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馨試了一下，在阻力凝膠上測試，按照填充劑走過的距離換算成人類皮膚到心髒的阻力，不多不少剛好能穿透心髒。

花馨欣喜，至少能确定兇器。

“老大，這個是納米冰錐。”顏雨為了制造這個納米冰，還特意去了趟科學院，只有那裏才有相關設備。

花馨拿着設備在豬的皮膚上試驗了一下，沒有毛孔粗大的現象。

“不行，你這個冰錐太細了，毛孔比它大得多，能不能再粗一點。”

“我試試。”這是顏雨的口頭禪，他剛邁步，又回過來問道，“老大，人的毛孔多大啊？”

“大概0.02—0.05毫米之間。”

“那粗大是得多大？”

“沒有具體數值，只是靠眼觀測，外顯的都算粗大。”

“诶呀！我應該早點兒問你的老大，我費了半天功夫，原來給設計超前了，0.05可比這一款容易多了。”

這次顏雨沒讓花馨等多久，就把從新設計的冰槍拿了過來。

花馨試了一下後，阻力正好。開始正式在豬身上做實驗，對準它的後背開了一槍。

對着無辜的動物做實驗，其實花馨內心是抗拒的，可是學了醫，又離不開實驗動物，可以說就是這許許多多的實驗動物推動了醫學的發展。

花馨在心裏給小豬念着禱詞，她每次拿小動物做實驗時必念的：你為科學而獻身，這不是你的本意，但是你無法選擇，我只願你的痛苦短暫些，早點兒脫離苦海。

禱詞剛念完，小豬開始出現症狀了，身子抽搐了兩下，就倒在地上不動了，花馨把整個過程用MRI錄了下來。一幀一幀仔細看，終于明白了怎麽回事。

上京市公安局。

“廖隊長，兇手的武器是冰錐。”

“冰做的那麽細，就算現在天氣冷，也是零上幾度，不會化麽？”廖兵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實它沒擊發出來的時候是水，只是在這把槍的頭部有一個冷卻裝置，所以和溫度的聯系不大。”

“你屍檢的時候也沒發現她們有任何異常，怎麽會想到這上面來。”

“人，是不會無緣無故死的，只要不百分百确定是自殺，就要按他殺調查。我記得這是廖隊長你說的。”

廖兵汗！

廖兵面對花馨，平日裏的英明睿智形象不見了蹤影。

“那…她們的死因具體是什麽？”

“冰錐穿透心髒，使心肌産生疲勞，導致二尖瓣和三尖瓣關閉不全，靜脈血和動脈血混合在一起，引起腦死亡。因為冰的作用是短暫的，等它完全化掉，心髒又恢複到正常狀态，所以我們看不出任何病理學改變。”

（心肌：主要分布于心髒壁，心肌受內髒神經支配,屬不随意肌，心肌收縮慢、有節律而持久，不易疲勞。）

“這種武器制作難度大不大？”

“難度是有些的，但不太大。”

“你看，這是我們鎖定的兩位犯罪嫌疑人。”廖兵把厚厚的一疊資料遞給花馨。

“廖隊長，讓我給他們做個體檢吧。”

廖兵明白花馨什麽意思，于是花馨就成了看守所駐所醫生。

這兩個男人被脫的光溜溜的站在暖氣全開的屋子裏，也沒覺得多暖和，因為屋裏有一個全身散發着冷氣的女醫生。

他們暗自感嘆着：真是走黴運了，怎麽派來一個冰山女醫生給我們檢查？他們以為會像平常一樣檢查身高，體重，內外五官什麽的，但想到是個女的，還是有些抗拒。

很快他們知道自己想錯了。

花馨讓他們蛙跳，深蹲，繞圈跑，俯卧撐，仰卧起坐，不多一會兒都累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氣。

“鍛煉的差不多了，起來吧。”花馨心裏已經有數了。

其中有一個人心裏嘀咕着：天使的臉，惡魔的心。

他的微表情花馨一個不落的看在眼裏，沖着他笑了笑：“你更喜歡天使一點，還是惡魔？”

把他吓的身體産生了應激反應，尿失禁了。

“好了，你們把衣服都穿上吧。”花馨心道：怎麽這麽不經吓。

這兩個人知道了花馨的厲害，就很快招供了，但只是部分，他們可以互相作證，提供不在場證明，這和之前的幾份口供完全不一樣，細節方面他們口徑一致，死活不說！

“他們說的可靠嗎？”花馨從看守所出來，廖兵問道。

“可靠。”

“你相信他們？”

“嗯。”

看到廖兵不解，花馨解釋道：“廖隊長，難道你沒看出來他們是戀人關系？”

“什麽？”廖兵做為刑警隊大隊長，什麽人沒見過，同性戀會看不出來？

“他們兩人已經各自成家，有了孩子，單從外表看，确實很難分辨。”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他們冒着坐牢的危險也要守護的秘密，花馨是怎麽發現的？

“他們的微表情，還有生殖器的形态。”

對于花馨來說，生殖器只是一個名詞，只是廖兵聽了，有那麽0.01秒的尴尬。

“怎麽……”

“他們不想讓縣裏的人知道，我們要做好保密工作。”

到底誰是領導！

“他們沒有嫌疑，廖隊長，放人吧。”

廖兵那個汗那。

這個案子已經是全國關注的大案了，都上了各大衛視的法制節目。

老百姓之間流傳的連環殺手版本更是多達二十種之多。

最主流的有三種。

第一種說法是一個N流小報紙爆出來的，他們把這幾年不明原因死亡的無終縣的女性做了個關系樹。

這個報社挖消息能力驚人，把他們的祖先挖到了上數八代，發現她們竟然是同一位祖母的後代！

接着報社就開始了YY，說這位明月氏當年與情郎合謀害死了她的丈夫，丈夫含恨而死，現在來殺死了明月氏和情郎的後代。

第二種說法是網上流出來的。

無終縣靠海，有半數居民靠打漁為生，死的這十二個姑娘家裏都是打漁的，在打漁的時候得罪了海龍王，龍王怒，就隔三差五吸走年輕少女的靈魂。因為只有靈魂，才能說通她們離奇死亡的原因。

第三種說法是無終縣的先祖們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