爸現在的情況可不就是被家人抛棄的嗎?
正好那晚何爸爸又犯了病,打傷了醫院裏頭好幾位護工,弄壞了一大堆器具。
何爸爸人沒事,可醫院得找人賠錢不是,何爸爸那二婚妻子顯然指望不上了,醫院思來想去,這不還有個前妻嗎!
只是明說問何媽媽要錢,那肯定不行。都說了是前妻,都是散了夥的鳥,誰會大發善心給前夫出錢賠償啊。
于是醫院就扯了個慌,說這人快不行了,要咽氣了,患者死前求見最後一面。
何媽媽心想人快死了,那自己就去看看吧,送他最後一程,就當盡了情分。
只是在何壤那裏,她私心了一回,也任性了一回。想着這父親做的這麽失敗,憑什麽要女兒送他。于是便将這事同何壤隐瞞了下來,自己則大半夜鼓足了膽子走近路往精神病院趕。
然後被葬在鐵軌附近的怨靈大爺給吸了魂魄。
而何媽媽剛被吸了魂魄還沒啥感覺,等她到了精神病院,知道那死鬼壓根就沒啥大事情,一切都是醫院的套路後。
被半強迫地賠了錢,心裏一口氣沒緩過來的何媽媽這才會剛一回家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之後便有了何壤找荀期救人的一些事。
作者有話要說: 用老媽的手機扣的字。因為用的不習慣,文章質量會有點影響。等我手機修好再細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