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迷迷糊糊醒來,只見面前站着個人。她視線漸漸地清晰,她看清眼前的人,吓得坐起來。眼前站着的這個男子正是屍體被發現前,她在走廊撞見的那個陌生男子。

“是你,你是誰?你要幹麽?”扶桑見到他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玩世不恭地:“我來看望你啊!”

扶桑面對這個玩世不恭的男子,感到無比厭惡。

“你趕快出去!要不我可要喊人了!”

“喊人也沒有用。現在大家都忙着錄口供。再說這間屋子離大廳很遠,人們不一定能聽見你的聲音。嘿!還是雙人床呢。”

他一步步逼到床邊。

扶桑用力抓住被子一角,蜷成一團。

他坐到床邊,摟住扶桑。

扶桑用力甩開他的手:“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覺得呢?”

陌生男子又将臉靠近扶桑,扶桑蜷在床上退無可退。他倆的臉挨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陌生男子深情地看着她:“這張臉蛋漂亮極了,沒法不叫人為你着迷。”

扶桑給了陌生男子一耳光:

“真是自作多情,馬上給我滾出去!”

陌生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臉,笑着說道:

“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了啊?在服裝道具室門外,你不是脈脈含情目送過我嗎?我知道你對我一見鐘情,要不,你怎麽會沒有發覺你胸前的寶貝掉了?”

扶桑心想:走廊撞見他時很倉促,他怎麽知道她的玉佩掉了?

扶桑想起死人的事情,她害怕地:

“我遇見你時,你剛從死人的房間出來,殺人兇手是你吧?”

“死人吓着你了吧?”死人了,他居然還能說得如此鎮定,這個人會不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扶桑想到自己被他奪走了初吻,心裏充滿厭惡。

他脫掉外套,欲解開領帶。

“你……你想幹什麽?”

“孤男寡女,你覺得呢?”他再次靠近扶桑:“來,讓我抱抱你為你壓壓驚!”

陌生男子的手快要觸到扶桑的肩,又一記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這個流氓!”

陌生男子似乎有些惱怒,他又一次逼近扶桑,扶桑緊張萬分,卻無處可退。當陌生男子的身體貼近扶桑,四瓣唇又将觸碰的時候,他卻湊到扶桑耳旁說道:

“這兩巴掌我記住了,謝謝,來日方長。”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衣領帶,打算離開。

她叫住了他:

“等一下。”

“怎麽?舍不得我走?”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在兇案現場出現?”

“想知道我是誰?下次再告訴你,後會有期,寶貝!”

“你不說也沒關系,我會把遇見你的事告訴警察的,警察自然會去查你。”

他走回她身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屋裏除了家具就這一張雙人床……”

他湊到她跟前,撫摸着她的臉:你向警察告發我,你猜我會怎麽跟警察講你我的關系?

她氣急敗壞:“你……”

他嬉皮笑臉的離開……

門外響起敲門聲,扶桑有些緊張,她問:“誰啊?”

門外傳來陸二五的聲音:“警察。”

扶桑打開房門,陸探長及手下進了屋。

陸探長:“扶桑小姐,好些了嗎?”

“嗯,”

“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進一步調查。”

陸探長帶着扶桑離開屋子,并吩咐身後的王阿虎:

“阿虎,将戲樓封鎖起來。給戲班的人找個住處。”

班主一聽急了:“不行啊,探長,您要是将戲樓封了,我們怎麽讨生活啊!”

陸探長:“我也是按規矩辦事,抱歉!”

臺柱段櫻站在班主身邊,兩人十分無奈。

扶桑和白志剛被警察先後帶到警察局,警察分別審問白志剛和扶桑。

警察問白志剛:“你真的只到過走廊?”

白志剛:“該說的我已經在戲樓裏說了。”

警察繼續問:“你遇見扶桑的時候,她是不是從戲班的居住區往回走?”

白志剛:“你們要是懷疑我們是兇手,請拿出證據來!”

