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天一亮,阿久就準時的起床,離開別墅。這裏已經不是她家了,只是為了對付這一家子極品,所以留下來暫時住住而已。
除了她自己的房間,平時都上了鎖,其他的地方都被糟蹋的不像樣子了。大廳的地上被扔的全是小胖墩扔的零食袋子,其他房間都有被這幾人亂翻過的跡象。而齊慕白并沒有阻止,兩人雖然沒有明面上撕破臉,卻離那步也不遠了。
這一天,阿久剛起來,卻有人起的比她更早。是老太太,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瞪着阿久,大概是專門起早了等着阿久的。
“你這麽早起來,準備去哪裏浪?聽大軍說你根本沒有工作,老是往外跑是怎麽回事?”老太太尖酸的嚷道。
阿久直接繞過她,不想應付這種老人,反正等處理掉齊慕白,這幾人随便怎樣都無所謂。她拿出mp3的耳機,打開音樂,開始聽歌,她準備出去鍛煉跑幾圈。
老太太卻不會那麽容易就放過她,在阿久走過她旁邊的時候,一把拽住了她的耳機,還有她的長發。一邊揪住還一邊大分貝的罵街。
“小浪蹄子,一天到晚到外面蕩,是不是去勾搭野男人了?大軍臉皮薄,不好意思說你,你就心野了是不是?”老太太揪住耳機線和阿久的頭發不放,還不停的用力。
阿久用力一掙,頭發斷了許多碎發在地上,耳機線也被拽裂了。老太太一直務農,力氣那是相當大的。
夏小青身高将近一米七,而老太太腰身佝偻只有一米五左右,阿久撫摸着抽痛的頭皮,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然後伸出一根食指,點點老太太的額頭。
“本來沒想這麽快對付你的,你自己找死又有什麽辦法呢。”阿久說完,就扯掉耳機線,扔到地上,然後在家裏轉了一圈就出了門。
老太太正要再罵幾句,腦子裏卻是一糊塗,突然忘了自己要幹什麽了。莫名其妙的在家裏繞了繞,又回被窩裏睡覺去了。
這一天的中午,夏家的別墅又叫了一次救護車。
陳媽不知為何拉肚子,做不了午飯,吃了藥後躺在床~上休息。齊慕白那寶貝的弟媳婦懷了第二胎的大孫子,自然不可能下廚。男人們都是長着一張嘴只會吃,最後只得老太太自己下廚了。
老太太罵罵咧咧的下了廚,本以為來享清福的,還要自己做菜,心裏不太得勁。一邊做菜,一邊罵着。
手邊一大壺油,可勁的朝鍋裏倒,反正不是自己家的,就多放一點怎麽了。誰知道這油卻和自家的油不一樣,呼啦就起了大火,直朝老太太的臉部撲來。灼熱的火焰直接把老太太整個頭都吞沒了。
“啊啊啊啊——”老太太的慘叫聲簡直可以把整個別墅的頂,都給震翻了。
“大兵,你去看看,咱媽怎麽了!”弟媳婦捅捅在玩游戲的老公。
“大兵你快去,我這一牌還沒打完!”齊老爹迷上了電腦玩鬥地主,催促兒子。
齊大兵懶散的放下手機,從沙發上爬起來,向廚房走去。過了一會兒,齊大兵連滾帶爬的出了廚房。
“爹!爹快去!快!咱媽着火了!”
齊老太頭上的火焰不知道怎麽回事,即使用水也澆不滅。只聽得齊老太的慘叫聲不絕于耳,那烈焰灼燒皮肉的焦味,配着眼前景象,如若地獄。
最後幾人還是在齊慕白的指導下,用布還有沙土把老太太頭上的火撲滅了。這時候,老太太已經奄奄一息了,頭上的頭發全部燒光了,整個頭就像油鍋裏炸過了頭變黑的油炸食品一樣。
這邊廂,阿久正在醫院,季芹所在的病房外面。季芹已經轉危為安,被轉入了普通病房。她的床邊坐着一個小男孩,看上去七八歲的年紀,長得玉雪可愛。
“媽媽,媽媽,為什麽爸爸沒有來看你呢?”小男孩搖着媽媽的胳膊問道。媽媽病的這麽嚴重,爸爸明明是醫生,怎麽也不來看看呢。
“爸爸摔傷了,腿骨折了,所以不能來。”季芹伸出手,摸~摸男孩的腦袋。
“媽媽,我要打電話給爸爸!”小男孩抱着季芹的手撒着嬌。
“好好,媽媽給你撥號。”季芹一臉寵溺的看着兒子,拿出手機開始撥號。一會兒就撥通了。
“慕白,兒子想和你說說話,他說想你了,怎麽都要我打個電話。奇奇,來,跟爸爸說說話。”季芹把手機遞給兒子。
“爸爸……”小男孩一臉孺慕的開始對着手機叽叽喳喳的說話。
原來這就是齊慕白一直隐藏起來的秘密。除了小丫,他還有一個健康的,甚至比小丫還大的兒子。齊家重男輕女,而齊慕白也繼承了他家人這樣的特質,甚至能對小丫下那樣的毒手。夏小青的死也不那麽簡單。估計是為了給這個女人轉正。
阿久轉身離開,有些事情,她需要操作一下,才能得到最佳的效果。雖然确定了夏小青是因為齊慕白而死的,但僅僅弄死齊慕白,并沒有什麽特別大的意義。
夏小青所受的痛苦,還有欺辱,都需要有一個釋放的渠道。夏小青死了,那麽她的家人想必也不會有什麽特別好的結局。畢竟齊慕白就是奔着夏家的財産來的,甚至親生女兒都能狠下手。夏小青的父母肯定也出了事情,所以齊慕白才敢那樣把夏小青弄死,這樣才方便霸占財産。
