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突然将手伸向即墨重生。

即墨重生緊鎖眉頭用一種費解的表情看着她。

“把那根你撿到的鋼筆給我,那或許是宮彩兒落在午夜咖啡館裏的,如果我拿到她,那有多少人羨慕嫉妒恨…….”

“那不是宮彩兒的鋼筆。”即墨重生這句話就像是雷陣雨一樣澆滅了夏米心中燃起的旺火。

“你…….你怎麽知道!”夏米不服。

即墨重生拿出鋼筆指向金色筆帽上刻着的“SJ”兩個字,“這兩個字母應該是名字的拼音縮寫。”

“拼音縮寫…….SJ…….”夏米忽然眼前一亮,“孫捷!”

“那不就是那個女大學生嗎?”秦梅搭話道。

“奇怪,孫捷應該坐在咖啡館中央的位置,但是在秦奶奶睡着後,她竟然坐到了宮彩兒的身旁,為什麽?”

“除了杜雁和宮彩兒之外,這些報紙上沒有其它失蹤者的照片。”即墨重生沒有理會夏米。

“民國時期不像現在想拍照随時都能拍,所以其他的人都沒有拍過照。”秦梅補充道:“但是經歷了那場變故後,他們的長相就像刻在我腦海裏一樣,我永遠也忘不了。”

夏米聽到這句話後眼前一亮,“秦奶奶,他們的長相您真的全記住了?”

秦奶奶點點頭。

“那太好了!”夏米拍了一下手,“你有紙和筆嗎?”

秦奶奶不解地看着她,道:“我有,但你要這些幹什麽?”

“你不會告訴我你想把他們全都畫下來吧?”即墨重生鄙視地看着夏米。

“沒錯!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姐姐的本事!”夏米作摩拳擦掌狀。

也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夏米就将十一個人的畫像一一擺放在了桌上。

秦梅激動地看着這些畫像,眼中盈滿熱淚,“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小姑娘你畫得太好了,竟然把他們十一個人畫得這麽活靈活現!就好像真人複活一樣!”

夏米瞟了一眼即墨重生,他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可以看出他的眼中也有一絲意外的驚喜在裏面。

“小吸!怎麽樣,姐姐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吧?”

即墨重生卻不置可否,拿起孫捷的畫像交給夏米,“你天亮後就去昭南大學去調查她的情況,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我?你不去嗎?”

“我有事。”即墨重生瞟了一眼窗外的月光,忽然拉開門走了出去。

“小吸,你要去哪兒啊?不會真要丢下我吧?喂,姐姐問你話啦!”

即墨重生早沒有了回音。

夏米氣得直跺腳,“真是的,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圖書館是,現在又是!”她低頭看着手中孫捷的畫像,“我一個人去,我怎麽說呀,我是誰呀,人家就讓我查資料!切”

“小姑娘,真是難為你們了。我老太太活到今天時日無多了,如果你們真能找出真相,也算是圓了我老太太的心意了。”秦梅說到此處時,感動的直落淚。

“秦奶奶,您別哭,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會找出真相,況且這事還關系着我父母……..”夏米突然想起什麽,立刻從口袋裏掏出那枚耳環舉向秦梅,“秦奶奶,您見過這個嗎?”

秦梅的雙眼在看到這枚耳環時突然瞳孔放大,整個人都開始抽搐,随即癱坐在地上。

“秦奶奶,你怎麽了?”夏米不知道秦梅為何會有這麽大反應。

秦梅卻伸出顫抖的手指向夏米手中的耳環,尖聲叫道:“那是…….那是杜姐姐最喜歡戴的耳環!杜姐姐失蹤的那天就戴着這枚耳環!”#####

14、意外的線索

一個消失的人沒有再出現,

但是她貼身戴着的耳環卻突然再現,

這代表什麽意思?

但最可怕的是夏米的母親擁有同樣的耳環。

這之間到底有什麽樣的關聯?

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只有孫捷了。

夏米靜靜地站在昭南大學的校門前。她盤着頭戴着一副黑邊眼鏡,上身穿着一件白襯衫配一件灰馬甲,下身穿了一條牛仔長褲,胸前挂着一副相機。看起來就像一名職業記者。

這是她想出的唯一辦法,只有扮成記者才有機會尋找線索。

“到了?”耳機裏傳來即墨重生冰冷的聲音。

夏米翻了一個白眼兒,沒好氣地說道:“到了!你不是有事要辦嗎?為什麽還有工夫跟我聊天?”

