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重力突然全加在北玄冷月身上,北玄冷月連帶也被拖倒在地,良久…茫然的推着身上的人影,“嗯…桦磊,你怎麽了?”

“別壓着我,你好重….。”說着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幽紫桦磊推到一邊,掙紮着站起來的北玄冷月,痛苦的揉着太陽穴。

房門入口處一抹黑影背對着光,提着一根木棍無聲逼近。

“誰…你是誰?”北玄冷月眯了眯眼眸,晃晃悠悠的看着那一縷黑影,黑暗中看不到對方是誰,卻總感覺那身影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

“砰…..。”同樣的悶響響起,北玄冷月應聲倒在地上。

黑影的嘴角出現一抹笑弧,轉身把房門反鎖後,打開燈費力拖動地上的人影,半個小時後帶着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離開了房間。

次日,當陽光透過窗戶折射到床上,刺眼的光芒讓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皺了皺眉,北玄冷月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

“嗯…暝炎….”頭像要裂開了一般隐隐作痛,嗓子像要冒出煙一般幹燥,“咳咳…暝炎你好重,睡旁邊去,別壓着我。”

說着北玄冷月閉着眼眸習慣性推着身上的人影,似乎想把他推開。

“嗯…別鬧。”幽紫桦磊掙紮了一下,不滿的念叨,“清辰別鬧,讓我再睡一會,本殿下困死了。”唔…頭好痛,該死….為什麽會這麽痛,而且還腫了個大包…。

推着身上人影的北玄冷月猛的一僵,這不是暝炎。瞬間清醒的北玄冷月猛的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影,不确定的眨了眨冰藍的眼眸,“桦…桦磊?”怎麽回事,桦磊怎麽會在這裏,為什麽我們…..

“嗯?”幽紫桦磊閉着眼眸打了個哈欠,肌膚與肌膚傳來的絲綢般柔滑感,讓他整個人猛的一僵。“冷月!”

兩人同時看着如剝了皮的荔枝,潔白光滑的對方,又看着自己沒有任何遮掩的身體,同時驚愕的看向對方。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比一聲長的驚恐慘叫從宿舍傳出,餘音未落宿舍的房門便被人一腳踢開,當看到門口那黑着臉的人影時,北玄冷月跟幽紫桦磊帶着那繞梁三日的慘叫,理所當然的抱着被子滾成一團。

幽紫暝炎黑着臉,面無表情看着地上淩亂不已的衣服,當那冰冷的眼眸看向那白色的大床時,除了濃烈得讓人心顫的寒光,猜不透別的情緒。

“桦磊哥哥,妖皇陛下,你們怎麽…..”當若琳.艾米爾沖過來看到床上滾成一團的兩人時,急忙紅着臉轉過身去。

“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們是那種….那種關系,我…我什麽也沒看到。”

窩在被子裏的幽紫桦磊急忙探出頭來,絕美的臉上還帶着兩抹不知因何而來的紅暈,“不—若琳,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我跟冷月什麽也沒發生!”為什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不過是送冷月回房間,為什麽……

司徒姚爍倚在門口,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看着黑着臉面無表情的幽紫暝炎,又看着那壓在冷月身上焦急解釋的人影,如墨的眼眸閃過一絲精光。

“在解釋前,你們因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司徒姚爍說着,一個法術,把地上淩亂不已的衣服,送到了床上。

三殿下已經忍到極限了,随時都會過來宰了你們,你再這樣呆在妖皇陛下身上很不妙吧!

“穿好,我們等你們的解釋。”

聖櫻學院。 旋轉咖啡廳。

幽紫暝炎看着對面悠閑喝咖啡的人影,面無表情的臉黑了一個層次,“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該死,我細心守護的東西,我陪伴多年的東西,我還沒動….便被別人糟蹋了。好想把他碎屍萬段,讓他徹底消失…..

話如寒冰,讓聞着仿佛墜入冰川般寒冷。司徒姚爍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難得露出凝重的神情,“不,我很擔心,很擔心三殿下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的獵物下手。”雖然有以卵擊石的決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與你為敵。

“不分青紅皂白….”幽紫暝炎的臉上出現一抹嘲諷的冷笑,“自己的東西沒管教好,做了不該做的事,不是應該為此付出代價嗎?!”

“難道三殿下以為,你的東西真的會背着你偷吃?”

“如果是幽紫桦磊逼迫他,那….。”

“呵…”司徒姚爍妖孽的臉上出現一抹罂粟般的笑容,“三殿下想必是太看得起桦磊了,他有幾斤幾兩你很清楚不是嗎?妖皇若真想反抗,區區一個桦磊又豈會是對手!”

右手緊握成拳,幽紫暝炎漩渦似的紫眸透着讓人心顫的殺意,“鬼王這話莫不是說,我家陛下是自願跟桦磊…..。”發生關系。

“三殿下你介意嗎?若桦磊真的跟妖皇陛下發生了關系,在你眼中不過是玩物的妖皇陛下便失去了呆在你身邊的資格,你還會繼續呆在他身邊嗎?”

