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地縫,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顧不得臉上的火熱,也不管蘇長詩究竟有沒有滿足,慌忙的從他身上下來,縮在床腳,顫顫巍巍的開口道:“是不是被人知道了。”
蘇長詩因為我的動作,明顯有些不高興了,伸手過來,想要将我拉扯過去。
“不要了,被人聽見,我還怎麽見人呀。”
蘇長詩目不轉睛的盯着我,粗啞着嗓音道:“馮久年已經走了。”
“哦。”恩?等等……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望着蘇長詩:“這麽說你知道他在。”
蘇長詩點了點頭:“所以我讓他走了。”
欲哭無淚,我委屈的嘟起了小嘴,恨恨的瞪了蘇長詩一眼,忍住身體的不适,刻意忽略他的神情,下床,只是沒走幾步,地上碎裂的青花瓷瓶進入了我的視線。
“啊!”終是忍不住,我尖叫了一聲,回頭近乎兇狠的瞪着蘇長詩道:“都是你害的我花瓶打碎了,你知不知道這要多少錢,我都沒有錢陪得好不好?”
蘇長詩看着快要哭了的我,唇角扯了扯:“不過就是乾隆年間一個普通的花瓶而已。”
“而已?”忍不住一巴掌拍向了我自己的額頭,定定的看着蘇長詩:“蘇長詩!你知道我是一個工薪族,每個月的工資不過爾爾,就算這個花瓶普通,但是它總歸是乾隆年間的,初步估價,幾十萬是要的吧,那你覺得我有幾十萬嗎?”
我的話音剛落,不想蘇長詩站在了我的面前,盡管生氣,但是看着他健碩的身體,我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別開視線,暗自冷哼:“別想用美男計忽悠我。”
嗚嗚……想到花瓶,我只覺得頭疼、心疼,渾身都疼。
蘇長詩看着我低低的笑了:“別再瞪我了,你自己算算,今天晚上你瞪了我多少次。”
“瞪你是輕的,我連打你的心都有了。”我忍不住冷哼,心中一片哀戚。
“給。”
“什麽?”看着蘇長詩手中的卡片,忽的,我接了過來:“銀行卡,你竟然有銀行卡?”
“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就不能有銀行卡?”蘇長詩似乎并不滿意我的質問。
我扯了扯唇角,不确定的開口問道:“你确定這是你的?”
“秦安鳶!”蘇長詩加重了語氣,見我嘟起了小嘴,繼續道:“本來呢我剛才還打算給你弄一個乾隆皇帝自己收藏的青花瓷瓶作為補償給你,但是看樣子,你似乎并不稀罕。”
乾隆皇帝自己收藏的青花瓷瓶?
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目光灼灼的盯着蘇長詩,不住的搖頭道:“不不不,我很稀罕的。”
要知道我一直就對古玩古畫感興趣,這也是為什麽薪資微薄,我卻還要堅守崗位的原因。
蘇長詩對着我別有深意的笑了:“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盡管心中鄙夷蘇長詩此時的行為,但是不能否認,乾隆親自收藏的青花瓷瓶對我的誘惑力,磨蹭了一會兒,我幾乎是有些讨好的開始給蘇長詩捏手臂。
“只是這樣嗎?”蘇長詩看着我道。
微微一頓,我不情願的開口道:“不然還要怎樣?我可是從來都沒有給人捏過手臂。”
“呵呵……意思是,我還挺榮幸的?”蘇長詩挑了挑眉。
我點了點頭,正準備和蘇長詩說什麽,只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耳邊依稀還傳來了叫喊我名字的聲音。
“這個聲音是……陳許歌?”我不由一愣,看向蘇長詩道:“這個時間,他來敲門做什麽?”
“不管他。”
聽着蘇長詩的話,其實我也真的很想不管他,可是持續不斷的敲門聲和叫喊聲讓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捏着蘇長詩手臂的手也加重了力道:“他會不會有什麽事情?”
“你擔心他。”
“倒不是擔心他,只不過他一直在敲門,不會是真的有什麽事情吧。”這麽想着,我不由松開了蘇長詩,想着去開門看看,可是快要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猛然驚覺,自己現在幾乎和沒有穿衣服是一樣的。
赧然的笑了笑,慌忙去找衣服。
盡力忽略蘇長詩面色不善的樣子,我像是頂着千斤壓力一般的去給陳許歌開門:“陳許歌,你最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不然!!!哼。”
“吱呀。”
房門打開,看着一臉急切而又顯得異常興奮的陳許歌:“那麽晚……不對,你那麽早過來幹什麽。”
“師父呢?”
“卧……”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陳許歌像是一陣風似的向我的卧室跑去,心下猶疑,但緊接着我的心不由猛然一驚,糟糕,我剛剛出來的時候,蘇長詩還沒有穿衣服呢。
再也顧不上其他,我也飛快的向卧室跑去。
果然,
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呆立的站在門邊,手撐着門框,尴尬的笑了。
只見屋內,蘇長詩半裹着下身,坐在床上,盡管神态優雅從容,但是我還是感覺蘇長詩在生氣。
情不自禁的,我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一臉呆滞的陳許歌,語氣變得很不好:“現在才淩晨3點,你到底是有什麽急事,非得這個時候過來!”
“擾人清夢!”
“對,就是擾人清夢!“我看了眼說話的蘇長詩道。
陳許歌撓了撓頭:“嘿嘿,師父師娘你們別生氣,我也不知道打擾了你們……恩……”
看着陳許歌暧昧的眼神,我只覺得心亂膈應:“有事快說!”
陳許歌收起了臉上的玩味之情,看着蘇長詩開口道:“師父,你給我的發釵我查出來了,是南唐的不錯,而且我根據上面的紋路花紋已經推測出,這批寶貝應該是在巡山。”
陳許歌忽的靠近蘇長詩,在他的身邊坐下道:“師父我們一起去吧。”
我對于陳許歌的粗大神經還是很佩服的,連我都能發現蘇長詩現在的不高興,也就他還毫無所覺,更甚至還坐的離他那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