“你緊張?”

被即墨重生看穿了,夏米更加生氣,“誰緊張了,我有什麽可怕的,不就是找一些資料嗎?沒有你我照樣能辦得到!”她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心裏卻像有無數的跳騷跳來跳去,擾得她不得清靜,“反正我是看出來了,你這人根本不值得相信,在到關鍵時刻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我現在還是通緝犯,如果萬一被認出來,我就…….”

耳機裏突然傳出了小提琴的音樂,那音樂跟夏米第一次在地下通道見到即墨重生時拉的音樂一模一樣。不知為何,一聽到這音樂,夏米緊張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了。

“我會一直拉着這首曲子,你可以行動了。”

“誰稀罕你的曲子,切!”夏米嘴上這麽說,但臉上卻露出淡淡的笑容,起碼現在她不是一個人,她挺胸擡頭大步充滿自信地朝大學裏走去。

即墨重生站在地下通道裏靜靜地拉着小提琴,他又恢複了那身乞丐的打扮,他的目光像鷹般的在過往的人群中尋找着什麽。

那些過往的路人有的匆匆而過,有的駐足片刻,有的往他的琴盒裏扔個塊八毛。但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關注着每一個人,而他的耳機裏傳出夏米的聲音。

“陳校長,我叫米萊,這是我的記者證。”

即墨重生的注意力被這句話引了回來,他邊拉着小提琴,邊靜靜地聽着夏米那邊的動靜。

而夏米将僞造的記者證交給陳校長的時候,心中充滿了忐忑,畢竟她不是騙子,而且還是個通緝犯。可沒想到陳校長就這麽輕意的相信了她。

“你們網站想要做我們昭南大學的歷史,我們很歡迎。”校長看起來是個很好相處的人,頭發花白,年歲應該在六十歲左右。

“是的,我…….我想拍一些你們的照片,最好是關于你們昭南大學有關歷史的,比如說像你們的老建築,還有你們曾經畢業的學生照片或入學資料。”最後一句話才是夏米想要表達的重點。

“學生的老照片,我們每一界入學的資料和畢業的照片都做了保留,我帶你去資料室。”陳校長很熱情。

“好的,謝謝您。”夏米壓抑着自己心的興奮感,小聲對着耳機說道:“我就說我一個人也能搞定。”

那邊沒有聲音,只有琴聲,夏米不滿地“切”了一句。

昭南大學的學區很大,所以大概走了五六分鐘才終于走到了資料室。推開門,夏米才發現這個資料室比她想象中要大很多,那些書架上堆滿了相冊和各種文檔資料,這要找起來就比上天還難。最麻煩的是陳校長太過熱情,總是站在她身邊嘀嘀咕咕沒完沒了地講述着每一界畢業生的趣事。夏米都快被她的唾沫腥子給噴死了,可是她卻找不出讓她離開的理由。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老師突然走了進來,“陳校長,辦公室有您的電話,說是教育局打來的。”

“好,我馬上去。”陳校長抱歉地看向夏米,“你先在這兒拍着,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總算走了,夏米終于長出一口氣,她将資料室的門小心地關上後,對着耳機說道:“小吸,我告訴你我運氣就是好,偏偏這個時候教育局有人來電話,嘿嘿。”

“你以為是你的運氣?”即墨重生的語氣中充滿嘲諷。

夏米突然明白了,“是你冒充教育局打的電話!”

“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即墨重生冷淡的說道。

夏米真想罵他幾句,但現在辦正事要緊,“孫捷當年19歲,那年是一九三九年,民國時期應該是多大入學?十七、十八還是十九?算了,把這三年的照片都查一遍!”說幹就幹,夏米卷起袖子走到标有一九三七、一九三八、一九三九三個年份的書架前,開始快速翻看着入學照片及資料。

突然,她發現耳機裏的琴聲停了。

“你怎麽不拉了?”夏米表示抗議,那邊卻沒有了即墨重生的回應,取而代之的只是嘈雜的人聲,“小吸,你在聽我說話嗎?”夏米有些擔心。

“不要管我,你繼續。”耳機裏終于傳出即墨重生冷漠的聲音,夏米才長出一口氣,“真是的,真是讓人擔心的孩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