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後門,是不是有其他因素在雲雲。
說的那叫一個微妙,引人遐想。
總之結局就是,關于王玉梅的死亡事件,已經沒有人去讨論我了。
也就真的是錢二柳所說的那樣,我的嫌疑被洗清了。
但是從錢二柳的話那說的模棱兩可的話,我也知道,這個帖子多半就是淩輕風的手筆。
要知道,這件事的目的雖然是為了給我洗清污水,但同時其中暴露出的信息也是在懷疑學校的不公正,是很容易得到學校的的調查,從而影響到未來的。
而且,那一些死人去做證據,搞不好那些家長知道就要出面來鬧了。
畢竟死者為大,有的事情,真的不适合在這個時候出來。
最起碼也要給死去的人一個安寧,而不是被拉倒大庭廣衆之下去猜疑,評論。
我知道淩輕風不是這種惟恐天下不亂的壞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明明是和他沒有關系的事情,但是他卻願意為了我去趟渾水。
這一瞬間的感動是不做假的,我覺得我現在甚至有了哭泣的沖動。
我本以為我可以舍棄的那種喜歡,卻又一次的冒了出來。
我想起了我之前回到家,無聊的時候陪着母親一起看的一部青春電視劇。
電視劇裏講着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相識于校園,他們彼此喜歡,卻無數次錯過。
當其中一個人終于勇敢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另一個人的身邊已經有了其他人。
當時看的時候還沒有什麽感覺,現在一想,倒是出現了共鳴。
我雙手捂住了眼睛,好像這樣做眼淚就不會流出來一樣。
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了淩輕風,我好像,真的好喜歡他,好喜歡他。
第五十九話:真的兇手到底是誰
第五十九話:真的兇手到底是誰
我仍舊陷入了自己的悲傷之中無法清醒。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又響了,而且還是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我生怕帶着哭腔的自己給別人造成什麽誤會,所以接了電話之後并未開口說話。
倒是對面聽我不說話,便直接問道:“你好,請問是葉娉婷小姐嗎!”
“是我。”輕飄飄的兩個字承認自己的身份,我估摸着只說兩個字應該聽不出我哭了。
對面得了肯定的答複之後便繼續道:“這裏是公安派出所,有一件案子希望你配合調查一下,你方便現在來警察局嗎?”
我一愣,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但正所謂清者自清,我會害怕同學們之間的流言蜚語,但是我卻不會怕去見警察,因為警察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這樣想着,我便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好,我現在就過去。”
洗漱之後換上衣服,我便直接出了校門上了出租車就奔向了警察局。
當我坐在錄口供的地方,看到對面坐着的人是蘇珊娜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只是我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蘇珊娜也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用那種怎麽老是你的眼神看着我,很是無奈的問道:“你說你們學校怎麽總是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還總是能牽扯到你,別是真的人紅是非多吧!”
“其實我也想知道為什麽扯上我……這一次,是警察局懷疑我殺死了王玉梅嗎?”我一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其實我心裏很清楚警察局不可能懷疑我是兇手,不然就不是打電話通知我來,而是直接派人來抓我了。
果不其然,蘇珊娜先是對我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随後解釋道:“殺死王玉梅的兇手已經有線索了,只是人還沒有抓到。”
“有線索了!是誰!”我這次是真的無法淡定下去了,我原本還傻乎乎的以為王玉梅的死真的是來自于那個叫做孫靜雅的詛咒,難道說,真的是謀殺案?
蘇珊娜也沒有隐瞞我的樣子,很直接的就把情況說了個差不多:“就是你的同學,那個叫張全的。”
我眨了眨眼睛,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張全,怎麽可能是張全?
雖然說他一開始的确懷疑王玉梅的論文是找了槍手,但王玉梅死後一直被懷疑的人可是我,他甚至說只要什麽都不做,也沒有人懷疑他,但是他卻主動站出來幫我說話……這些事情,怎麽都不像是一個兇手會去做的。
蘇珊娜不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繼續對我解釋道:“因為調查他手機的時候,發現他昨天給你打過電話,所以想知道他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說了什麽!”
