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當然淡定了,原本在韓西恒手裏,他的小命不保,
誰知道韓西恒在憤怒之下,會不會弄死他。
在這兒小命保住了,而且他也覺得自己也沒犯多大罪,最多以洩露他人隐私為由關他幾天。
沈蕭越往下審問頭越疼,問了半天除了問到那個雇用他的人叫K外,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問出來。
韓靜姝早就料到如此,她對顧北川說道,“牙關很緊,沒打算說實話。”
“是不是什麽都問不出來了?”
問了一會沈蕭很疲累,他走到監視室,“顧隊,這小子欠打,什麽都不說。”
顧北川坐在那兒淡定的說道,“問他能不能記得那個K的長相,把嫌疑人畫像畫出來。”
“是。”沈蕭再一次進了審訊室。
“還能記得那個K的長相嗎?”
張岩搖頭,“不記得了,一共就見過兩次面。”
“認識周西山嗎?”
“不認識。”
“我還沒給你照片讓你指認,你怎麽就不認識了?”
“周西山這個名字,我聽都沒聽過。”張岩辯解道。
“十七號晚上發生的雨夜殺人案,你知道吧?”
“嗯,聽說了。”
“周西山是兇手。”
“噢!”張岩露出吃驚的表情。
沈蕭看着張岩怒道,“你小子裝什麽裝,十七號晚上那兇殺案兇手的目标是韓靜姝小姐,是你提供消息說韓小姐會去大青路,所以兇手去那兒作案,因此殺錯了人。”
“我不知道,我只向那個叫K的提供了小姐那晚的行蹤而已,并不知道那個人雇了殺人要謀殺小姐。”
沈蕭見張岩狡辯,他說道,“周西山說是K雇傭他行兇的,你們都認識K,都替那個K做事情,他沒安排你們見面嗎?”
“沒有,我不認識什麽周西山,我也不知道K雇兇殺人的事件。”
沈蕭把周西山的照片放在張岩面前,“這個人認識嗎?”
張岩垂眸仔細的看着,然後擡頭說道,“不認識。”
張岩否認認識兇殺案的兇手周西山,沈蕭見問不出什麽來又說道,“ 你見過K,應該能想起他的長相,你好好想想那小子長什麽樣子。”
張岩回道,“真的不記得了,也想不起來。”
沈蕭一把揪着張岩的衣領,“你小子是欠揍吧?”
“再一問三不知,我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張岩看了一眼頭頂的監控,對着沈蕭努了努嘴。
沈蕭看着張岩一副你不能拿我怎麽樣的樣子,他氣得拿起面前的文件夾往張岩頭上狠狠的拍了幾下。
張岩抱着頭嗷嗷的叫着,沈蕭怒道,“再不好好配合,有你好看的。”
“那個K的樣貌記得嗎?”
“我想一下,應該能想起來。”張岩老實的點點頭。
沈蕭看着張岩比剛剛老實多了,他氣的罵道,“這小子就是欠揍。”
沈蕭剛剛讓王佳佳打電話給技術組過來模拟畫像,可技術組的人正忙着了。
“讓我來吧!”韓靜姝自告奮勇的說道。
顧北川看了一眼韓靜姝,說道,“你行嗎?”
“行。”她情緒控制的很好。
“進去後看到犯人別沖動。”顧北川怕韓靜姝控制不住情緒。
“嗯,我會控制住情緒,不帶個人恩怨,好好畫像。”韓靜姝向顧北川保證着。
“好,走吧!”顧北川帶着韓靜姝往審訊室走。
離審訊室越近,韓靜姝的小心髒跳的越厲害,她那顆心狂亂的跳着,血液全往頭上湧,她在腦海裏想着一千種折磨張岩的辦法。
可真正見了面,她的這個想法卻沒有了,一直狂跳的心反而恢複了正常。
她很平靜的面對張岩,到是張岩看到她很吃驚,“小……姐……”
“張岩。”韓靜姝輕聲叫着張岩。
顧北川見韓靜姝很平靜,他示意她坐下。
她和顧北川一起坐下後,看向張岩。
張岩也看着韓靜姝,“小姐怎麽來了?”
韓靜姝平靜的回答,“我來做犯人的模拟畫像。”
張岩聽到韓靜姝說是來做犯人的模拟畫像,他并不吃驚,他在她身邊保護她的時侯,就知道她是個畫畫天才。
“開始吧!”沈蕭催促張岩開始描述犯人的長相。
“長臉,鼻梁很高……”張岩描述着犯人的長相。
韓靜姝認真的畫着,顧北川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按照張岩描述的畫完後,她松了一口氣,“是這樣嗎?”
“是的。”張岩看後點頭。
顧北川讓沈蕭把畫像拿到資料庫裏做比對。
他小聲對韓靜姝說道,“你先到監視室等我。”
韓靜姝小聲的應道,“好。”
韓靜姝站起身往外走,張岩叫了一聲,“小姐。”
聽到叫聲的韓靜姝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張岩。
張岩也看着韓靜姝,他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有話要對我說嗎?”韓靜姝平靜的看着張岩,沒有憤怒和仇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這份平靜觸動了張岩,他說道,“對不起。”
韓靜姝見張岩似乎有懊悔之意,她說道,“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的話,就好好配合顧隊長把犯人抓到。”
張岩聽到韓靜姝的話垂下眸子。
韓靜姝見張岩不回應,也不看她,她想折回來勸說一番,但是被顧北川阻止了。
顧北川示意韓靜姝離開,她輕輕的颌首,然後轉身離開。
顧北川坐在那兒,沉默片刻說道,“為了給辛苦了大半輩子的母親買一套房子,所以才接受對方的條件。”
“你的這份孝心,我很感動,但相比住大房子,你母親更希望你腳踏實地賺錢,過平凡的生活。”
“別讓你的母親守着一座空房子。”
顧北川幾句話說的張岩這個大男人紅了眼眶,眼淚差一點掉下來。
他母親辛苦了一輩子,他只希望他的母親能住上寬敞明亮的房子,可現在她是住上了大房子,卻失去了兒子。
顧北川觸動了張岩內心深處的那根弦,他垂頭坐在那兒。
“你犯的錯誤也不大,一切都還來得及。”顧北川把張岩的底細調查的很徹底。
“我把知道的都交待了。”張岩一副他已經全部交待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