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完趙明月歐麥高,蕭見星在瓊島鬧市區随便逛了一圈,吃了一碗阿婆粉,排隊買了幾盒鳳凰酥,想給蕭炎帶上,回都城時送給街坊四鄰,希望鄰居們能和弟弟好好相處。
過午時,蕭見星滿載而歸,竹林幫的郵輪就在港口靠着。
她下車上郵輪,手下規規矩矩的替她去停車。
蕭見星四下看了看,沒看見弟弟,往常自己從外面回來,蕭炎都會從船艙裏走出來迎接她,今天怎麽不見人影了?
她摘下墨鏡,把點心遞給跟來照顧自己的女孩兒:“蕭炎呢?”
女孩兒低着頭接住她手裏的東西:“和少幫主去了訓練廳。”
蕭見星隐約覺得事情不太對,平時邱意生沒事兒就喜歡在訓練廳舞刀弄槍,教訓不聽話的下屬,好好地他帶蕭炎去那兒做什麽?
蕭見星擡腳下到船艙去訓練廳,訓練廳在船艙最下面,是儲藏室改造的,門口站了兩個邱意生的親信,見蕭見星來了,兩個親信自動側讓,蕭見星推門而入,邱意生正坐在訓練廳正中央抽雪茄喝烈酒。
蕭見星走上去:“蕭炎呢?”
邱意生微微擺頭,左右上來兩個大塊頭的男人把蕭見星一把按到椅子上,二話不說便把她五花大綁,蕭見星心想自己肚子裏好歹懷着邱世仁的孩子,邱意生再大膽應該也不會拿自己怎麽樣:“我問你蕭炎呢。”
這時,蕭炎被人推進來,鼻青臉腫的,一看就是剛剛挨過打。
“邱意生你什麽意思?”
邱意生朝半空吐了個煙圈,端起龍舌蘭一口悶,酒太烈剎舌頭,他皺皺眉頭,看着蕭見星:“聽說蕭炎要回都城,我讓他給我順道辦點兒事兒。”
蕭見星警覺地看向自己弟弟:“什麽事兒?”
蕭炎哆哆嗦嗦的已經吓得說不出話來。
“蕭炎!”
邱意生摸摸蕭炎的腦袋:“你一個當姐姐的,怎麽這麽粗魯呢,蕭炎還是個孩子,你這麽大聲做什麽?有話好好說。”
“蕭炎你快說,邱意生到底要你幹什麽!”
蕭炎哆哆嗦嗦的擡起頭,眼神兒裏充滿恐懼:“邱…..少幫主讓我炸,炸飛機。”
“邱意生你瘋了!”
“我瘋沒瘋你還不知道啊?”
“蕭炎你千萬不能幹這種事兒,聽見沒?”
邱意生一腳踹在蕭見星的胸口上,她整個人聯同椅子側翻在地,邱意生踩住蕭見星的臉,看着蕭炎:“蕭炎,你要是不答應,我可就殺你姐了。”
蕭見星在邱意生腳下掙紮着:“蕭炎別聽他的,他不敢殺我,我肚子裏還懷着邱世仁的孩子,他要是敢殺我,邱世仁不會放過他的。”
邱意生松開腳,把蕭見星拽起來起來,拿出手絹給蕭見星擦擦臉上的鞋印:“厲害了我的姐,我都忘了你還懷着我爸爸的種了,嗯,你說的對,我是得給我們邱家留條根。”
邱意生轉身走到蕭炎跟前:“蕭炎,我最後問你一次,炸飛機的事情你幹還是不幹。”
蕭炎絕望的看着蕭見星:“我聽我姐的。”
邱意生一拍手:“好!姐弟情深啊,那就別怪我了,我明明給過你們很多次機會,是你們哭着喊着不聽我的,非得跟我背道而馳的。”
邱意生停手:“來人,給我跺了蕭炎的手腳,割了他的舌頭挖了他的眼戳聾他的耳朵,把他做成人彘帶上無痕炸彈送到趙明月和歐麥高的行館!”