阿久回到別墅,這裏比她走的時候還要淩~亂。完全是被掃蕩過後的模樣。客廳裏只有小胖子一個人,依然是開着電視,吃着零食,仿佛動物一般。小胖子看到阿久回來了,就給了她兩個鼻孔。阿久也懶得理這種被慣壞了的熊孩子。
她放下包,換了鞋子,卻發現齊慕白陰森森的坐在輪椅裏面看着她。他剛剛正好在樓梯的拐角處,所以阿久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你在啊,怎麽都不出聲?陳媽呢,晚飯沒做?”阿久笑了一下,向他打了個招呼。
“是你做的嗎?”齊慕白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什麽?”阿久解下發圈,反問道。
“別以為沒人知道,季芹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齊慕白咬牙切齒。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把錄音器關了,你不知道很吵嗎?”阿久怎麽會看不出他什麽心思,就是想趁機套話,然後錄下來作為證據。
“不是所有事情都會如你所願的。”齊慕白關掉錄音器,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自從腿斷了之後,周圍的一切都不對勁了,首先就是夏小青。而且斷腿這件事說不定也是夏小青做的,難道她發現了自己的計劃。她明明沒有那樣的頭腦的,有點頭腦的人,也不會被他騙的那樣團團轉了。
如果不是夏小青的話,又怎麽會有這些事情呢。齊慕白怎麽都想不通。難道是夏家的兩個老東西發現了什麽,但如果是他們發現的話,不可能這樣小打小鬧,肯定會釜底抽薪的讓兩人離婚,然後把他趕走。齊慕白想破了腦袋都不會想到,現在夏小青已經換了人。不再是那個他說了什麽都信仰得如同真理的傻姑娘。
阿久根本不會理睬他在想些什麽,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些人和蝼蟻并沒有什麽區別。
殺他們很容易,不過沒有必要,像小晴那樣一股腦的殺戮 ,不是阿久的做事風格。雖然不知道小晴為什麽會變成那樣,但阿久并不想為了濫殺無辜來苛責她。小晴殺起人來無所顧忌,一定遭遇了她無法想象的事情。算了,現在想這些沒有什麽意義。
下面就是夏小青被關入精神病院這個橋段了吧。齊慕白策劃了這麽久,肯定不會這麽簡單就放棄的。自己要不要給他提供點便利,讓他能夠順利實施計劃呢。萬一他心力交瘁,想要放棄,就沒得玩了。阿久沒心沒肺的笑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樣讓我不如願。”
第二天一早,齊慕白的弟媳婦先回來了,她看起來累的夠嗆,兩個男人并沒有因為她是孕婦所以體諒她。寶貝她肚子裏大孫子的,也就只有老太太而已。現在老太太躺在床~上了,根本沒有人理會她,還把照顧老太太的事情推在她身上。
最後是她故意裝暈了,才甩掉照顧老太太這個包袱。這個大別墅才該是她的歸宿,照顧燒的跟鬼一樣的婆婆,這種事怎麽能讓自己幹呢。
然而她回到別墅,卻發現這裏和之前不一樣了。首先是做飯的陳媽不見了。
阿久當着齊慕白的面,從背後推了一把陳媽,她摔到了樓下,摔到了頭,也和老太太享有同樣待遇,去住院了。齊慕白驚訝的目呲欲裂。
“夏小青,你,你把陳媽推下去了!”
“是啊,她要殺我,我當然要先動手了!你也知道吧,她要殺我的事,哈哈哈哈!”阿久一臉的瘋狂,“你的腿也是我弄的,因為你也想要殺我,對不對!”
“青青,你瘋了!”看着面前越靠越近的妻子,齊慕白慌亂之餘,又有一絲竊喜。他下的藥終于有效果了嗎。
“你也想殺我,還有那個老太婆也想殺我,所以我要先殺了你們,把你們全部都殺了!”阿久靠近了齊慕白,低聲道,“別惹我,我不知道我會做些什麽!”
威脅了一番,阿久揚長而去。陳媽那不學好的兒子,跑來索取錢財,阿久給了他點錢,然後支使他去醫院鬧騰。說是陳媽目睹了齊慕白和保姆的奸~情,所以被齊慕白殺人滅口。反正陳媽現在昏迷着,随他怎麽亂說。
随後齊慕白為了擺平這個敗類,又出~血了一大筆錢。而他在醫院裏面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形象,也毀于一旦。齊慕白也并不敢報案,他擔心自己做的事被夏家發現,夏家要擺平他這樣一個草根起家的人,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