蘇珊娜的問話讓我從自己的思緒中回來,我也沒有扯謊,而是選擇了實話實說:“他和我說,他相信不是我殺死的王玉梅,還約我晚上八點去音樂室見面,說是要給我看真相。”
“那你去了嗎?”此時,另一個剛剛從門外走進來的警察這樣問道。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因為出了點意外,我就沒去成,本想着白天給他打電話道歉的。”
至于為什麽沒去,我覺得我就沒有必要解釋了。
難不成我還真的要去把唐引羽弄來,去演個霸道總裁愛上我不成。
還好他們也沒有追問的意思,倒是蘇珊娜做出一副後怕的樣子:“還好你沒去,我懷疑他給你打電話約你在音樂室見面,就是想要殺你。”
蘇珊娜的話讓好不容易心情平靜的我又緊張了起來:“怎麽會這樣!到底是怎麽回事,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你別着急,我慢慢說給你聽。”蘇珊娜安撫了一下幾乎要狂躁的我,便把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說給了我聽:“事實上,關于你說的八點鐘音樂室的約會,你們班級的張全不只是約了你還約了你們班級的張老師。”
聽到張老師三個字我的心一顫,但卻還是沒有說什麽,反而選擇了安靜的聆聽。
蘇珊娜也沒有發現我的異樣,而是繼續陳述道:“張全對張老師說,你白天的時候表示願意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他把你們都叫到音樂室的目的,是想讓把你的決定親口說給張老師聽,從而得到出國深造的名額。但是你遲遲不來,張老師便說時間不早了,留在這裏不太好就要要離開。張全怕錯過這次就沒機會了,就硬着頭皮把這件事說出來了,但是張老師直接拒絕了,說你的綜合水平高于張全,所以不可能把這個機會給張全,這個張全受了刺激就襲擊了張老師,導致張老師負傷……後來張老師找機會打了110,這個張全就逃走了。”
蘇珊娜這段話聽起來好像有理有據的,但是我卻偏偏從中聽出了太多不對勁的地方。
尤其是想到這些都是張老師的一面之詞,再加上之前張老師懷疑王玉梅偷聽到他和張慧梅偷情這件事,我就總覺得張老師在這件事裏扮演了一個了不得的角色。
于是,我忍不住問道:“這些話,都是張老師說給你聽得嗎?”
“不錯,你有什麽疑惑嗎?”蘇珊娜不解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麽這麽問。
關于張老師和張慧梅的事情,我暫時還是沒有說出去的打算。
所以我也只能模棱兩可的回答道“只是覺得,你這段話裏并沒有證據能證明張全殺死了王玉梅。”
蘇珊娜想了想,認真的對我說:“雖然現在沒有證據,但是他能對張老師下手,就說明他是個不達目的不折手段的,為了出國的名額,殺了最有力的競争對手也算是合理的作案動機了。”
但聽了蘇珊娜的所謂的動機,我反而覺得疑點更多了。
我想了想,就幹脆把自己心裏所有的疑惑給說了出來:“可是,假如他想要得到這個出國深造的名額,張全就不會去殺張老師啊!一旦變成了逃犯,這不是什麽機會都沒有了!明明只要和我說一聲,我就會說自願放棄這個出國深造的名額,那他也不用冒險襲擊張老師了!”
蘇珊娜也被我問的一愣,似乎也産生了一些疑惑。
但她卻沒有繼續和我讨論下去的意思:“總之,現在的張全在外面逃竄沒有消息,你要注意一些,發現他的蹤跡一定要告訴警方。”
我頓了頓,便道:“我會的,你放心。”
走出了做筆錄的房間,我恰好看到我那包紮着手臂的老師張老師從另一個做筆錄的房間走了出來。
明明知道不同的房間的隔音特別好,根本聽不到對面的房間說什麽,但是看到張老師這個樣子我還是産生了一種詭異的心虛感。
我強行壓下心裏的種種想法,對張老師露出了關切的表情:“老師你沒事吧。”
張老師像往常那樣對我露出了一個和藹的表情:“老師沒事,倒是你,要是昨天去了音樂室,估計也會和老師一樣慘了。”
“……”我沒有做出回應,因為我現在還是打心眼裏覺得,張全找我去音樂室,并不是想要殺我。
張老師不知道我心裏的彎彎繞繞,只當是我無法接受這些事情,便用那沒有受傷的右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你也別太在意了,你的畢業作品是第一名,你的論文作品是第三名,綜合成績最高,這個去University of the Arts London深造的名額就是你的了。”
“可是……老師我不想去。”我此時此刻,如此猶豫的開口道。
而張老師顯然是不能理解我的決定:“這麽好的機會你為什麽不想去。”
想了想,我終究還是說出了自己對外的借口:“因為我英文特別差,還喜歡吃美食,我總覺得國外可能不太适合我這樣的人生活。”
我的原因讓張老師失笑,他再次用自己那沒有受傷的右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傻瓜,英文學好對你的人生是有幫助的,而且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道理我都懂,但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和那麽多的羅亂,我又如何能出國呢?