“不要!”蕭見星狂吼一聲,帶着椅子猛沖出來,想護住蕭炎,無奈剛一用力就被身後的兩個打手牢牢按住了。
此時蕭炎已經被4個人按到在地,一個手持長刀的男人照着蕭炎的手腳又快又準的砍了下去,
“啊!”蕭炎痛苦驚恐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船艙,一股鮮血從蕭炎的腳腕噴湧而出,血流如注直噴到半空。
拿長刀的男人絲毫不為蕭炎痛苦的叫喊聲所動,砍斷兩只腳後,像屠戶砍豬肉一樣揮刀砍向蕭炎的手,啪啪兩聲後,蕭炎的手從他的胳膊上斷開,一蹦老高落在地上,手指頭還在一跳一跳的抽動着。
蕭見星眼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人活活砍斷手腳,挖去雙眼割斷了舌頭,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心裏的憤恨像火山爆發:“蕭炎!蕭炎!你看看姐姐,你看看姐姐啊!”
蕭炎絕望的想擡頭看蕭見星,沒等他擡起身子,刀尖橫空落下,紮在他的兩個眼窩上,蕭炎痛得全身抽搐:“啊!”
蕭見星絕望的仰天大吼了一聲,靈魂像從身體裏抽離了,她虛弱的靠在椅子上,看見另一個自己正給蕭炎擋刀,正抱着蕭炎痛哭。
過了好久,等她再有意識時,邱意生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眼前晃着剛從蕭炎身上砍下來的手腳:“還熱乎着呢,留給你做紀念,記住了,下次我再跟你談事情,不要頂嘴,要乖,要聽話…………”
蕭見星擡起眼,滿身是血的蕭炎被人擡了下去,打手給蕭見星松綁,她捧着弟弟的手腳,直勾勾的盯着地面:“邱意生,你如果今天不殺了我,将來我會把你當生魚片,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喂魚。”
“哎呦,人家好怕怕呢。”邱意生帶着打手走了,“我等着。”
門被反鎖上,訓練廳裏只剩蕭見星一個人,所有的通訊工具都已經被沒收,她和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系,她蜷縮在訓練廳門口,一邊擦眼淚一邊想辦法,如果不及時告訴趙明月和歐麥高這邊的情況,他們倆必死無疑。
一股血腥味兒撲鼻而入,蕭見星看着剛剛弟弟流的那攤血,漸漸有了主意,她警覺的看了看門口,悄悄撿起剛剛打手扔下的刀,兩手抱住刀,硬生生的在自己的大腿根出拉開了一道口子。
“啊!”大門緊鎖的訓練廳內忽然傳出一個女人凄厲的叫聲,看守的竹林幫打手摳了摳耳朵,依舊巋然不動的站着。
“我的孩子。”女人的喊叫聲愈發痛苦.
兩個打手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年紀小的回頭從門上的防彈窗戶往裏看了一眼,當看見蕭見星正捂着肚子在血裏打滾時,他臉色慘白的轉過身:“大哥,不好了,她好像滑胎了。”
年紀稍微大點的男人一聽也吓壞了,那女人肚子裏懷的可是邱先生的骨肉,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倆全家的命都不夠搭的。
于是兩個人趕緊開門進去,大的看着蕭見星,小的去找邱意生彙報。
不出5分鐘,去找邱意生的小打手回來了:“大哥,少幫主不在。”
“去哪兒了?”
“不知道啊。”
蕭見星痛得全身都在冒冷汗,褲子被血水浸透,她抓住那個年紀大點兒的打手的手臂:“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打手見蕭見星确實血流不止,怕再耽誤下去真的會出人命:“走,去醫院!”
于是年紀大的打手把蕭見星抱起來,小的跑去開車,兩個人急急忙忙的送蕭見星去瓊島仁愛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