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人模狗樣,怪好看的。”說完,她便陷入沉沉的睡眠。朱喜熟練地抱起她,半是抱怨半是撒嬌:“看在你誇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抱你回家。”

朱喜走到花流莺面前。

花流莺擺擺手,“我沒喝醉,你帶她回家就好,不用管我。”

朱喜不說話,點點頭,抱着慕容霈霈離開。

這裏再次恢複平靜。

就剩下花流莺。

第一次見面,是在東海……大海……十年的時間,花流莺幾乎踏遍了全國各地。唯獨,沒想到去海裏。她萌生了大膽的想法,去海中找朱厭。不管結果怎樣,都是要試一試的。她可不願意等到七老八十,頭發花白,牙齒掉光的時候。朱厭是龍,不管幾歲,容貌都不會變化。她不想找到朱厭的時候,是蒼老的模樣。

翌日,她乘着小船在風平浪靜的海面上,似乎感應到什麽,撲通一聲跳入海中。

出門前,她就寫好遺囑,一年後回不去就将家産對半分,一半捐了,一半贈予慕容一家。

只身前往,潛入海底。

賭一把。

身上佩戴的鲛珠失去作用,很快,她因缺氧而陷入危機。一步步跌進深淵,她迷失在未知的領域中。

意識模糊。

死亡的邊緣。

剎那間,金光閃耀其中。她被金色的光芒包裹,短暫得以平安。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她。不是別人,來者正真是她期待已久的朱厭。

上了岸。

朱厭猛地倒地,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花流莺拉着他的手,着急地問道:“阿厭,你怎麽了,我該怎麽幫你?”不等她說完,朱厭就已經陷入沉睡。

這個本就不屬于朱厭的世界,無藥可醫。蟄伏沉睡。感應到花流莺遇到危險,他為了保護花流莺,不得不蘇醒。然而,如昙花一現,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花流莺陳思一番,聯系昶玉的話,明白了一切。如果穿越回家,是以朱厭為代價,那她寧可不要。她一把撸下手腕上的玉镯,摔碎在地上。

刺眼的光芒,再一次穿越。

當朱厭醒來時,就發現花流莺守在自己的身邊。他輕輕撫摸愛人的臉龐,“流莺。”

見他醒了,花流莺喜極而泣,攬過朱厭相擁。

“流莺,咱們怎麽回來了?”

“我見到想見的人,做了想做的事,在那個世界已經沒有遺憾了。今後,我會在這個世界永遠和你在一起。”

“流莺,那咱們接下來做什麽?”

“就在暨南,我是大祭司,你是大祭司的家屬,可好?”

“好。”

反正東海與西海是宿敵,千年紛争不斷,即便是玉帝仙尊都無法調和。東海龍王敖寬和西海龍王傲天,一個城府深,一個莽夫行事,搞得海底烏煙瘴氣。

花流莺是不願去那兩個地方了。

雖說暨南國主品行不端,但是百姓民風淳樸。被神族所抛棄,而花流莺就是暨南唯一的希望。花流莺稍微使了些手段,就驅使暨南國主退位,重新選了一位新國主。

因花流莺,暨南風調雨順。

許多年以後,花流莺問朱厭,“阿厭,直到遇到你,我方才明白書中——憐花惜玉。那時候,我見到你。你被鎖鏈困住,什麽都不說。明明你沒開口,可我就好像着了魔,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就是想救你。那個時候說想和你做朋友才救你,是騙你的,喜歡你才是真的。”

哪有什麽古道熱腸,分明是芳心暗許。

朱厭笑似星月,眉眼彎彎,眸子裏含着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