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麥高當場血沖頭頂,兩眼冒光,他條件反射的跳起來,直勾勾的看着趙明月,心裏又喜又悲,喜的是她真的還活着,悲的是下一秒她或許就要被扔下去喂鱷魚,歐麥高的唇瓣抖了半天,一個字兒都沒蹦出來。
邱意生意味深長的看着歐麥高的表情:“怎麽,歐先生認識這個女人?”
歐麥高看看邱意生,再看看表情稀松平常的蕭見星,快速走到趙明月背後,一把掀開趙明月的上衣,趙明月被兩個人架住,動彈不得,眼神兒卻淩厲的要殺人:“你幹什麽!流氓!”
歐麥高故意低頭仔細的盯着趙明月左半邊腰身半天,而後放下衣服,故作輕松的吐口氣回到位子上坐下,還不急不緩的拿起餐布擦擦手,邱意生今天擺這麽一道絕對不會是單純讓他看鬥魚的,不管邱意生今天的目的是什麽,他打死都不能承認這個女人就是趙明月:“趙明月腰上左邊兒有塊棕色的胎記,形狀像蝴蝶,這個女人沒有,她不是趙明月,我差點兒以為前幾天自己抓了個替身,還好還好,虛驚一場。”
“哦?看來歐先生和趙明月關系不一般啊。”
“那肯定啊,我跟她睡過,新聞裏不是都曝了嗎,我卧底的時候,跟她是男女朋友,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我都一清二楚。”
邱意生贊同的點點頭:“歐先生言之有理。”
歐麥高不經意的多問了一句:“不過也奇了怪了,世上竟然還有長得這麽像的人,邱先生哪兒找到的?”
“說來話長,前幾天我手下在玉水河上打撈破浪號,陰差陽錯的遇到她被河水從上游沖下來,看來的方向,應該是玉壺山分支,我看你們那邊的新聞,以為她是三只蝙蝠的公主,後來聽說你們已經抓到趙明月了,那我想這個應該就是單純長得像而已了。”
“幸虧我跟趙明月睡過幾次,要不是我知道她腰上有塊胎記,今天我真的……,”歐麥高靠在椅子裏,裝大爺似的不屑的看了一眼趙明月:“叫什麽名字啊?”
趙明月冷冷的看着在場的3個人,呸了一口:“叫你媽。”
這丫頭的脾氣和在玉壺別墅的時候不一樣了,但是倒和她先前的脾氣有幾分像,難道是恢複記憶了?可看她的眼神兒又不像是認識蕭見星和自己,難不成她在裝失憶?
邱意生沒理會趙明月的挑釁,而是看向了歐麥高:“好了,既然不是趙明月,咱們就徹底沒負擔了,來,把她推下去。”
歐麥高的心口像被人紮了一刀,他再次拿起餐巾擦擦嘴角,反複告訴自己得沉住氣,邱意生思維缜密,絕對不會只憑剛剛自己的那番胎記論就完全相信這不是趙明月,他把趙明月推下鱷魚潭,無非是想逼自己出手救她,承認這個人就是趙明月,他不能露餡兒,趙明月也一定死不了,邱意生脖子上的那個家夥但凡還有點兒用,就不會把這麽大一個籌碼喂鱷魚,他得忍,無論如何他必須得忍。
趙明月已經被人用力一推,跳下鱷魚潭,幾條鱷魚見憑空落下一頓人肉大餐,紛紛擡起頭,調整攻擊位置,把趙明月慢慢包圍起來,有幾只甚至留下了眼淚,那是要吃肉的征兆。
趙明月赤手空拳的站在5只鱷魚的包圍圈裏,眼神兒淩厲,下盤紮實,不時的挪動腳步護住要害,确保不給鱷魚露出攻擊點。
包圍圈越來越小,左前方的一條鱷魚突然加速往前沖,張着血盆大口直奔趙明月的脖頸,趙明月出人意料的正面沖向進攻的那條鱷魚,一人一鱷當場開戰,就在短兵相交時,趙明月原地彈起,跳到鱷魚身上,兩手直接狠狠的插進那只鱷魚的眼睛,把兩只眼睛摳了出來。
沒了眼睛的鱷魚瞬間失去方向,在池子裏攪混水,東一口吸一口的亂咬,趙明月靈巧的落到地上,用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兒做引子,帶着那只失明的鱷魚在池子裏橫沖直撞,攻擊其他4只鱷魚。
歐麥高在涼亭裏看的心驚膽戰的,想幫她但又苦于找不到機會。
就在他分神時,趙明月跑的慢了點兒,被一條鱷魚咬住腳腕拽倒了,歐麥高見形勢不妙,站起來大喊了一聲“好”後,一擡腳把站在涼亭邊兒上的兩個小喽啰直接踢到了鱷魚潭裏:“1對4不好玩兒,多幾個人下去,實力均衡,場面才好看嘛。”
這兩個小喽啰身上有刀有槍,而且還是活生生的人,趙明月和鱷魚肯定都喜歡。
鱷魚潭裏變成了3:5,趙明月一把拉倒離自己最近的小喽啰,從他懷裏搶過一把刀,轉身又狠又準的刺穿了鱷魚腦袋。
兩個小喽啰也不是幹等死的,兩人掏出槍一陣掃射,瞬間解決了一只。
歐麥高兩手扶住圍欄,看着下邊兒撕咬的場面,吹了聲口哨:“我說姑娘,看你長得也不醜,而且還特別像我前女友,要不要跟哥哥做筆交易啊,只要你答應跟我睡一覺,我就讓邱少主饒你一條小命。”
邱意生沒料到歐麥高半道會出這種不着調兒的馊主意,趙明月但凡有一丁點兒的怕死之心也會立馬點頭答應,可是邱意生和歐麥高都錯了,池子裏的趙明月壓根兒就不是他們理解的那個趙明月。
趙明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歐麥高:“誰繞誰還不一定呢!”
說完,趙明月撤到兩個小喽啰中間,三個人背靠背互為依靠:“你們倆想活命就聽我的,鱷魚只會直線攻擊,一旦被盯上,就拼命的跑S道,引他們去撞牆,然後你伺機從背後攻擊它,攻擊的時候要狠要準,刀子快進快出,你只要有一秒鐘的猶豫,就會被它反咬住。”
兩個小喽啰哆哆嗦嗦的點點頭:“好,聽你的。”
那條被趙明月摳掉眼睛的鱷魚飛撲上來,趙明月跪地滑行,持刀從它身下穿過,直接開了膛,鱷魚落地,周遭一攤內髒緩緩淌到地上。
另外3條鱷魚包圍了兩個小喽啰,趙明月轉身,一躍而起,跳到離自己最近的那條鱷魚身上,刀子從左往右劃過,鱷魚當即屍身兩半,尾巴一擺一擺的,在地上撲騰。
兩個小喽啰再次瞄準快速爬過來的鱷魚開槍,趙明月趁槍聲一把拖住最後一只鱷魚的尾巴,手起刀落,滿臉鮮血,于此同時,另外一只鱷魚也在小喽啰的槍聲中撞到了鐵牆上。
此刻滿池子都是鱷魚屍體,趙明月站在沒膝的血水裏,身形倔強挺直,表情冷酷,眼神兒裏透着股淩厲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