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古怪,神婆子進來的時候,也是一臉茫然,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總覺得和這七盞蓮花燈有關,我想問問她是怎麽回事兒,結果神婆子說:“你朋友都回來了,也就沒我什麽事兒了,不知道是誰将陰山新娘重新封印了起來,你暫時安全了。”
“暫時安全?”我不解,這是何意,難不成陰山新娘還能在我有生之年再度活過來。
不知道是福兮還是禍兮,我總覺得冥冥之中有只大手在操控着我的生活一樣。
神婆子點頭,卻不多言,嘆息道:“我出門之前用你的血幫你占蔔了一下,結果我不能與你說,只能告訴你一切都是陰緣。”
我怔了一下,當時只覺得是因緣二字,卻獨獨聽不出來神婆子所言是陰緣。
她頓了一下,從袖子裏面拿出一串銅錢,遞給我說道:“帶回去給你舅舅。”
說完,神婆子便迅速消失了,我愣在那兒,她與舅舅又是什麽關系,看着手裏這串七個銅板,我也不知道究竟透着什麽玄乎,只覺得應該是個很厲害的玩意兒。
我從這間陰氣沉沉的屋子裏面跑出去,紫默快速跑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歡歡,你沒事兒吧,我還以為你……”
說着,她閉上了嘴,她說她以為我被鬼吃了,還偷偷抹了好幾把眼淚,我怔了一下,才道:“你們是怎麽回事兒?”
我見到從紫默身後出來的肖欽,總覺得他的神色有些怪怪的,整個人看起來稍稍有些陰郁,或許是不願意提起之前的事兒。
紫默剛要開口解釋,卻見肖欽說道:“這會兒剛好能夠趕上出去的大巴,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28、疑團密布
我不知道肖欽為什麽這麽執着于逃離,從我遇見他開始就覺得他不該是這樣的人,或許是我高估了他,亦或者他總是有什麽東西想要隐瞞我。
我們坐汽車出山,一切都歸于平靜,可是我心中的疑團其實更多了,如果靳衍是多年之前許下的那個願的話,往後是不是還要相見,那個山洞裏面的女屍到底是誰,隐藏在黑暗中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神秘力量又是什麽,神婆子和舅舅的關系?肖欽的種種可疑跡象,他們被拐走之前究竟遭遇了什麽……
我只知道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在慢慢向我開啓,而我卻不知道這背後隐藏的究竟是什麽。
我們三人在城郊的時候就分開了,肖欽繼續等待汽車折回古鎮,紫默則有更重要的任務,臨走之前,紫默莫名其妙得說了一句,很快就會見面了,讓我不要想她,那個時候不覺得有什麽,後來想起來才知道。
原來一切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我沒有回家,舅舅和祖母都在寶亞寺,我也回不去了,身上的東西都沒有了,除了那個鎮長塞給我的三百塊錢,說什麽對不起我之類的話,其餘除了這一身奇葩的衣服,再沒有別的了。
以至于我出現的時候,舅舅用一副大師的樣子在看我,愣是想要說出什麽所以然來。
“外婆在哪裏?”我問他,舅舅猛一擡頭,要不說為什麽我們家都有做神棍的潛質,看舅舅這樣一派氣定神閑的樣子,果然是看破紅塵,墜入空門了。
舅舅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許久,才開口:“歡歡,你不是在畢業旅游麽?”
提起這一茬我就一肚子火氣,無奈舅舅還頗有興致,我承認他的确很有慧根,也頗具慧眼,但有的時候實在太過啰嗦了。
舅舅生的很好,和母親一樣,都繼承了祖母好的基因,也因為這樣,每每來寶亞寺為了看舅舅一眼的小姑娘也多了許多,現在不是流行小鮮肉麽,舅舅的容顏絕對算得上老臘肉裏面的小鮮肉。
“舅舅,你說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鬼,或者說你們佛家人到底是怎麽看這種事兒的?”我趴在舅舅的桌子上,看着他一派空明的樣子,心中越發的郁悶了。
舅舅甫一攤手,果然起範兒了:“一切皆有因緣,就看你是否真的種下了那個因,我要是與你說這些,一會兒得有人來收拾我了,不過我暫且可以替你做一件事情,也算是我能力範圍內的。”
我雙眼一亮,看着舅舅從手腕上拿下那一串佛珠子,交到我的手中,說道:“其實有的時候,選擇的方法很簡單,将它戴在身上你或許能看到平日裏看不到的景象。”
這串珠子看起來還是有些不同的,似乎能看出來,通體閃着金光,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歸我想要在舅舅這裏找到一些些安慰自己的法子。
就在我想要繼續問的時候,外祖母從外面進來,倒是也一身素淨,只是臉上挂着擔憂的神色,一走近就将我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29、有些事,逃不掉
外婆臉上的神情相當的嚴肅,可以說我活了那麽久,都沒有見到這種瀕臨生氣的狀态。
外婆将我從舅舅的房間裏面拉出來,在寶亞寺的外面,這會兒天色慢慢陰沉下來,我手中還握着那串舅舅給的佛珠子,我眨了眨眼睛,問道:“外婆,究竟怎麽了?”