張老師嘆了口氣:“老師也不勉強你,你回去好好想想,老師希望你不要讓老師失望。”
說罷,張老師轉身便離開了,因為張老師的妻子來接他了。
是的,張老師是有妻子的,而且結婚五年了,只不過至今沒有孩子就是了。
我看着張老師離去的背影,輕聲道:“我也希望,老師不會讓我失望才好。”
#####昨天更新那一章bug沒有更新上去,我今天修改了……
算是更了兩章
第六十話:賣花小女孩送的信
第六十話:賣花小女孩送的信
事到如今,我們畫室期末論文的前三名都是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第一名的王玉梅死了,還是令人發指的他殺,不止如此,明明人死如燈滅,前塵恩怨消,但還是被懷疑是不是找了槍手,是不是因為這個第一得的名不正言不順才會被詛咒死去。
第二名的張全失蹤了,失蹤的同時還被挂上了謀殺王玉梅,謀殺張老師未遂的名聲。
第三名的我雖然還好好的,但這些日子也是飽受流言蜚語的困擾,被懷疑是殺人兇手之後,又被說事不祥之人。
我真的是搞不清楚,為什麽就是一個去University of the Arts London深造的機會,就能鬧的這麽大,真的那麽重要嗎?
我漫無目的的街道上游蕩着,就像是一個沒有去處的幽魂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賣花小女孩擋住了我的路。
我看向她,很平靜的對她說:“你知道的,我不會再買你的花了。”
賣花小女孩笑得那叫一個純真:“我這次不是來賣你花的,而是來送你一個禮物的。”
“禮物?”我皺眉,直覺告訴我,這個禮物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賣花小女孩用蠱惑的聲音對我說:“收下不會後悔的禮物,放心,不用你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本能的想要去找拉二胡的老爺爺确定一下,但是這裏卻并沒有那個老爺爺的身影。
我本不想理會賣花小女孩,但……大概是好奇心害死貓吧,我還是被蠱惑道了。
于是,我忍不住問道:“是什麽。”
賣花小女孩對我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并憑空拿出了一封信,她對我搖了搖這封信,輕聲說:“這封信,一封包含着怨恨不甘和恐懼的信。”
鬼使神差的,我還是從賣花小女孩的手中接過了那封信。
一張畫手們随時都會用到的普通的速寫紙,上面呈現的是暗紅色的五個大字
[我是無辜的!]
在看到這五個字的那一瞬間,我的手本能的一抖,這張紙險些掉落在地上。
因為這五個字根本就是用人血寫出來的,我似乎能聞到那讓人無法忍受的血腥味。
也怪不得那賣花的小女孩說,這是一封包含着怨恨不甘和恐懼的信件了。
這封信并沒有落款,但我的直覺卻告訴我,這封信應該是張全寫給我的。
他想要告訴我,他是無辜的,他沒有殺死王玉梅,也不是他襲擊了張老師。
但是他既然是無辜的,為什麽不去警察局洗清清白呢?
為什麽要給我這樣一封模棱兩可的信件,最主要的是,這封信為什麽是他讓賣花小女孩轉交給我的?
這賣花小女孩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小女孩,難道說張全和這個賣花小女孩做了什麽交易?
我越想越覺得詭異,也顧不得自己的排斥,就想要去找那個賣花小女孩去問個清楚。
但誰知道那個賣花小女孩卻完全沒有了蹤跡。
真是讓人讨厭啊,不想見到她的時候,出來買個冰淇淋也能看到她。
想要看到她的時候,卻完全沒了蹤影,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
還真是足夠讓人惱怒的。
不過不管如何,既然賣花小女孩會給我這張紙,那就可以證明張全是無辜的,他沒有殺人,也沒有想要殺張老師滅口,那他現在去了哪裏呢?