王阿虎在審問着扶桑,扶桑回答:

“我真的沒有進過服裝道具室,也從來沒見過被殺的那個人。白志剛也是無辜的,他從戲樓大廳裏出來,恰好碰到我,我們多年不見,聊了幾句便回戲廳了”。

“你奶奶的大壽,你不好好看戲,幹嘛跑出去?”

她如實回答:“我外公前不久過世了,我心情不太好,沒心思看戲。”

“你到後院時就沒聽見什麽響動,或者見過什麽人麽?”

“我在服裝道具室門口,見過一個男子,他從裏面一下子竄了出來。”

她說出來後,才意識到不應該說。

“那個男子是誰?”

“我不知道。”

“你一定記得他長什麽樣吧?”

扶桑想起那個陌生男人威脅她的話,如果她向警察告發他,他會向警察說,她和他有男女關系。扶桑擔心,如果他真的向警察亂說一通,冤枉她是同謀,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那個時間只有她沒有不在場的證據。警察在現場,他都敢潛入房中挑釁,如果他是兇手,什麽都做得出來。扶桑不能讓自己清白被毀,讓一向受人尊敬的父親名譽掃地。

王阿虎:“你仔細回憶一下,那個男子長什麽樣?”

“我……我沒看清楚。”扶桑撒謊。

“沒看清楚?”

“是,當時,那人一閃而過,我只看到他是個男的。”

警察詢問了一陣,也沒有問出任何線索。雖然扶桑的玉佩掉在了案發現場門外,但她沒有作案動機,更沒有确切的人證物證能夠證明她和白志剛是兇手。

白先發派管家疏通,陸探長上司對他施壓,羅智也來向警察詢問情況。考慮到白先發不是好惹的,于是,警察只能放了白志剛和扶桑。

扶桑從警察局回到家中,奶奶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她特意給扶桑熬了

艾草水,讓她洗去身上的晦氣。

白宅,白父見兒子平安回來,終于松了口氣,他吩咐管家,擺酒為愛子壓驚。

白志剛卻擔心着扶桑,如此冰清玉潔的女孩,卻被警察懷疑為兇手,這是多麽大的污辱,他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她。

白父看出兒子心事,讓兒子去看望扶桑。

白志剛來到羅宅,他本想安慰扶桑,沒想到扶桑竟向他道歉。

“志剛,對不起,無緣無故把你牽扯進來。”

“這是哪裏的話,你也是無辜的。”

“在奶奶的壽辰發生了這樣的事,真是倒黴透頂!”

“是啊,我早上一出門,一坨鳥屎掉在我頭上,是我遇到倒黴鬼,把黴運傳給了你,不過,沒事了”。

白志剛輕描淡寫的玩笑話,讓扶桑輕松了許多:

“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愛說這種并不好笑的冷笑話。”

白志剛:“呵呵,我就是想讓你放松心情”。

“謝謝你,志剛”。

“不說這個了,說點開心的事,桑兒,尋尋還經常找你玩嗎?”

“是,我們沒事總約着一塊上街、買書、吃小吃。對了,前不久尋尋她剛成立了詩社。”

白志剛:“太好了,好久不見以前那些小夥伴了,這兩天約着他們聚一聚,好麽?”

“好啊!”

“地方我來定,你負責通知他們。”

扶桑點頭答應。白志剛帶着扶桑四處游玩,戲樓發生的事情,她也就漸漸抛在了腦後。

奶奶對羅智說道:“還好有志剛陪伴桑兒,不然我還擔心桑兒因為戲樓的事情心裏有陰影呢。志剛這孩子,幾年不見真是不一樣了,誰家找到這樣一個女婿,真是前輩子修來的福分”。

說到婚姻大事,奶奶嘆起氣來:“哎,那位尋找人的私家偵探,怎麽還沒有一點消息?你也請人打探打探。”

羅智讓奶奶放心,人總是會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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