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趙琴香在卧室內不安的走來走去,聽着手機裏機械的女聲,憤憤的将手機給按斷,重重的扔到了床上。

趙琴香快速的打開了她的書櫃,從一排一排的書中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硬皮書,小心翼翼的打開,裏面的書頁竟然是挖空的。

挖空的部分有一個小小的盒子,趙琴香打開之後,裏面躺着一塊兒溫潤的玉佩。

看到這塊兒玉佩,趙琴香笑了起來,眼裏閃過了貪婪的目光。

那個死男人,她嫁給他之後,根本就沒有撈到什麽好處,還成了一個帶孩子的保姆。

誰知道他死了之後,才發現,他那麽的有身家。

而最值錢的這塊兒玉佩,當初她可是找人估過值的,那價錢……驚得她心髒差點蹦出來。

這個可是她最後的退路,絕對不能發生意外。

“老爺,您回來了?”保姆的聲音讓趙琴香慌亂的将玉佩收好,手忙腳亂的剛将書給塞進了書櫃裏,魏佳鵬已經推門進來,見到趙琴香站在書櫃前,奇怪的問了一句,“你在幹什麽?”

“沒什麽,不過是想找本書看看。”趙琴香不動聲色的随意的拿了一本書,随後将書櫃關上。

“你還看書?”魏佳鵬好笑的問道,“那些不都是擺設嗎?”

“偶爾我也是會看一看的。”趙琴香倒是也不動怒,只要不缺她錢花就行了,而且,本來她買了這些書也不過就是為了裝點門面跟隐藏東西用的。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趙琴香笑着将書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進了衛生間。

而在趙琴香不知道的時候,魏佳鵬的目光往書櫃上瞟了一眼。

若是可以有尺子精準的量一下的話,趙琴香覺得能吓得掉了魂。

因為,魏佳鵬的目光落在的正是那放了玉佩的書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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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夢,華儀芯是在窗外清脆的鳥叫聲中醒來的。

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感覺到眼睛微微的有點腫,不太舒服的眨了眨眼睛、揉了揉。

動作突然的一頓,華儀芯趕忙的起來洗漱,換好了衣服之後開門出去。

好聞的香味讓華儀芯食指大動……好香……

“正好,來吃早點。”許宏昊笑着端了牛肉面出來。

厚厚的醬牛肉鋪了滿滿一層,旁邊點綴着切好的翠綠青菜,誘人的香味讓華儀芯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直接的拿起了筷子,夾起了裏面的面條,一口咬下去。

彈滑勁道的口感,配上軟爛入味的牛肉,咬上一口脆生生的青菜,再來一口暖暖的湯下肚,那叫一個美。

五髒六腑仿佛都被敷貼熨燙了一般,舒服極了。

好吃的根本讓人停不了口,一大碗的牛肉面,就被華儀芯這麽一口接一口的給吃幹淨,一點湯都沒有剩下。

看着面前空空的大碗,華儀芯有點不好意思。

她、吃的好像有點多。

“飽了嗎?”許宏昊柔聲問着,一點都沒有嫌棄她吃的多的意思。

“嗯。”華儀芯放下了筷子,垂下頭,低聲的說道,“我昨天……其實是因為知道一件事情。”

不去看許宏昊的眼睛,華儀芯這才能說得順暢,她昨天真的是太失态了,估計把他吓到了吧。

“我媽,其實不是我的親媽……所以,她才會對我那樣。我昨天下午跟她攤牌,表明我知道這件事情了。”

“其實,我是風水師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上次的咖啡裏面估計她就做了手腳。所以,在尹飛揚那裏,那些邪物會攻擊你。”

“所以,你擔心,她找人對付我?”許宏昊問道。

溫柔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惱意,讓華儀芯驚訝的擡頭,看過去。

那滿臉驚訝的模樣,引得許宏昊輕笑:“為什麽這麽看着我?”

“你、不生氣?”華儀芯驚訝。

“我為什麽要生氣?”許宏昊好笑的反問。

“被我連累,要不是因為我……”華儀芯真的很內疚,昨天找不到許宏昊的時候,想着各種他出了意外的可能。

說實話,當時許宏昊已經在她的腦海之中出了各種意外,死了、殘了無數遍。

這一切又關許宏昊什麽事呢?

就因為跟她結婚了,他就被人惦記上了,倒黴了。

都是她的錯。

等到知道許宏昊沒事的時候,真的是崩潰了。

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流個不停。

悔恨、害怕……還有太多無法分辨的情緒糅雜在一起,讓她難受得只能大哭。

突然的,肩膀被按住,下一秒,溫軟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吓得她忘記了所有的情緒,只能瞪大了雙眼,驚訝的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

僅僅是一個輕觸的不能算是吻的吻,卻成功的安撫了華儀芯的情緒。

許宏昊輕輕的放開了華儀芯,垂眸,目光灼灼的凝視着她,不容置疑的霸道宣布:“我、是你老公!沒有連累!”

咚的一下,心裏好像被重重的敲擊了一下,讓華儀芯感覺到一股暖意從心底深處緩緩的淌出,浸潤了每一個細胞,暖洋洋的。

華儀芯的眼睛亮了,裏面的光芒,讓許宏昊輕輕的笑了起來,給了她一個擁抱:“飛揚也去查了,好像是他的叔伯請了風水師要對付他。”

“到時那個風水師就交給你了。”許宏昊輕笑着說道,“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跟飛揚。”

“沒問題。”華儀芯眼底閃過了一抹冷意,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家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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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的包廂內,尹飛揚老神在在的坐着,戲谑的看着面前幾個臉色難看的叔伯。

尹飛揚的大伯猛地一摔手中的文件,拍案而起:“你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尹飛揚冷笑一聲,“自從我父母過世之後,各位叔伯對我的‘照顧’我可是銘記于心。各位也為了集團勞心勞力這麽多年,是該休息休息了。”

“你要把我們趕走?你以為集團是你說了算的?”大伯是個急脾氣,怒氣沖沖的呵斥道。

尹飛揚用食指勾起了他面前的文件,并沒有釘死的文件好像是雪片一樣的淩亂落下:“這些資料要是交給有關部門的話,相信各位叔伯恐怕後半輩子就要在牢裏度過了。你們若是想這樣的話,今天就當我沒來。”

說着,尹飛揚直接的起身。

大伯冷笑一聲,陰狠的質問道:“你威脅我們?”

“不。”尹飛揚冷笑,“我只是來告訴你們,最後的下場!”

大伯冷哼一聲:“那你就不要怪我們這些叔叔伯伯心狠了!”

随着大伯的話,屋內大亮的燈光啪的一下熄滅,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尹飛揚的叔伯們縱然是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還是吓了一跳,往牆邊快速的跑着,手裏緊緊的抓着一張符箓。

啪的一下,屋內又出現了亮光,只不過,一片血紅……殷紅的鮮血順着門縫跟窗戶緩緩的滲了進來。

剛才還鎮定的大伯見到屋內詭異的一幕,吓得驚叫:“怎麽回事?王大師!”

說好的是對付尹飛揚的,為什麽他也能看到這個?

而此時讓大伯心心念念的王大師,也正面對着讓他意外的情況。

“大師,我可終于是找到你了。”華儀芯倚在了門邊,對着屋內的王大師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