我覺得他也許是有什麽難言之隐現在暫時不能出現,而是在暗處等待時機。
而這個時機……我想,也許這個時機,就是我找到真相的時候。
想明白了關鍵的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去剖析這件事。
首先,假如說張全是清白的話,那麽,指正張全說謊的張老師……就是在說謊。
那麽張老師為什麽要冤枉張全呢?
是誤會,還是為了……推卸責任?
以我這麽多年和張全的競争對他的了解,張全這個人是個很穩重的人,也不會因為一時激動說不明白話就讓人激動。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說,張老師之所以說張全殺死了王玉梅,還想殺他,是因為張老師在推卸責任。
可又有什麽責任可以推卸呢?有什麽事情嚴重到讓一個老師去冤枉一個學生殺人和殺人未遂?
這可是完全可以毀掉一個人這人生的事情,沒有受過教育的人都知道不能去做的事情,沒理由張老師這樣為人師表的存在會做的這麽順手啊!
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難道說,殺死王玉梅的人壓根就是張老師,張老師這樣做不只是為了推卸責任,還是為了栽贓嫁禍?
可是,張老師又為什麽要去殺王玉梅呢?
我想到了那文筆過于成熟又另辟蹊徑的寫法成就的優秀論文……
我依稀記得張老師對雕塑也頗有研究,而張老師的水平也的确可以寫出那樣的論文。
難道說,張老師壓根就是王玉梅的槍手,可沒想到王玉梅得了第一之後,很多人都懷疑她找了槍手,張老師為了避免自己是槍手的事情被發現,就幹脆殺王玉梅滅口?
也不對……就算王玉梅确定找了槍手,甚至是她親口承認這槍手是張老師,也不會有人相信王玉梅的話,只會覺得她是被揭穿之後瘋狗亂咬人。
畢竟,作為一個老師,沒有理由給自己一個不是很優秀的學生做槍手才是。
但,還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這論文,本就是王玉梅強迫張老師去寫的,不,應該說是威脅張老師去做的。
而張老師被王玉梅抓到的把柄,很可能就是那《醜八怪》的手機鈴聲。
難道說,王玉梅用張老師和張慧梅之間那龌蹉的事情逼着張老師給她做槍手寫論文,還逼着張老師把去University of the Arts London的名額給她?
張老師表面上答應了,但是擔心王玉梅繼續用這件事做條件威脅他,或者說,王玉梅的确是又威脅了張老師做了什麽,張老師忍無可忍的殺了她,張老師擔心東窗事發,就嫁禍給了張全?
這樣想,這件事就解釋的通了
但也不對啊,那一天聽到張老師和張慧梅在畫室裏做?愛的人明明是我,那時候我明明沒有發現王玉梅也在那裏啊!
第六十一話:發現真相陷入意外
第六十一話:發現真相陷入意外
我的頭又大了。
我想了想,幹脆決定去王玉梅的宿舍去看看。
畢竟王玉梅死後她的宿舍裏的人都搬了出去,而王玉梅的東西因為她的家長沒有來領取,所以一直都放在宿舍。
這樣想着,我便二話不說奔向了學校,目标自然是王玉梅的宿舍。
我的直覺告訴我,王玉梅的宿舍裏,我絕對可以找到一些證實我猜測的證據。
我是一個行動派,大可以理解為那種想到什麽就一定要去做的人。
這不,我心裏有了這個念頭,也顧不得在馬路上做游魂了,而是飛快跑回學校,目标——女生宿舍。
因為是畢業季了,最近又經常鬧出死人的事情,所以女生宿舍裏的人并不多。
當我急匆匆的跑到了王玉梅宿舍門口的時候,我就後悔了。
因為我壓根就沒有她宿舍的鑰匙,我跑來也沒意義啊。
我有些洩氣的靠在王玉梅宿舍的門上,但這一靠,我卻險些摔倒!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王玉梅宿舍的門壓根就沒有鎖。
也就是說,我根本不用什麽鑰匙,直接進去就好了。
一開始不小心摔倒升起的尴尬和怒氣剎那間煙消雲散,我覺得我自己這差點摔倒什麽的,真是好極了,若是不靠這一下,我還不知道這宿舍的門沒鎖呢。
心中是喜悅的,是興奮的。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之後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随後便去翻王玉梅的遺物了。
當然,我有記得帶透明手套避免留下指紋,雖然說我現在的做法是為了尋找證據,但若是留了一大堆指紋,被懷疑再說不清就糟糕了。
于是,我便專心的去翻看王玉梅的東西,但是翻了半天卻什麽都沒有翻到。
我有些洩氣的坐在床上,突然餘光看到一個精美的筆記本掉落在地上。
我鬼使神差的打開了筆記本去看,我驚訝的發現這個筆記本竟是王玉梅的日記本。
我去閱讀這日記本裏的內容,裏面記錄的都是王玉梅日常的瑣碎的事情。
王玉梅是個負能量很大的人,她家庭環境不好,出來讀書都是家裏借的錢,她一直想要往上爬想要有出息,但奈何自己的學習能力也不是很好,一直水平很中庸。
因為長得也不是很好看,所以也沒有男朋友。
