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舒江的話,我心裏面頓時咯噔一下,着急的問道,“懷孕了?”

舒江的臉色有點奇怪,好像是還有些猶豫似的,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我頓時哭笑不得的說,“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只是想起來,張玉佳和喬幟死的時候,都是懷着孕的。”

瞅着舒江剛剛那個表情,好像是怕我難過似的,經過這麽多事兒,我早就看出來了松泉的渣男屬性,當然是保命要緊!

而身旁的顧煜聽了我的話以後,眸子頓時一眯,冷不丁的開口,“看緊這個女人,看來松泉很快就會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舒江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又聊了幾句,我跟顧煜就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松泉在忙着蘇子瑜懷孕的事情,這一段時間都沒有約我出來,但是每天的短信電話還是有的,我心裏雖然惡心他,但是又怕松泉發現不對勁,只能跟他有一搭沒一搭聊着。

又過了幾天,舒江将我和顧煜叫去了,說蘇子瑜今天又去了婦産科,而且慌慌張張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顧煜正坐在沙發上面聽着呢,臉色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是一沉,登時就站了起來,朝着舒江問道,“是哪家醫院?”

“就是中心醫院。”舒江愣了一下,回答。

顧煜丹鳳眼一眯,半晌後才點了點腦袋,扔下一句,“跟我走!”然後就朝着門口走去。

我跟舒江對視一眼,都沒有明顯顧煜怎麽突然之間臉色變得這麽難道,但是也已經意識到這件事兒非同小可,連忙就跟了上去。

顧煜的車就停在樓下了,我們上車以後,還沒等系上安全帶呢,顧煜就一踩油門,沖了出去,慣性把我往後一甩,要不是舒江連忙扶住我,估計腦袋都磕在窗戶上了。

“給你的人打電話,問問蘇子瑜出來了沒有。”顧煜開着車,抽空跟舒江說了這麽一句。

舒江應了一聲,給那邊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了回複,說蘇子瑜已經進去有差不多兩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出來,那邊還說,蘇子瑜是一個人來的,并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我欲言又止的看了顧煜一眼,忍不住問道,“蘇子瑜是去幹什麽了?”就算是孕檢,也不會這麽勤快吧?

“堕胎。”顧煜目視前方,頭也沒回的丢給我這麽一句。

我低下腦袋,尋思了片刻,覺得松泉這個人可真的是缺德到家了,本來還以為他是從上海回來以後,才跟蘇子瑜勾搭上的,現在看來,明顯就是在我之前!他這都不是腳踏兩條船了,而是三條!也不怕翻了船他!

揉了揉腦袋,心想幸虧我早點發現了他的真面目,不然可真的被坑慘了。

我正想着呢,顧煜突然就猛踩了一下剎車,我身子往前傾了一下,就發現顧煜已經打開車門下去了,趕緊看了看四周,這才意識到,原來我們都到了醫院了。

趕緊跟着下了車,舒江問了盯着蘇子瑜的人,蘇子瑜進了哪個病房,我們直接就過去了,裏面的的手術燈亮着,看來蘇子瑜已經進去了。

顧煜索性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面,将煙鬥掏了出來,在手裏把玩了幾下,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還是來晚了。”

我納悶的看了顧煜一眼,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有醫生急匆匆的出來,現在十分的混亂,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病人大出血,沒救活。”

我猛地瞪大雙眼,渾身的血液好像都凝結在了一起,半晌後,才慢動作的轉過腦袋,盯着不遠處的病房,大出血死的……是蘇子瑜嗎?

顧煜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才朝着我和舒江招了招手說,“走吧。”

舒江拽着我跟上去,我腦袋裏面就好像是有一團亂麻似的,亂糟糟的,怎麽也理不順,蘇子瑜就這麽死了?殺了她的是誰,張玉佳嗎?

松泉就好像是個移動災難體似的,先是張玉佳,再接着是喬幟,就連剛剛查出來懷孕的蘇子瑜都死了,那接下來呢?是不是就是我了!

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悶得難受。

上了車以後,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顧煜直接就将我和舒江送到了小區門口,正準備下車的時候,我忍不住停頓了一下,朝着顧煜問道,“殺了蘇子瑜的人,也是張玉佳嗎?”

“不是。”顧煜說完以後,就擡起腦袋看向已經站在車外面的舒江,“能不能幫我查到張玉佳她們的出生年月?”

舒江應了一聲,“三天後給你答複。”

我點了點頭,也跟着下了車,顧煜打開車窗,朝着我們擺了擺手,就開着車離開了。天色也不早了,舒江把我送到了樓下,才自己回家。

我爸知道舒江找人給我看了的事兒,所以也沒催着我去店裏。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我爸最近話少了很多,而且沒事兒的時候總是一個人抽煙,我問他,他就總說沒事兒,好像瞞着我什麽似的。

第二天,顧煜突然就給我打電話喊我出門一趟,等我下樓以後,就發現顧煜的車已經停在外面了。顧煜也沒說是什麽事兒,瞟了我一眼讓我系好安全帶,就開着車走了。

“我們要去哪?”我忍不住問顧煜。

正好趕上紅燈,顧煜踩住剎車,看了我一眼說,“去一趟醫院,我需要确認一下。”

我應了一聲,忍不住想,難道還是因為蘇子瑜的事情?開始的時候覺得顧煜好像是個痞子似的,但是跟他接觸的越久,就覺得他越是神秘。

很快就到了醫院,顧煜把車停下來以後,就直接帶着我上了電梯,看着他按了地下一層,我就忍不住渾身發毛,這家醫院的地下一層是停屍間,來這裏幹什麽?

眨眼的功夫,我們就已經到了停屍間,雖說現在還是白天,沒那麽滲人,但是自從看到喬幟慘死的樣子以後,我整個人就好像成了驚弓之鳥,有丁點的事兒就會吓得冒冷汗,膽子變小了不少。

而且最近夜裏面,還總是夢見喬幟死在車下的樣子,還有張玉佳轉過腦袋對我說,“喬幟是替你死的……”

想到這裏,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的跟在顧煜的身後,扯住他的衣服下擺,顧煜似乎察覺到到了,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說,“你怕?”

也不等着我回答,顧煜就自顧自的說了一句,“早晚都要習慣的。”#####