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澤辰修長的食指一彎敲在我腦門上,我吃痛的叫了一聲,帶着一絲埋怨情緒看着他。

“幹嘛打我!你現在都傷得那麽重了,還想着解放下半身,我可不幹!若你死在我身上,那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他又敲了我一下,看似很用力,其實一點都不疼。“笨女人,我說一句,你嗆我十句,得勁兒得很?最讓我生氣的是,我怎麽會比上你這麽笨的女人,我都死過一次了,還能再死嗎?”

他不容我說話,直接把我抱丢到床上。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他的眼睛裏似乎發出某種光來,對了,就像狼看到美味獵物的表情。

“都不要!”我縮在床頭一隅,緊緊抱住自己。

他背過身去,我以為他放棄了,正舒口氣呢,身上的衣服竟然一下子就被剝光了。

“你對我做了什麽?”我太驚訝了,聲音都尖銳了。

“難道腦殘劇裏沒有告訴你,鬼有很多特異功能?比如控制人的心智和身體……脫衣服這種事,我只要想,随時都能做到。”

多麽酷炫而又令人害怕的特異功能!!

他停頓了一下,“你現在可以放松自己,把你交給我了。”

我不要和小鬼這樣……我的理智是拒絕的,可我的身體卻完全沒機會反抗,他輕而易舉的把我吃幹抹淨。

“許可,我是你老公,你對我那麽戒備,卻對我的敵人那麽信任。”

他更用力了。

“我疼……”

他的動作放緩了,房間裏寂靜得很,甚至連一絲風都沒有。過程中,我總因擔心他的傷勢會加重而分心,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用猛烈的進攻來使迫我專心。

……

一場羞羞噠的事情,在尖叫和喘息、以及糾結的心情中完結了。

做這種事情其實也是體力活,很累人的,可奇怪的是,當這一切結束時,我卻有種打了雞血的興奮感。疲憊一掃而空,全身身輕如燕。

我偷偷瞟了薄澤辰一眼,這一眼,卻令我驚訝得久久合不上嘴巴。

薄澤辰不着一縷的睡在我身側,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整個後背都在我的視線範圍。可剛才那些傷口,卻都痊愈了,就像從未有過一樣。

我也顧不上嬌羞了,直接上去一把扳過他背對我的身子。

果然,他臉上的傷也沒有了。

薄澤辰邪肆的笑了一笑,眼睛在暈黃的燈光下,似乎閃着紅色的光。“嘴巴長這麽大,莫非是想給我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的傷呢?”我無心和他玩笑,嚴肅的問他。

薄澤辰的視線落在我的手腕處,我低頭一看,原本的淤青竟然也不見了。莫非,這就是他口中的陰陽調和、滋養互補?

“沒錯,讓身體快速痊愈的方式,就是做……”他壞笑着停頓了一會兒,“愛做的事。”

我忍不住發出驚嘆,“原來鬼還有這種用處,那醫學界還有很多疑難雜症沒有攻克,是不是也能和鬼那個後而治愈?”

雖然沒有照鏡子,但我也能感覺到我兩眼發光的樣子。我用看稀世珍寶的眼神看着薄澤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可以用他來大賺一筆?白家人現在置我于死地,他們肯定會繼續尋找我,而我為了養孩子就必須得有錢……

我原本還有些嫌棄他的,但現在我知道了,他可是一顆搖錢樹啊!

我忍不住想去抱抱他,卻被他嫌棄的躲開了。“笨女人,你竟然尋思着用我發財,看着你老公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你不吃醋?”

“愛分很多種,男女之愛和拯救蒼生比起來,前者又算得了什麽呢!”我決定給他戴頂高帽子,說不定他頭腦發熱就答應了呢?“薄澤辰,你馬上就要成為人類英雄啦!為了施展這一宏圖,我願意做你的經紀人,替你打理好所有事情,不過,賺點錢,我們能四六分麽?”

“我頭腦很冷靜,但我不介意你對我拍馬屁,你誇我的這種感覺我挺享受。”他冷炫的說。

“如果你為了錢想把我賣了,那我可以告訴你,我所有的家當都是你的,雖然不多,但足夠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噗!”我被薄澤辰認真的表情逗笑了,這些東西都是紙糊的,不值錢也沒活人願意用。

“這些東西都是真的。”薄澤辰認真的吹着牛逼,“密碼箱裏,還有價值千萬的珠寶文物。”

“是嗎?”我知道我越是認真他就吹得越來勁兒,随口應和了一句打算睡覺,可他卻不依不撓的說,“笨女人,你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想害你嗎?”

我是平躺着的,而他卻趴在我身上俯視着我。雖然他是鬼,可是雄性荷爾蒙卻不遜色于正常男人,我的心髒不由得快速跳動起來。

“好像也沒有幾個啊。陳清華是色迷心竅,白子峰綁架我其實也在情理之中。畢竟白子銘是和我吵架後離開家而死亡的,白家人應該只是想讓我一命抵一命吧。”

薄澤辰幾未可聞的嘆了聲悠長的氣兒,“你就那麽信任白子銘嗎?”

“恩……”

他沉默了一會兒,從床頭櫃上拿過一本書,遞給了我。

“我不想看書。”

“這是生死簿。”

“還真有這稀奇玩意兒?”我來了興致,打開閱讀了起來。

薄澤辰的聲音卻有些嚴肅,表情也特凝重。“你翻到239856頁。”

書很薄,輕如蟬翼,但儲藏量卻很豐富。我翻了好久才翻到這頁,上面的內容令我目瞪口呆。

白子銘,男,生于1990年12月19日,卒于2012年12月19日。

不容腦袋多想,我的雙手已經在第一時間合上了生死簿。“這是錯的,白子銘明明才死了一個多月!”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點燃了一根香煙。他并不抽,而是任由香煙燃盡。

在燃燒的過程中,我沒眨過眼的盯着他。等香煙燃到煙嘴處時,他才大力的摁滅了。

“這是我從閻王爺哪裏借來暫用的,你說它能假嗎?”他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似乎因我的懷疑而不高興了。

雖然他這麽說,但我還是持着懷疑态度的翻到了我爸媽的生辰,內容和實際的情況倒也對得上,他們是在2005年7月13日死的。

“你可以看看你的。”薄澤辰的話提醒了我。

還沒等我翻動呢,書頁就自己翻到了我那頁。看到上面的內容時,我的雞皮疙瘩都長滿了。

許可,生于1995年7月15日,卒于2005年7月14日。”

一種荒唐而害怕的感覺,湧上我的毛孔。“薄澤辰,有你這麽耍人玩的麽?你若要以假亂真,至少我這頁要弄得有說服性吧?”

“許可,按照生死簿的記載,你的确是在那天死的。”薄澤辰的演技還真是一流,都這個時候了,還能把謊言說得像模像樣。

“是呀,可是我一直活着的呀!”

“那是因為你爸和你媽,替你死了。”他的眼睛是那麽深邃,猶如一灘深不見底的湖水,給人一種壓迫和信服感,“你不記得你爸媽是怎麽死的吧?那我現在告訴你,他們是被鬼五馬分屍而死的,就如今天在白家,和尚對你做的那樣。”

我的頭,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

我是目睹爸媽死亡的第一目擊證人,可是我昏厥過去後,再醒來就喪失了這段記憶。如今被薄澤辰一提醒,那些喪失的記憶竟然一下子就全都回來了。

身穿紅衣的面目猙獰的鬼,用鐵鏈把我爸媽五花大綁,然後分屍……

“薄澤辰,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你到底是誰,你接近我有何目的?”我連連後退,莫非,他也要取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