在這個所有人都談戀愛,不戀愛不瘋魔的情況下,王玉梅也在網絡上談了個戀愛。
結果對方是個三十歲的大叔,還是那種事業無成的大叔。
不止如此,王玉梅還被那個大叔給強奸了,那個大叔還說她,既然敢出來赴約,網上老公親愛的叫的那麽親,那現實裏就要履行一個老婆的職責。
王玉梅覺得自己很髒,甚至想去死。
但是想到拼命供她上學的父母,她就只能用水洗刷着自己,逼着自己活下去。
王玉梅很傷心也很難過,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個笑話。
總而言之,上面記錄的都是滿滿的負能量。
是一個讓人看着就會心疼的女孩,但在心疼的過程中,也會忍不住去想,她之所以變成這樣,很多也有她自己作死的責任。
但人已經去了,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
在我自顧自的感慨之時,卻發現日記的後面幾頁,完全的變了态度。
時間在教論文的前幾日,王玉梅的記錄的事情突然變得興奮起來。
[我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人悲慘到一定的程度會走運,我當初一直不相信,我現在也不得不信了。]
[真好,我很快就可以去University of the Arts London留學了。]
都是簡單的幾句話,表示着王玉梅是因為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這些不得了的事情,還是讓她可以改變可悲命運的事情,最後幹脆記錄了她所知道的那件事情,是可以讓她去去University of the Arts London留學的事情。
雖然沒有明确的記錄,但是我知道,王玉梅所沒有寫清楚的事情,就是我猜測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王玉梅知道了張老師和張玉梅之間的事情。
搞不好那個《醜八怪》的鈴聲,也不只是巧合,而是王玉梅故意引誘張老師下套的陷阱呢!
不過,此時此刻王玉梅到底是如何知道張老師和張玉梅有一腿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必須把這個日記本交給警察,連帶着我自己之前知道的事情!
我不能讓張全背負這樣的罪名,我也不想讓張老師這樣可怕的殺人犯留在外面。
一個殺了人的人,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我真的懷疑張老師會再次發現什麽蛛絲馬跡的時候對我下手。
這樣想着,我便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但站起身的一瞬間,我的大腦卻感受到了一陣眩暈,身體也失去了力氣。
我脫力的倒在了床上,我努力的想要坐起來,但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
摔倒在床上的我,隐約看到面前穿着保潔服裝帶着口罩的男人……
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自以為聰明,但果然還是笨蛋,只顧着找證據找線索,連這麽明顯的疑點都沒有注意到。
假如這個日記本一直都在這裏的話,警察一定早就拿走了,還哪裏等得到我來發現。
只能說明這個筆記本一開始就被人拿走了,現在被我發現,是那個拿走筆記本的人為了用這個筆記本引誘我出來。
或者說,是引誘那個真正的,手機鈴聲是《醜八怪》的人。
我的大腦也越來越不清醒,就像是三天三夜沒有睡覺的人倒在床上的一瞬間,只想立刻進入睡眠一樣。
我連保持清醒已經是艱難,就更加不能去大喊大叫的求救,也沒有力氣的狀态被這個穿着保潔衣服帶着口罩,但真實身份絕對是張老師的人抱起來丢到了巨大的垃圾桶裏。
在垃圾桶的蓋子被蓋上的那一刻,我恍惚中竟覺得自己就像是古代那些沒用權勢被帶去殉葬而活埋的宮女。
巨大的垃圾桶是我的棺材,而這垃圾桶的蓋子,就是我的棺材蓋。
第六十二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第六十二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本以為我會在這垃圾桶制作的棺木中死去,但不知過了多久,我竟是醒了過來。
此時的我被捆綁着手腳丢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外面的月光撒了進來,告訴我,此時已經是深更半夜。
我還有些迷糊的時候,我聽到皮鞋踩在樹枝上的聲音響起,我擡頭一看,那個穿着清潔工衣服帶着口罩的男人一步步的走向我,手中還拿着一把反着光的匕首。
不等我說話,這個穿着清潔工衣服帶着口罩的男人,就用一種寵溺的語氣對我說:“你醒了,真是個壞同學,你可讓我好找啊!”
