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橋剛把這句話發出去,就引來了粉絲的熱烈讨論。

“早就讓你開直播了,你現在才開……”

“主播的聲音這麽好聽,那長得應該也很好看吧!”

“樓上的,那可不一定,難道你沒聽說過,聲音和長相是成反比的嗎?”

“說不定是個長滿胡子的油膩大叔……”

“不露臉的那種?可疑!”

“你們都閉嘴,我猜可樂大大是個可愛的萌妹子……”

“你聽海膽可樂這個名字像是一個可愛的萌妹子?”

……

海膽可樂只是夏竹橋瞎取的一個名字而已,因為她親戚家的一個小孩,頭發老是豎着,像個海膽,可愛的不行,正好這個小孩又叫可樂,所以夏竹橋便把自己的名字取為海膽可樂了。

夏竹橋想了一會,便在帖子下面留了言,“那麽,明天晚上七點,不見不散喽。”

夏竹橋又看了一會評論,然後心滿意足的關上電腦,發現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可夏槿禾還沒有回來。

小區離學校騎電車就十分鐘,怎麽這麽晚了還不回來?

夏竹橋本想打個電話問一下,但號碼還沒有撥出去,又轉念一想,夏槿禾今天晚上不會是不回來了吧?

這,發展了有點快了吧?夏竹橋這樣想着,嘴角又不自覺的露出了姨母笑,果然兩個好看的男生在一起,看起來才更般配。

夜裏兩點多,夏竹橋已經睡下了,朦朦胧胧的聽見有人砸門,她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吓了自己一大跳。

夏槿禾站在門外面,滿臉是血,看上去十分狼狽。

夏竹橋忙打開門,把夏槿禾扶了進來。

“沒事,就磕破頭了,別的地方都沒事。”夏槿禾看夏竹橋這麽擔心,後悔自己沒有從外面處理好傷口再回來。

“你這是咋弄的?跟人打架了?”夏竹橋趕忙把血擦幹淨,發現夏槿禾的頭皮上有個不大不小的口子。

“我騎車回來的時候,路過狗牙街的路口,車把跟不受控制了一樣,栽到旁邊的馬路牙子上了,頭被花壇的角撞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都一點多了。”

“我還以為你跟宋奕笙,你們倆……”夏竹橋呵呵的笑着,手上的力度沒控制好,戳疼了夏槿禾,使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哦,對不起,對不起。”夏竹橋趕緊停止了自己的想象。

“哥,你知道狗牙街為啥叫狗牙街嗎?”

“為什麽?這麽接地氣的名字,總覺得跟這個城市不搭。”

“夷都是一座很有歷史的城市了,狗牙街是歷朝歷代的犯人行刑的地方,狗牙有辟邪的作用,所以才叫狗牙街的。”

“那你是說,我是撞見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

“我給你的辟邪符你帶着了嗎?”

“額,昨天洗澡的時候打濕了,我想着今天反正也不出門,就沒跟你要新的。”

“結果,沒想到今天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找上門來了是吧?”

夏竹橋一臉八卦,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們兩個今天晚上都說了些什麽。

“夏竹橋!”夏瑾禾威脅的拉長了尾音,“這件事先別跟爸媽說,爸還沒出院呢。”

“昂,知道了。不過你陽氣這麽重,這玩意大半夜的竟然會纏上你,我明天得去會會她!”

“好好上學,別給自己找麻煩,大不了我不走那條路了,以後這樣的渾水,你少趟。”

夏瑾禾下意識的想讓夏竹橋離這些不幹淨的東西遠點,他自己就算是死掉,也不想讓夏竹橋因為沾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受傷。

“昂,知道了。”夏竹橋給夏瑾禾處理好傷口,又畫了一個辟邪符放在夏瑾禾的口袋裏。

夏竹橋本想着,夏瑾禾刻意的避開狗牙街,再戴上辟邪符就沒事了,可第二天麻煩就找上門來。

第二天晚上,夏瑾禾回來的比較晚了,他剛洗漱完,就聽到有人給他打電話,

電話是醫院打來的,說是宋奕笙現在處在昏迷狀态,已經送醫院了。

“哥,怎麽了?”

“阿笙出事了,撞在了花壇裏,昏迷被送醫院了。”

等等,這個情節怎麽聽着莫名的相似?

“在哪出的事?”夏竹橋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

“狗牙街……”夏瑾禾一着急把這些問題忽略了,現在想來,的确不太對勁,因為醫院剛才說宋奕笙出事的地點正是狗牙街。

“不會這麽巧吧,哥。”夏竹橋趕緊換了個外套,跟夏瑾禾一起去醫院。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宋奕笙已經被躺在病床上了,人依然在昏迷狀态,但是醫院的機子顯示他各項指标都是正常,對于宋奕笙的昏迷不醒,醫生也說不出什麽原因,只是建議他們再觀察一段時間。

等醫生走後,夏竹橋用自己的靈知感應到宋奕笙的魂魄已經不在這具身體裏面了,但也沒有其他的魂魄在裏面,這具軀體現在就是一具軀殼。

“宋奕笙的魂魄應該在狗牙街。”夏竹橋有些擔心,她不知道那惡靈是什麽,也不知道那惡靈為什麽這麽做,但如果不馬上把宋奕笙的魂魄找回來的話,活靈在外面長時間的游蕩,一旦有所殘缺,那這具軀殼可能就永遠醒不過來了,或者就算是醒過來,也會變成一個有殘缺的人。

夏瑾禾捏着手裏的優盤,這是從宋奕笙緊握的手裏拿出來的,先前夏瑾禾在吃晚飯的時候跟宋奕笙說,這裏面有晚上要改的教案,但他稀裏糊塗的就把優盤落在宋奕笙那裏了,宋奕笙這個小傻子,竟然大半夜的就過來送,還偏偏為了快,挑了狗牙街那條路。

夏瑾禾的心裏充滿自責,他看着病床上蒼白的人兒,心如刀割一般。

“我陪你去。”

“什麽?”夏竹橋正在愣神,聽到夏瑾禾說了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

“狗牙街,找出那髒東西來。”夏瑾禾說着,便拖着夏竹橋往外走。

夏竹橋在心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現在的她終于知道什麽叫有的人兩副嘴臉了。

原先夏瑾禾自己受傷的時候,夏竹橋想去查,他扯了一堆大道理不讓去,現在宋奕笙受傷了,夏瑾禾比誰都着急,現在也不怕自己的妹妹出危險了?

“哥,你真的把重色輕妹這個詞發揚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