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親哥哥殺死了她的親爸親媽,要是真的該怎麽辦?
想到這裏,她松開揪着頭發的手,罵自己,“神經病。”
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她總想着最壞的結果,這不是自己虐待自己嗎?
這種精神上的自虐是一種病吧!
她身上的病痛太多,她不要再得病了。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像顧北川說的那樣,去廚房的冰箱裏找吃的。
她不會做飯,但她會熱牛奶,會烤面包。
吃了面包,喝了牛奶後,她就跑客房睡覺了。
人在痛苦的時侯,睡覺是最有效的安慰劑。
躺在床上,強迫自己閉着眼睛睡覺。
顧北川回到隊裏,沈蕭等人的心情都非常激動,因為抓到了兇手。
“顧隊,我們大功告捷,抓到兇手了。”沈蕭一臉的驕傲。
“這小子和你料想的一樣,剛剛出獄不久。”
“顧隊,你真是料事如神……”
沈蕭稱贊着顧北川。
顧北川沒有空聽沈蕭的稱贊,他一頭紮進了審訊室。
原本正在審訊的兩個刑警,看到顧北川進來後,很自覺的站了起來,給顧神探騰地方。
顧北川進來後,審訊室裏的氣溫驟降。
他渾身散發着冷氣,不怒自威的樣子很是吓人。
嫌疑犯原本直視顧北川的黑眸,被他那銳利的眸子盯的收回了目光。
嫌疑犯坐在那兒,不敢再看向顧北川。
冰冷的氣場很吓人,顧北川不開口,審訊室裏一片死寂。
嫌疑犯坐在那兒有些發怵,以往被抓可是一疊聲的疲勞轟炸式審訊,可現在這安靜的氣氛,是怎麽一回事。
坐在那兒的嫌疑犯,覺得這氣場冷的吓人,安靜的讓人窒息。
片刻後,顧北川看着面前的文件,不疾不徐的念道,“姓名:周西山;姓別:男;年齡:三十七;職業:無;因偷盜被判刑五年,因搶劫被判刑十年,三個月前刑滿釋放……”
顧北川念完看着面前的犯人,詢問他為何要殺人。
周西山這個累犯,被顧北川強大的氣場威懾到了,他對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認諱。
沈蕭等人覺得面對這樣一個罪行累累的罪犯,一定需要通宵審訊的,可顧北川進審訊室不一會,犯人就交待了自己的罪行。
他們的隊長真是神人。
沈蕭覺得他們的隊長那震懾壞我的威力很強大,都可以把他們隊長的畫像貼在家裏威懾壞人了。
顧北川坐在辦公桌前,看着面前的資料發呆。
這是他剛剛根據犯人的口供,從資料庫裏調出來的舊檔案。
“顧隊,這個案子就是個懸案,線索又斷了。”
“真特瑪的背,我還以為抓到兇手,就能結案了。”沈蕭抱怨着。
顧北川擡起頭看向沈蕭,“沒抓到人嗎?”
沈蕭回道,“技術部抓到了那小子的IP,居然在境外。”
“特瑪的,又是一個境外作案。”
“現在這些人都賊的很,遠程搖控,抓到了兇手,也抓不到指使者。”
聽到雇兇殺人的雇主在境外,顧北川眉頭微皺,“利用變號電話給韓西恒家保姆打電話的人,也是在境外,是同一個IP嗎?”
“不是。”沈蕭一開始也覺得或許是同一個人,但查了IP不在同一個地方。
顧北川問道,“能查出具體地址嗎?”
“正在追蹤。”沈蕭覺得這個案子在這兒又該斷了。
跨國案件,追查起來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他們現在連對方的具體地址都追查不到,怎麽查下去。
沈蕭在心裏詛咒道,這些該死的罪犯。
“以犯人的名義和對方聯系,讓技術部門追查IP……”顧北川吩咐道。
“顧隊,即便查到了對方的IP,也很難抓到人。”
“先鎖定在哪個國家,然後再申請協助。”顧北川說道。
“是。”沈蕭頭疼的應了下來。
看到顧北川桌子上的文件,沈蕭說道,“真是模仿案件啊?”
犯人交待,大青路發生的兇案,是按照對方的要求模仿十年前的雨夜連環殺人案。
“為什麽要模仿這個案件作案呢?”沈蕭不解的問道。
“想把這起案子制造成懸案。”顧北川覺得犯人也許是出于這個目的才這麽要求的。
僞裝成十多年都沒有破獲的案子的兇手,誤導警方的偵察方案。
“哈哈哈!”沈蕭聽後大笑起來。
“這小子的算盤打錯了,我們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面想。”
“顧隊,你不知道十年前這裏發生的連環殺人案,要不然我們肯定會被誤導。”沈蕭慶幸顧北川不知道有這種連環殺人案。
要是知道了,把這個案子歸納為隐藏十年的連環殺手再次作案,那他們就跑偏了。
“為什麽要讓兇手僞裝成連環兇手?”顧北川看着沈蕭問道。
“顧隊,你剛剛不是說嫌疑犯想把這案子制造成懸案嗎?”沈蕭不明白剛剛給出答案的顧北川,為什麽又問出這個問題。
“嫌疑犯是怎麽知道這起案件的呢?”顧北川又抛出一個難解的問題。
“聽說的,十年前這連環案造成了很大的轟動,嫌疑犯知道也不奇怪。”沈蕭覺得雇兇殺人的嫌疑犯知道這案子,這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顧北川卻不這麽看,他說道,“雇兇殺人的人自稱是K,這個代號是什麽意思?”
“這個k為什麽知道十年前的連環兇殺案?”顧北川抛出一連串的問題。
“讓犯人模仿這個案件是出于什麽目的?”顧北川越想越覺得這個案件十分複雜。
“誰知道,這些問題,只有這個K知道。”
“要想解開這些謎團,還得抓住K這個神秘人。”沈蕭回道。
“和韓正交談買賣槍支的人在泰國,而這個K的IP地址顯示在阿爾巴尼亞,都不在一個國家,初步猜測不是一個人。”沈蕭覺得這些案件沒有關聯,不能并案調查。
“顧隊,雇兇殺人的嫌疑犯,要殺的人是韓家大小姐韓靜姝,那麽這個雇兇嫌疑犯一定是韓家的人。”沈蕭覺得應該緊盯韓家的人。
顧北川不說話,他在思考着接下來如何追查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