這一瞬間,我其實已經猜出了這個人的身份。
不只是身形熟悉,也不只是聲音熟悉,能做到這一切的,也只有那一個人了。
但是我還是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緊張的問道:“你在說什麽,你到底是誰啊,你到底想幹嘛?”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裝傻,怪不得當初被你糊弄過去,讓王玉梅轉了空子……別演了,王玉梅死後我好不容易找機會去查了監控,《醜八怪》的鈴聲,就是從你的手機裏播放出來的。”下一秒,帶口罩的清潔工摘掉了臉上的口罩,露出了他的臉。
月光之下照耀着那彷如地獄森羅那恐怖的表情,此人和我之前猜的差不多,赫然就是那個和張慧梅在畫室做愛被我發現,之後一連串事情的嫌疑人張老師。
既然他已經露了臉,還說了那麽多話,我也知道我繼續僞裝也沒有任何意義,便很幹脆的問道:“既然你有機會去查監控,那你就一開始來找我啊,為什麽要去找王玉梅!就因為你所謂的懷疑,你就要殺死她嗎!”
被這樣質問,張老師誇張的笑了起來,随後惡狠狠的對我說:“王玉梅也是死有餘辜!要不是她用這件事威脅我,逼着我幫她寫畢業論文,逼着我把去University of the Arts London的名額給她,還逼着我給她一百萬封口費,我也不會殺死她!這種貪心不足的女人,只有殺了她才能解決問題!”
事實就像我所猜測的那樣,的确是王玉梅也知道了這件事并做出了威脅。
只是我沒想到王玉梅拿到了去University of the Arts London的名額還不夠居然還要錢,張老師容忍了一次兩次,但一次比一次的要求嚴重,對于張老師來說,王玉梅就是個無法填滿的無底洞,也怪不得會殺她滅口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王玉梅之所以會死,也算得上是自己作死了。
但我卻不會在這裏說認同張老師的話,不然豈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于是,我便大聲反駁道:“我知道這件事我可以選擇不說,王玉梅知道這件事選擇威脅你,要是有別的人也知道這件事,你還能殺光全天下的人嗎!”
張老師的表情變得越發狠厲起來,他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哼,還不是張慧梅那個蠢女人,在還沒有确定到底是誰偷聽到的時候,就憑着王玉梅的手機鈴聲去找王玉梅,懇求她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王玉梅也不會知道!”
我一時半會有些說不出話來,張慧梅平時看起來那麽聰明,怎麽偏偏這件事做得這麽蠢。
這是要把自己的把柄給王玉梅嗎,明明王玉梅什麽都不知道,就因為懷疑王玉梅知道了,就試探都不試探幹脆直接說了,這不等于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人家手裏嗎?
王玉梅如何知道這件事的,我也總算是搞清楚了。
于是,我就幹脆問出了我第二個不解:“那張全呢,張全又做錯了什麽!他現在在哪裏!”