我的語氣有些哽咽,說實話這麽多天的經歷,往常離開親人那麽多天,我是沒什麽關系的,但是這會兒一股委屈的感覺就湧上心頭,我以為外婆會給我一個大擁抱,但這樣的黑臉,幾百年不曾見過。
外婆拉過我的手,又察看了一下我的五官,每一處都檢查的很仔細,就像是看病人一樣,最終她默默得嘆了口氣,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有些事情,總歸是逃不掉得。”外婆捏着我的手,莫名眼中飽含淚水,我看出來了,那是在心疼我。
這樣的情緒轉變的究竟是太快,我還來不及消化,跟着外婆一塊兒紅了眼。
慢慢的變成了大哭,我哽咽道:“外婆,兒提時候許下的那個願,他好像來了。”
外婆的動作顯然頓了一下,摸摸我的臉,說道:“原來你都知道了。”
那種事情總歸是不一樣的,在記憶裏面格外的深刻,我點點頭,任由眼淚順着臉頰留下來,外婆那雙手,一直捏着我,說道:“都是外婆的錯,如果一開始就弄好了,也不會有今天的畫面,歡歡,你舅舅給你的這串東西,你斷然不能戴在身上。”
我眨巴着眼睛,顯然不清楚為何外婆要這麽說,舅舅給的自然是好東西,想起上回紫默手中的那串東西,我就覺得寶亞寺出品,那一定是天下無敵的。
誰知道外婆這會兒竟然要我不要戴着。
“外婆跟你說,這串東西在身上,什麽鬼神都近不得你的身,你舅舅年輕的時候喜歡研究這個,這串東西極其霸道,一旦戴在你的身上,他便不可能再度現身,而你的陰緣怕是一輩子都解不了了。”外婆重重的嘆息,愁雲滿面。
陰緣?莫不是和靳衍的緣分。
“那麽我這輩子都要和他維系在一塊嗎?”我睜大了眼睛,不是說靳衍不好,而是有些怪異,好端端的一個人,卻要和鬼度過一生。
“外婆不知道究竟是好的緣分還是不好的緣分,你們能走到哪個地步,誰都說不準,但是現在既然發生了,你就要去面對,真正敞開心扉去面對靳衍,而不是用這樣的東西來避開。”外婆從我手中拿過那串佛珠。
她不願意多說些什麽,比如為什麽我們家會有那個奇怪的盒子,為什麽舅舅選擇了這樣的方式,為什麽母親要去往遠方,難道真的是愛情嗎?
在外婆轉身要離開的瞬間,我叫住了她:“外婆,到底我媽媽什麽時候能回來。”
每一次問道我的媽媽,外婆臉上的神色總是很不自然,她的身影果然就那麽滞在那兒,呆了許久才算是來了一句話,只是一陣嘆息。
“和你舅舅一樣,在這兒等着吧。”
說完,外婆便離開了,這個點恰好是他們一起誦經的時間,我斷然沒有佛祖那麽大的面子,卻也不賴争這些東西,這麽多年來,我是絕對獨立的,沒有外婆,沒有舅舅同樣過的很好。
我去住持那邊拿了他給我辦好的一些東西,說是一個警察送過來的,是個紫發姑娘,我一想是紫默,果然辦事效率超級高,住持看了我,也是覺得很詫異。
我和寶亞寺的師父關系都非常的好,住持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終究沒有說出來。
今天這個寺廟裏面的人都好奇怪,一個個都這種樣子,弄得我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才剛剛補辦好東西,我看着紫默給我買的手機,天哪,這妞居然買了蘋果六,才剛剛把卡裝上,就被一陣電話聲給打亂了,我沒有來得及接,對方倒是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