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是共和國歷史上那種沒有檔案的影子特工,沒人見過她的真容,也沒人知道她叫什麽,經歷過什麽,曾經執行過什麽轟轟烈烈的任務,後來是犧牲了還是僥幸活了下來,是被人唾棄還是安度晚年,只是沒想到,這樣一位活在傳說裏的特工竟然就是蘇幕遮的發妻。
爸爸接着爺爺的話茬繼續說:“離歌的名字原本應該被刻在五角星的背面,和其他幾十位影子特工一起挂在國安局的英雄牆上,可是建國前夕她離奇失蹤,國安局以為她叛逃國外,這一晃50多年過去了,她的那顆五角星還在國安局的抽屜裏壓着。”
“聽你們這意思是有離歌的下落了?”
譚秘書遞上來一份調查報告:“我們在你買回來的破浪號上發現了19具屍骨和滿船廢棄的炸彈,經過查證,其中1具是離歌的,其他18具屍骨身份不明,據推算應該是破浪號的船員,經過法醫鑒定,離歌當時在船上和這些船員有過非常激烈的打鬥,初步判定,打鬥發生在破浪號和天地號相撞以後,至于為什麽會起沖突,國安局還在調查。”
“破浪號是貨船,怎麽會有武器?”
“我們推測自民黨的殘餘力量想建國當天搞事情。”
“離歌又怎麽會出現在破浪號上的?”
“離歌原本是在天地號上的,兩船相撞後,她想辦法上了破浪號,她應該是發現了破浪號有問題,所以才和船員打了起來。”
“天地號當年滿船都是自民黨的家屬,而且當天應該是我們默認自民黨家屬安全撤離的日子,離歌怎麽會在上面?”
“她在瓊島認識的人,只有蘇幕遮,而且自從她從蘇幕遮家撤出後,組織也沒有分配新任務給她,她确實沒有登船的理由。”
“天地號的登錄名單裏有她嗎?”
“沒有。”
“那就是偷渡?為什麽,為了蘇幕遮?”
“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得了她擅自脫離組織。”
“啊?我聽說蘇老年輕的時候四處留情,和楚雲靈的關系并不好,甚至打過楚雲靈,導致她流産,最後鬧到登報離婚休妻,楚雲靈就算是去瓊島,我覺得她也不會是去投奔蘇幕遮,而是去殺他的吧。再說了這麽多年過去了,蘇慕遮還惦記前妻這幅屍骨做什麽?”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總得試試,這次你們去請蘇老,他名義上是來參加故友孫子的的婚禮,實際上是我們想請蘇老出面,和自民黨修複關系,為瓊州回歸做鋪墊。”
爺爺看着歐麥高和趙明月:“蘇幕遮身上是帶了些纨绔子弟的習性,但絕不會打女人,他和楚雲靈的關系也是撲朔迷離,既不像外界傳的那麽差,但又說不上到底有多好,在楚雲靈的屍骨沒有被發現前,我一直以為他們倆之間只是表面夫妻,沒有感情,可從楚雲靈登上天地號這件事兒來看,他們倆的關系并不簡單。”
“你們在拿他和楚雲靈之間的感情做賭注,這有點兒可恥。”
爸爸當即聲色俱厲的反駁:“這不是賭注,是尊重,楚雲靈是共和國功勳,如果49年除夕夜她坐天地號真的是去瓊島找蘇老的,蘇老必須得知道有這麽一個優秀的女人曾經為他抛棄所有的榮耀奮不顧身過,她沒能傳達給蘇老的那份情誼,你們倆去傳達,如果她對蘇老還有什麽未完的遺願,那就你們倆去替她實現,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當年自民黨獨裁專職,和財閥勾結,賣國求榮,盤剝民脂民膏,置人民于水火,對進步青年和其他黨派趕盡殺絕,諾大的中國藏污納垢,裝得下財閥和權貴膨脹的野心卻裝不下一對小兒女的真情誼,不管他們倆是先有了感情才結的婚,還是各懷鬼胎結婚後日久生情,現在換我們當家了,我們就得替他們倆正名,當初楚雲靈以及像楚雲靈一樣為建立新中國而前赴後繼向死而生的同志們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這份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自由嗎。”
歐麥高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擡頭,轉身握着趙明月的手:“那我們就去一趟瓊島?”
趙明月溫柔的點點頭回應他:“好,聽你的。”
歐麥高看着爸爸:“梁山集團從竹林幫買走了的破浪號上的那件兒東西查出來了嗎?”
“還沒有,如果有進展,小譚會及時跟你聯系。”
“進度得快點兒了,雖然現在不确定是什麽,但是以梁山集團的重視程度來看,它一定不簡單,我怕出纰漏。”
“這個我知道。”
“成,那我們就當新婚旅行,去趟瓊島。”
“出門在外多小心,現今你們倆身份特殊,不比平時到處撒歡撒野的日子,安全第一。”
“明白。”
“還有,你奶奶正帶着家裏的老少親戚在老家給你們籌備婚禮,有什麽缺的少的特別想要的,直接打電話給奶奶,她都能辦。”
歐麥高一把攬過趙明月:“我要火紅的喜服,10裏長街貼滿喜字,鎮上擺3天流水席,2000響的鞭炮72支,我要熱熱鬧鬧的把她娶回家。”
爸爸扶起爺爺正準備走,當聽到歐麥高的這些要求後,他回了一句:“跟你奶奶說。”
爺爺火了:“你跟你媽說!小高和明月這麽忙,你在後方就該給他們好好做後勤。”
歐部長當即學乖:“好,都聽您的。”
爺爺和爸爸走了,歐麥高繼續煮面,趙明月亦步亦趨的跟在他旁邊拿勺子遞面碗,讓切蔥就切蔥,讓剝蒜就剝蒜,聽話的不得了。
趙明月一左一右舉着兩捆綠油油的菜在歐麥高眼前晃了晃:“你要小油菜還是小白菜?”
歐麥高看着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趙明月,心裏癢癢的,老想對她幹點壞事兒,于是他放下湯勺,把趙明月圈在竈臺拐角處,嘴裏什麽都沒說,眼睛裏卻燒起了兩團火。
趙明月踮起腳尖,攀住他的脖子,在他嘴角輕輕親了一下:“是這樣兒嗎?”
歐麥高享受着她蜻蜓點水般的親吻,欲求不滿的搖了搖頭。
趙明月又親了一下:“那是這樣兒?”
歐麥高還是搖頭,趙明月好像明白了什麽,臉紅的低下了頭。
歐麥高沒給她退縮的機會,長手一伸把她撈進懷裏,霸道貪婪的深吻着懷裏的趙明月,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