這一次的張老師沒有立刻回答我,反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真是個好奇又善良的孩子,都已經這樣了,還在替別人考慮。要不是老師有不得不殺你的理由,還真是舍不得你。”
我可不會傻乎乎的以為張老師對我說了兩句好聽的話就有了生機。
他都已經說有不得不殺我的理由了,而我也清楚的明白到底是什麽理由,所以我自然不會說這個。
所以我幹脆冷靜了下來,做出一副認命的樣子對張老師說:“這裏這麽偏僻,我知道自己已經逃不掉了,既然無論如何都要死,不如讓我死個明白。”
張老師被我的話弄的哈哈大笑起來:“不愧是老師最欣賞的學生,既然你這樣說,老師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真相。”
接下來,我也從張老師的口中知道了張全搞成這個樣子的原因。
張全和我不一樣,他成績優秀,而且和張老師的關系特別好。
總是會去給張老師收拾一下東西,順便問一些專業知識什麽的。
張老師也很喜歡這樣的張全,所以私下也教過張全不少。
勤能補拙,這讓對繪畫不是很有天賦的張全,理論知識變得特別優秀。
所以關于那篇讓王玉梅得了第一名的論文,在此之前,張全曾是見過一次的。
因為張老師是打算把這個論文投稿去比賽,而張全曾給張老師收拾桌子的時候,見過一次這個論文。
後來這個論文成了王玉梅的,還得了第一名。
當時張全就覺得對張老師挺幻滅的,結果還沒來得及從幻滅中走了出來,王玉梅就死了。
這件事一聯想,本就很聰明的張全就覺得這個事兒不對勁,就去調查了。
雖然沒有實際證據和動機,但張老師的嫌疑卻是越來越多。
因為張全很湊巧的知道了王玉梅死的那個晚上,張老師也不在宿舍裏。
于是,張全便想着把張老師約出來,直接問清楚,同時也約了我,希望我能做個證人,而兩個人一起的話也會安全一些。
但誰知道我沒有去,而且張老師一開始就想到了張全可能懷疑他,便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殺死張全。
到時候再把一切都嫁禍給張全,他就可以讓這個案子停止繼續調查,而他也不會再有自己的秘密被發現的危機。
聽完了張老師的講述之後,我已經陷入了愧疚之中。
都是我的錯,假如那天晚上八點我去了音樂室的話,也許張全就不會出事了……都是我的錯。
假如一開始我被張老師懷疑的時候什麽都承認,就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了。
都是我的錯,最該死的人明明是我。
此時我已經淚流滿面,我強忍着放肆哭泣的沖動:“那張全他現在,到底在哪裏?”
第六十三話:結局并不那麽美好
第六十三話:結局并不那麽美好
此時此刻,我痛苦的,忏悔着。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假如不是我一時之間的懦弱,也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王玉梅不會死,張全不會出事。
至于我,一開始就是活該死去的人。
也許我就會像詛咒裏那些第一名一樣,莫名其妙的死去,變成學校怪談的一員,不會影響任何一個人的人生軌跡。
我痛苦的質問張老師,此時此刻的張全到底在哪裏。
張老師對我露出了一個詭異的表情:“你很清楚的,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言下之意,就是張老師已經把張全給殺死了。
我此時已經呆愣在了原地。
怪不得警察找不到張全的蹤跡,怪不得張全不站出來洗清自己的罪名。
原來,張全已經死了。
等等,假如張全死了的話,那當初賣花小女孩給我的那張用血跡寫的信件又是什麽?
剎那間,我的內心産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見我哭着不說話,張老師得意的笑了:“張全平時很乖巧,但這件事為什麽一定要去調查去追究呢,殺他真是浪費了我好一番功夫,畢竟,碎屍什麽的,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做的。”
“碎屍!你居然這麽喪心病狂!”我驚呆了,我萬萬沒想到,這個為人師表的張老師,居然會做出這麽可怕的事情。
而我的震驚卻很好的取悅了張老師,他得意的笑了起來: “沒辦法,誰讓他選在音樂室見面呢,那裏又沒有什麽容器,為了避免警察找到他的屍體,我也只能把他切碎了,藏在那架壞掉的鋼琴裏了。”
“……”
其實我本是想要和他争辯點什麽的,但是我卻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我看到那封被我随身攜帶的,賣花小女孩給我的那封張全用血寫出的書信竟是漂浮在了張老師的身後。
藍色的火燃燒了那張書信,随後出現在我面前,張老師背後的……是四肢扭曲,滿身是血的張全的樣子。
這恐怖的場景,讓見過許多鬼的我也覺得很是驚悚。
我此時沒有聲音并非是因為我冷靜,而是此時此刻的我,已經吓得說不出話來了。
大概就是人恐懼到了一定的程度,會吓得失去逃跑的能力吧。
我努力的讓自己不要那麽害怕,同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