“哼,我從沒想過要放棄他,就算他被弄髒了,那也是我的東西。只要把弄髒他的東西毀掉就可以了。”沒錯,即使發生了這種事,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放棄冷月,只是想着要桦磊消失,為什麽…我連想都沒想過放棄他呢?

“其實我們只是看他們赤身裸體躺在一張床上,并不代表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話雖如此,想着幽紫桦磊的為魔,司徒姚爍連自己也開始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你這是想替桦磊,推卸責任?”

“我覺得桦磊既然說什麽也沒發生,便該相信他。”

旋轉咖啡廳。 門口。

衣衫不整幽紫桦磊火急火燎的拉着北玄冷月,“冷月,快點,快點跟我進去。”

幾乎被拖着走的北玄冷月,用力掙了掙手臂,“為什麽我要跟暝炎解釋,我才不跟一個随從解釋,他以為他是誰啊!”他能跟若琳交往,我就不能跟桦磊睡嗎?

幽紫桦磊額頭滑下三條黑線,“冷月算我求你了,你先把你跟三哥的私人恩怨放一邊好嗎?”

“我們這明顯是被人陷害,你不跟我解釋清楚,我會被三哥滅了的,一定。”

“憑什麽,他憑什麽動你,你是我的朋友哎!”北玄冷月抽出一條胳膊,大度的拍了拍胸膛,“放心,我會保護你。”

“來了。”一早就看到門口拉拉扯扯的兩人,幽紫暝炎黑着臉無聲無息靠近,全身帶着肅殺氣息。

“三哥!”幽紫桦磊猛的放開北玄冷月,“三哥,剛才的事情你聽我們解釋,我們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幽紫暝炎如冰的眼眸瞥了幽紫桦磊一眼,“所以呢?”

看着幽紫暝炎那全然不相信的表情,北玄冷月不滿道:“桦磊別說了,為什麽我們要跟他解釋,他不過是個随從,我根本沒必要解釋啊!”

“再說我跟暝炎天天睡,也沒有要跟誰解釋,為什麽跟你睡一晚,就要解釋呢?”

看着幽紫暝炎如死神般逼近,幽紫桦磊瞬間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該把冷月帶來的,實在不該啊。

“三哥你聽我說,事情還得從昨天說起,我看冷月心情不好,所以擅自帶他去了酒吧喝酒,等回來的時候冷月已經醉了,我只好….”

“所以你趁他喝醉時劫色,桦磊,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卑鄙。”陛下…,你好樣的,這是在逼我現在就毀了你嗎?

“雖然我動過那樣的念頭,但看到冷月那麽信任我,我便放棄了。”

“三哥你相信我,我只是想把冷月送回房間,可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把我打昏了,後面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但醒來就是你們早上看到的那樣,我們真的是被陷害的。”

“證據呢?”

“什麽證據?”幽紫桦磊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我是被人從身後打昏的,我連人是誰都不知道,怎麽給你找證據。”

“你被打昏的證據,你被打的是什麽地方?”司徒姚爍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門口,“給三殿下看看就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在這裏。”幽紫桦磊捂着頭頂隐隐作痛的地方,“不信你看,這還有個好大的包,痛死我了,都不知道哪個混蛋下的手。”

司徒姚爍湊近看了看,輕碰了碰幽紫桦磊腫起來的大包,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三殿下,确實是這樣,不信…你自己可以看。”

幽紫暝炎冷冷站在三步遠的位置,沒有動。

“這也有可能是他們來的時候,自己弄上去的。”一直沒有吭聲的若琳畏縮的說道:“畢竟,就憑桦磊哥哥一個人的說辭,根本沒辦法證明你們是被陷害的。”

“你…”幽紫桦磊惱怒的瞪着若琳.艾米爾,“三哥要是不相信,那就算了,反正我說的是事實。”

“本殿下敢承認對冷月動過歪念頭,如果真是我做了什麽我定會承認,可不是我做的…說什麽爺也不會承認!”

“那個該死的混蛋,千萬別被我找出來,否則本殿下非要将他淩遲死!”

司徒姚爍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如果桦磊的說辭無法讓人信服,那妖皇陛下的說辭,就能讓人信服了吧!”

“說了有人會信嗎?如果我說我是跟桦磊一樣被人打昏,不知道被什麽人剝光,一起丢到床上,這有人會信嗎?”沒有吧!如果不是這頭上隐隐作痛的大包,連我自己都有點懷疑,被打昏那個插曲是個夢。

“你們只會當成這是我跟桦磊共同排練好的說辭,根本不會相信吧!”北玄冷月就那麽倔強的看着幽紫暝炎,冰藍的眼眸漸漸乏起薄霧,“所以為什麽要解釋那麽多,既然不會有人相信,為什麽要浪費口水,相信我的人根本不會需要解釋吧!”

司徒姚爍看了對視的兩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所以妖皇陛下是說,你跟桦磊是被人打昏後,被人剝光….放到一張床上的,那究竟是誰幹的….他又為什麽要這麽做?”這樣做,對他有什麽好處?

“才沒有,我才沒有這麽說。”北玄冷月瞪大着眼睛,不讓眼淚從眼眶流出,“我要說的是我跟桦磊睡了,你們看到的都是真的,我們就那麽一起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